第139章洞里的怪物
林南琛和柳如月前往定军山查案,凤归云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二人可是凤归云的心头好,又怎么会看着他们出事。想必,凤归云此刻肯定又扮作了他人,隐藏在那些江湖人之中。
想至此处,孙锐继续往前走。这台阶一路缓缓往下,似是进入到了地底深处,其中却又有无数的缓坡向上。众人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孙锐忽然闻到了一股药香。这香味不同于浮云锦绣纸上的香气,闻之让人有些头昏脑胀,竟有些疲倦。
霍菲拢了拢眉头,手往腰间一探取出一包药粉,朝众人撒了过去。那药中有薄荷和丁香,闻之清新淡雅。入鼻的那香气顿时消散,众人长长呼了一口气,胸口的压抑感顿消。
霍菲抬头朝前面望了去,轻声道:“都小心一点,这长明灯中有迷/幻药。”说着,她伸手指向了前头的墙壁,“墙上有机关,莫要触碰。这建造密道的人心思歹毒,想必那机关极其恶毒。诸位跟紧我和孙掌首,踏错一步,咱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话音方落下,就听得身后一片唏嘘声。孙锐无奈摇头,和霍菲并排而行。众人齐齐跟上,没有一人敢落下,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踏错一步触动机关。
张纮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留意着身后的情形。忽的,他眉头一蹙,惊讶道:“哪儿来的风?”说着又摸了摸脖子,奇怪道:“怎么还有滴水?”言毕,将手放到眼前一看,顿时愣住了。就见他的手上满是鲜血,闻着竟还有一股腥臭味,黏糊糊的。
就在张纮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孙锐和霍菲忽然停下了脚步。孙锐眯眼盯着前方的洞壁,声音缓缓,“来了。”说着,扭头看了一眼霍菲,眼中有询问之意。后者点了点头,手已扣住了背上的千机伞,另一只手掌心握了一包药粉。
前头传来了令人心里发毛的指甲挠墙的声音,风中夹杂着腥臭之位,直直逼了过来。众人手中的火把被那逼来的风吹得摇摆不定,最终还是黯淡了下去,唯有墙壁上的长明灯和张纮手中的夜明珠亮着光。
孙锐几人抬头看去,就见洞顶上聚集了三头巨兽。他们长着人的面容,肌肤呈暗绿色,双眼赤红,耳边有鳍,鳞片在光照之下闪着寒芒。
他们的脚似鸭子有蹼,手指连在一起,那皱褶的肌肤,怎么看都像是鸡爪子。双手上的指甲又尖又长,一下一下地落在洞壁上,划拉着,发出刺耳的响动。
孙锐打了个手势,众人会意,纷纷握住了兵刃。霍菲皱着眉头,盯着那三只怪物看了半晌,忽地低声说道:“待会你们都退开,这药……”说着,她低低笑了起来。
孙锐一愣,却见霍菲把他往后一推,人已向上蹿了去,“嘭”的一声,千机伞绽开,晃动之下伞下垂着的铃铛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动。她沉着眸子,在接近那三只怪物的瞬间,手上一抛,药粉撒了出去,就闻的空气里一阵辛辣的味道蹿入鼻中,呛得孙锐等人根本睁不开眼,鼻子发痒,鼻涕横流。
“阿菲!你这是要谋害我们吗?”张纮掩着口鼻叫嚷了一声,却拔出了长刀也飞上了高空之中,长刀往外划出一道刺目的光影,配合着霍菲撒出的药粉,将那三只怪物逼到了一处。
青海剑出鞘,密道之中蓝光乍起,水盈盈一片。孙锐一个翻转,提剑也奔上了高空。他与张纮相互配合,霍菲在二人的刀光剑影里寻找那三只怪物的死穴。她刚洒出的药粉里,有来自秦州的辣椒,因此辛辣刺鼻无比。那三只怪物虽说鳞甲剑影,可到底还是用鼻子呼吸的,一闻到此味,顿时无所适从。
孙锐见此情景连忙携着霍菲向后翻去,众人大惊失色。就听一声如雷般的喷嚏,登时头顶上的唾沫跟下雨似的落了下来,砸在了众人身上。
霍菲眼疾手快,撑着千机伞将自己和孙锐以及张纮遮住,随手又是一包药粉撒了出去。
那怪物打喷嚏喷出的唾沫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竟蚀破了衣衫,肌肤上火辣辣的疼。闻的一股肉焦味,所有人都忍不住作呕,却又伸手去挠伤处。一时间密道之中闷哼声一片,听得人脊背发凉。
孙锐三人落在了地上,霍菲脚下错步,伸手抓住一人的肩膀往前一带,张纮手中的夜明珠已经飞了过来。孙锐伸手接住,就朝那人的伤处看了去。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那伤处边缘呈焦黑色,流出来的血竟是紫色的。显然,那怪物的唾沫内含有剧毒。
霍菲拢着眉头,孙锐和张纮则持着兵刃挡在前头。她仔细检查了伤处,不由得松了口气。虽说是剧毒之物,可也不是没有办法。她连忙从药囊中翻出从镇上买来的药粉,一把按在了那人伤处。就听得一声惨叫,那人面色煞白,额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霍菲将药粉给众人分了下去,朝孙锐和张纮递了个眼色。三人聚到一处,举着千机伞再次分身而起。方才他们落下的瞬间,霍菲已经找到了那怪物的死穴。就见她指了指其中一只的眉心。“务必一击即中,否则我们很有可能会被他们身上散出的血气所染,命丧于此。”
孙锐和张纮点头,二人一剑一刀,在千机伞的遮挡之下,朝那三只怪物奔了过去。孙锐薄唇上笑意瑟瑟,青海剑上蓝光骤起,划出无数道风刃,将他们包裹在了其中。张纮身形忽左忽右,长刀挽起,忽的向上一蹿,刀锋从其中一只怪物的额头划下。
那怪物被他这一击,额头正中出现了一道红线,从额头处一直延伸至下颌。鲜血渗了出来,光线映照他们绿色的躯体,十分的诡异。“嘭”的一声巨响,那怪物的躯体跌落在了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剩余的两只怪物似是被惊到了,纷纷向后退了退,虎视眈眈地盯着几人,却再没有半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