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怒怼腐儒，在场的诸位都是垃圾

且说，在大麗帝国凤凰来仪十六年九月初九，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太乾宫内，一场激烈地朝议正在进行。秦烁这位新上任的御史，由于长相出众、相貌不凡，在所有御史之中显得尤其突出。他默不作声地看着那几个老腐儒们彼此激烈地争吵，第一次惊奇地地发现这些腐儒们引经据典地骂街，简直是比爆粗口还要令人感到爽快的一件事。毕竟，爆粗口，任何人都能够明白是在骂人。这些人骂街，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人家骂你，你都会觉得人家是在夸你。端坐在龙椅上的墨琼霄，正在眼前这些文武大臣之中，搜寻着秦烁，当她终于看到此刻白无聊赖的秦烁，心里不由得带着一抹甜蜜。以往，她对这种朝堂争论烦不胜烦，心里都有杀了他们的心呢！但是，现在看到秦烁在这里，她却觉得特别开心。

那已经争辩的面红耳赤的一位满头白发、身躯佝偻的老腐儒，突然看向端坐在皇位上的皇帝，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蔑，他大声说道：“陛下，岭南东、西二路本就是烟瘴丛生、人烟稀少、蛮夷聚居、穷乡僻壤之地，得其民不足以增口，取其财不足以富国。实乃鸡肋而已，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今，百越已经占领大半地区，不如弃之给百越，以此来换取和平。”

“陛下，老太师说的对极了。岭南东、西二路实在是不利于人居住，还不如割让给百越。如今，国库空虚，百姓深受新政危害。陛下，还是立刻放弃新政，与周边诸国结好。陛下这十年里，穷兵黩武所取之地，也都归还给周边各国。我国需要休养生息啊！”一位身着赭红色官服、白净面皮、身材高瘦的官员，站出来支持道。他叫李惟庸，而那位老者名叫陈熙，正是稷下学院的掌院、已经致仕的太师，李惟庸是他的门生。他已是一位儒学大师，修为更是在灵尊地境三阶巅峰。

很快，迎合他们的官员纷纷开始赞同。

墨琼霄皱了皱眉头，她自然不会忽略眼前这个老太师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那么轻蔑的眼神。她没有说话。

不过，很快就在武将一列中，一位身披铠甲、左手牢牢抓住佩剑剑柄、仪容不凡、面若冠玉、唇若涂脂、身长八尺、威风凛凛的中年将军，大声反驳道：“老太师所言差矣。岭南东、西二路虽然是偏僻不毛之地，但是亦有迁徙过去的亿万大麗子民。我们怎么任由敌国任意奴役他们。陛下，臣方彦章愿意领兵去收回两路之地。”

“陛下，臣等亦愿往。”几名武将同时应声道。

“哼！方将军，你们请战，不过是为了能够获取战功而已。陛下，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方将军能够荣升如此高位，不知是由多少无辜将士的白骨堆积而成的。你们可知，如今国库空虚，新法乱国，陛下应该考虑退位让贤呢！毕竟，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陛下以女子之身僭越帝位，乃是仳鸡司晨，阴盛阳衰的乱国之象。陛下，如今仁亲王墨载厚仁义孝顺，深得百官敬重，民众拥护。请陛下还政于仁亲王，下罪己诏，向天下万民承认错误，废除新政。”另一位身为稷下学院的副掌院的原中书令王叔虔诛心道，他早就对眼前的这个以女子之身登基称帝之人，厌恶至极。在他看来，如此做饭，实在是违反了人伦纲常，所以顽固的他自然是认为这位女帝所推行的所有新政都是危害天下之法。

“王叔虔，你竟然诋毁陛下，你该治大不敬罪。”一位浓眉大眼、方面大耳、虎背熊腰、身长九尺的彪形大汉，怒喝道。

“哼！熊廷璋，你这个奴隶出身之人，有何理由跟中书令说话。”文臣中的一位身着绛红色官服、面若敷粉、眉目轻柔、中等身材的官员，嘲讽道。只见他接着说道，“陛下，王老先生言之有理，为大麗天下计，为大麗万民计，您应该立刻下罪己诏，废除新法，还政于仁亲王。”

“放屁，丁戬，你真是本官见过的最厚颜无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陛下所推行的新政，让百姓有田可耕，有屋可住，有学可上。天下万民都无一不拥护陛下，你们这般颠倒是非黑白，不害怕天打雷劈么？”一位身着浅红色官服、相貌平凡的年轻官员，终于忍不住，怒喝道。

“寇天祥，你不过是个叫花子出身的杂碎而已，无非是陛下赏了你一碗饭吃而已。说起来，你不过是陛下养的一条狗罢了。”从文官中，又走出一位身着淡紫色官服、姿态风流、貌若潘安、年方三十、身长八尺的官员，他名叫卢邦国，担任的是户部侍郎。

眼看着这些人已经将话题转移到逼宫，秦烁终于忍不住，准备出来作死呢！可是，他没想到，一位身着黄色龙蟒袍、容貌轩昂、身长八尺、身材魁梧、满眼都充斥着仁厚之色的中年男人，左手紧握佩剑，他甚至都没有对墨琼霄行礼，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皇侄女，你都听到了，天下读书人都反对你当这个皇帝。所谓：仳鸡司晨，为患天下。你所推行的新政，只会让大麗天下越来越乱。不如，下一道罪己诏书，退位让贤。否则，不要怪罪本王为天下正道讨伐你这个暴君呢！”

墨琼霄端坐在龙椅上，毫不在意眼前这些人地威胁，冷笑一声，说道：“何必如此冠冕堂皇？仁亲王，你就明说想要夺取这皇位，不就得了。”

仁亲王墨载厚不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直接招了招手，一支全副武装、甲胄蹭亮的军队，整整齐齐地跑了进来。他看向皇帝墨琼霄，说道：“请陛下退位。”

那些兵士立刻大声喊道：“请陛下退位。”

而以陈熙、王叔虔、李惟庸、卢邦国等为首的众多官员们，连同一些见势不妙、随风倒的墙头草们，全部大声逼迫道：“请陛下退位让贤。”

而那些忠于墨琼霄的官员们，全部都站的笔直，他们已经做好随时为陛下赴死的准备呢！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气氛极其紧张之时。

突然，“哈哈哈……”，一声狂笑声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了此刻笑得前俯后仰的新官员身上，这个人自然是秦烁。

墨琼霄有点紧张地看向秦烁，虽然秦烁修为高强，但是这些人背后的稷下学院可是有着至少十位已经羽化飞升的儒家仙人的一缕分身。她都有点后悔，为何要答应烁哥哥来如此危险的朝堂？

“小小的御史，你笑什么？”卢邦国厉声问道。

“我笑什么？我笑你们一群大老爷们竟然在这朝堂之上，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一个女人？我笑你们迂腐不堪，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可以大放厥词。我笑你们虚伪自私，尸位素餐，道貌岸然。”秦烁大声说道。

“来人，拖下去，斩了。”仁亲王墨载厚立刻下令道。

“你敢。”一向镇定自若的墨琼霄，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来，阻止道。

看着自己都身处危机、性命不保的墨琼霄，竟然如此担心自己，秦烁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不过，他知道，寻常的刀斧恐怕已经砍不死自己呢！所以，他云淡风轻地说道：“怎么？我们仁厚的仁亲王，就这点度量么？看来，仁厚二字用在你身上，实在是太侮辱了这两个字呢！不过，在你要杀了我之前，请让我把话说完。”

看着眼前这个视死如归的年轻御史，仁亲王墨载厚终究是挥了挥手，让准备前来押送秦烁的麾下死士，退了下去。

秦烁看了一眼满眼充斥着对自己的担心的墨琼霄，对着她流露出一抹令天地都失色的笑意。

他继续说道：“不知道，稷下学院的一正一副的两位掌院，你们可听说过儒家亚圣孟子所言，‘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这句话么？你们又听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这句话么？你们是否又听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么？你们是否又听说过‘乐民之所乐，民亦乐其乐；忧民之所忧，民亦忧其忧’么？你们可听说过‘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么？你们又听说过‘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两句话么？

你们竟然还寡廉鲜耻地自称儒家大师，哈哈哈……圣人的经典，你们又记得几句？那些所谓的圣人经典，不过是像你们这般断章取义之辈、从那些残存的儒家典籍上曲解写成的而已。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民，可是你们为的是哪里的民？那些衣衫褴褛、饥肠辘辘、忍受像你们这般儒家士绅所压榨的贫苦百姓们，是你们要护的民么？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啊？

当今陛下，推行新政，让耕者有其田，住者有其屋，幼有所养，老有所依。令天下百姓，无论男女，人人平等，人人有学可上。她做的是上古那些所谓的圣君贤主都无法做到的事情。而你们竟然如此迂腐透顶，竟用仳鸡司晨来如此侮辱她，你们口口声声人伦纲常，请问你们自己遵守了么？

你们所仰仗的，无非是你们背后的那些羽化飞升的儒家仙人而已。”

当秦烁讲完，无穷无尽的浩然正气竟然从他身体内不断地涌现出来，整个乾天大陆上空，出现了由磅礴无尽的浩然正气所塑造而成的秦烁身影，他的那一句句话响彻天际。

无数的读书人都被他的话而醍醐灌顶，如获重生。而那些妄图逼迫墨琼霄退位的太学生们，全部都吐血不止，最终一一倒毙身亡。

此时的稷下学院内，那十尊为纪念羽化飞升的十位儒家仙人而塑造的巨大石像，全部都因为承载不住秦烁散发出的儒家浩然正气，而全部都彻底破碎。所有的稷下学院的弟子们中，许多衣冠禽兽之人曾经做过的所有事情以动态画面出现在稷下学院上方，那些披着读书人的面目、无恶不作之人，彻底都遭受到了残酷地反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至于，那些刚刚还满口仁义道德、逼迫墨琼霄退位的腐儒、大臣们，全部都惊恐万分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全部被废。

“不，我不相信，你竟然可以传承儒家经典。”一身修为尽废的稷下学院掌院陈熙一脸怨毒地盯着秦烁。

只见他突然拿出稷下学院历代掌院所传承的掌院玉佩，直接捏碎了它，他冷冷地盯着秦烁，狰狞地说道：“小子，哪怕你传承了儒家经典又如何？我稷下学院的十位仙人的分身，也能够像只蝼蚁一般碾压你。”

当陈熙捏碎玉佩的那一刹那间，整整十股仙人威压从天而降。眨眼间，秦烁的身体便被吸出殿外，飞到了麗京府上空。

“不……”墨琼霄立刻纵身飞向秦烁，试图拉住秦烁，可是那股强大的吸力，竟连她都被吸到了秦烁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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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烁看到她，有点愣神，墨琼霄却对他说道：“烁哥哥，能够与你死在一起？我很开心。”

听到眼前这个残暴女帝如此深情地对自己说出同生共死的话，秦烁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心情。

随着十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在秦烁周围，秦烁问道：“我身旁的这个姑娘是无辜的，你们放她离开，什么事都冲我来。”

其中一位老者对其他老者点了点头，墨琼霄就这样看着自己缓缓远离了秦烁，她顿时热泪盈眶，她悲痛欲绝地说道：“烁哥哥，不要。”

秦烁看着她离开，落到了安全地带，他舒了一口气。

“小子，你该知道让我们的塑像崩坏，用浩然正气重伤了我稷下学院的正副掌院。你该当何罪？”其中一个老头厉声问道。

“我有何罪？他们以势压人，对天下黎庶所蒙受的苦难坐视不理，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恐怕，他们是连小人都不如。”秦烁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