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等我疑惑，女人已经开了门，侧过身体做了请的手势，“俗话说送佛送到西，麻烦帮我把东西搬到屋里，谢谢。”我无奈笑笑，这邻居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东西放哪？”我走进屋里。

“放桌面就行。”女人说。

放下东西后我准备离开，女人走过来朝我伸手，并且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杜清玥。”

她的手很美，比刘菲的手还好看，纤长白皙细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没干过活。

“叶正南。”我没好意思跟她握手。

这些年养成的习惯，我总会对女性保持适当的距离，能不肢体触碰就不触碰，算是我尊重刘菲的一种方式，虽然我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而她也从未在意过，但习惯一直保持着。

一般像这种时候，许多人都会自觉收回手。

可眼前的女人非但没有收回手，还笑道：“怎么，你老婆该不会连你跟女人握个手，都会吃醋？”

这话让我有点无地自容，赶紧跟她握了手，碰一下就收了回去。

“哪里，只是我不习惯跟人握手而已，我先走了。”

回到家里我才松口气，感情这些年我都已经养成了凡事以刘菲为主的信仰了，面对女性我总会潜意识的退避，所以刚刚跟一个陌生女人呆一个屋里都会让我觉得压抑心跳加速。

刘菲已经接了晴晴回家，母女俩人在客厅里吃水果，本该我最喜欢看到的画面，经过一件件事情发酵后，现在看着都变了味道，仿佛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娘俩见我回来，也没有问候一句阳阳的事，各自吃着水果。

刘菲拍了晴晴的手背一下，“给你爸留点葡萄，去做作业吧。”

叶晴晴看了我一眼就回房了，什么话也不说，就连爸也没叫一句，冷漠得一点都不像父女。

这让我联想到躺在医院里的阳阳，有了对比，才明白那孩子的乖巧。

我走到刘菲身边坐下，打算跟她谈谈阳阳的事情，毕竟再怎样她也是阳阳的亲妈。

“老婆，阳阳他……”

“阳阳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别跟我说，我头疼。”刘菲打断我的话，似乎对于阳阳的话题感到异常反感，甚至为了不跟我交谈直接回了房间。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婚纱照，忽然有些透不过气。

这个家，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我想起上次晴晴在医院对我说阳阳长得不像我的那些话，于是去了晴晴的房间，想问个清楚。

只是叶晴晴有点不给面子，我才推开房门，就传来她那不咸不淡的声音：“我不需要你辅导。”

看着孩子对自己这副生疏冷漠劲儿，我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走了过去，拉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晴晴，爸爸想跟你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叶晴晴说。

真的是每一句都往心口上戳，这孩子太不像话了。

“怎么跟爸说话的？”

叶晴晴无动于衷，继续在本子上写作业。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房间安静得全是她写字的声音。

身为父亲，被自己的孩子这么无视，确实有些生气。

我将卡在胸口的怒意克制下去，斟酌几下道：“你上次在医院说，你同学觉得你跟阳阳长得不像是怎么回事？”

叶晴晴终于停下来写字的手，瞅了我一眼道：“你们会离婚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你为什么会觉得爸爸妈妈会离婚？”我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心里已经翻涌了巨浪，就连孩子都看出来了。

“你要是能忍受阳阳跟我不是一个爸，那我也无所谓。”

叶晴晴这简单粗暴的一句话，彻底让我无所遁形！

“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妈要抱着我一起死，我能不知道吗？”叶晴晴翻了下白眼。

我呼吸都沉重了，也是，晴晴已经十二岁了，怀阳阳的时候她也不小，被自己的母亲威胁着要带着一起跳楼，能没有心理阴影才怪。

难怪自打阳阳出生后，叶晴晴从来不抱这个弟弟，也不会去逗阳阳玩，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我调整压抑的情绪，“那如果，我说的是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会跟谁？”

“我谁都不跟，只要别断了我的生活费就行。”叶晴晴冷不丁地回了句。

看来，当年刘菲那幕操作，对孩子造成的影响很大，也难怪她的性子会这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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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更无法去改变已经造成的事实。

“你好好作业吧，爸爸不打扰你了。”

我离开了晴晴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刘菲在浴室里洗澡。

而她的包包放在床头上，并且没有拉上链子。

我没忍住，还是去翻了她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