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见秦妈妈（下）
第68章见秦妈妈（下）五人面对秦妈妈那赤裸裸的目光，都局促的低下了头。
秦妈妈看了一会，唇边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嗯！打扮过后果真是不一样啊！”半响，秦妈妈见苏慕君他们都还是低着头，声调缓和的道：“都别紧张，只要你们都乖乖的，我自是将你们当是亲女儿的疼着的。”
苏慕君闻言，心中不禁冷嘲，只怕是将他们当成摇钱树看待吧！这个秦妈妈就是个做戏的，要狠的时候狠得绝，要扮好人的时候装得像，要不是早见过她恶毒的一面，估计自己都要将她当成好人看了。
苏慕君现在最是担心的是，这个秦妈妈现在就要他们去接客，那怎么行啊，她还得等叶宣和赵妙儿发现她给买进青楼好救她出去的，这少不得需要一个拖字啊！
苏慕君的担忧显然是多余了，只见秦妈妈躺在贵妃椅上继续保持她慵懒的姿式道：“都是有做美人的资质，只是你们也别看低了青楼之地，在这里多的是机会，少不得将来可以做个富户的小妾，总好比你们以前那般家境的好许多，如是想要过得自在些也不是不行，只要有足够的本钱，我也不是苛刻的，也不会现在就要你们做营生，在那之前自会是安排好好培养你们一番，只要你们在从良之前，能给我赚回些本钱，我绝是不会为难于你们，就是有好良人，也不会黑心的拦着！”
秦妈妈的话说得堂而皇之，苏慕君明白这个秦妈妈只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定心丸，好真心的留在‘如春楼’，更正确点说是好安心的做她的赚钱工具，想要离开，就得为她赚够了钱，可是婊子无情，谁又会知道经历了这样的一段人生后，还能过得如意的。
秦妈妈还是见五人默默的低着头，也不计较，反正她的话说得明白了，就是他们几个不愿意服从，也是得服从，她既然将他们买回来，他们就得听命与她，听话的，自是有好日子过，不听话的，她也不会怜悯哪个而手软。
“小红，你将东西拿出来给他们！”
秦妈妈对着身边站着的小红吩咐道，安分地站在一边的小红回了声：“是！”转身就走到房间的那张梳妆台前，在上面取出了一个小木盒，又从小木盒里取出了一叠纸张之类的，才是走到他们跟前，将手上的纸张都分发到了他们的手上。
苏慕君接过来一看，一双眼睛顿然的睁得老大，拿在手上的显然是一张卖身契。
秦妈妈本只是无意的扫过一眼，却因为有着意外的发现，脸上有些欣喜，轻轻的翻身就站了起来，彼有兴致的走到苏慕君他们跟前。
苏慕君细细的看过卖身契的内容，才是发现秦妈妈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她瞧，一时间怔住了，不知道秦妈妈何时站在这里，更是读不懂秦妈妈看她的眼光。
“你可是识字？”秦妈妈带着无害的微笑对苏慕君道，一张脸更显得柔美了几分。
秦妈妈本是以为他们几个都是出身在穷等之家，本就不大寄望他们有什么一技之长，可想不到刚才只是无意一看，就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出了只有苏慕君是看得懂那张卖身契的，其他几个都是惘然的看着那纸条，她也不计较苏慕君看着卖身契那显现出的几分愤然之色，只是想到总算有个识字的总算是也不亏了这买卖，再看苏慕君容貌虽算不得娇美，可尚可清丽，再好好注意更觉得苏慕君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引人气质，只要再好好培养，只怕又是一个‘如春楼’未来新的顶梁柱。
苏慕君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她在身价在秦妈妈的眼中高看了一等，更没想到自己若是要离开‘如春楼’只怕更加的难，秦妈妈又怎么可能将自己刚看中的未来培养对向轻易放走。
“略略懂得几个字！”苏慕君也不敢说谎，既然秦妈妈这么一问，必是有所根据的。
“嗯！”秦妈妈没有苏慕君想象的那样继续问问题，只是对他们道：“这是你们的卖身契，按规矩，你们还是得在那上面签上名字，如是不懂字，只要按上手印即可！”
除了早就知晓这卖身契的苏慕君没有意外，其他几人脸上都现出一抹不甘愿。
“小红！”秦妈妈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却没有生气，只是已有所指的叫了小红一声，就又躺回了贵妃椅之上，有合上了眼睛。
“姑娘们，这都是‘如春楼’的规矩，你们还是快些按上指印吧！别惹了秦妈妈生气！”说罢，她递上了一个红色的印盒。
即使知道只要按上了手印，他们就是将自己的人生卖给了秦妈妈，即使有多少的不甘愿，却是清楚现在的一切都不由得他们去选择。
四人在小红催促的视线下，还是印上了自己的指印，苏慕君是最后一个按指印的，她虽然也极是不愿意签上这卖身契，可现在一切都不到她的掌控，只能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在逃出秦妈妈之手之前沉得住气。
小红将卖身契一一的又收进了小木盒里，才是向秦妈妈回禀，秦妈妈没有张开眼睛，挥了挥手，道：“你去安排他们吧！”
“是！秦妈妈！”小红转身对着苏慕君他们道：“姑娘们，请跟奴婢来！”
苏慕君现在更加的确信这个小红定是秦妈妈的跟前红人了，不然也不会直接的将他们几个交给一个小丫鬟安排，再细看这个小红，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年岁，相貌也不见得出众，可隐隐中有股沉稳之气，一看就是个做事干练的。
虽然早就决心好要离开如春楼，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里，在这里之前，苏慕君很明白自己是要摸清这里的生活，才好在这里安然的等待时机离开，故此，这个小红不但不能得罪，还得是要交好。
小红将他们带出秦妈妈的房间，便往原是来之前的那路走回去，直接又回到了当初所进的那间小楼，依然是走上了小楼的二楼，只是这回不是将他们带进最末尾的那间澡堂，而是直接安排他们住在了小楼的其他房间里。
“秦妈妈有交代，姑娘们现在还不到时候出去接见客人，所以姑娘们暂且住在这里，后面的小院倒是可以给姑娘们散心，请姑娘们好生住在这里，楼下住的是其他姑娘的使用丫鬟，姑娘们现在还没有自己的丫鬟，有什么所需，小环儿和小丽儿会来听候姑娘们的吩咐。每天下午会有人来给姑娘们教导才艺，请姑娘们好作准备！”小红就像老板的秘书似的，对苏慕君他们交代清楚，随后才是一一将苏慕君安排到房间里。
苏慕君没想到秦妈妈这么大方，在他们还没有出去做营生之前，就给他们各人独自安排了房间，只是显然这个小楼除了一楼住丫鬟的外，二楼就是住他们这些给新买回来需要调教的人，说白了就是特别看管他们这些新人的监狱。丫鬟住的地方，自是经常有人走动，他们就是想跑也是不容易避开那么多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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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君的房间安排在楼梯旁的第一间，格局竟是跟秦妈妈的房间有些相识，只是要小些许，外间是一个小客厅，内里是寝室，寝室之内有梳妆台，又衣柜子，还有一个小楼台，若不是因为这里是青楼之地，苏慕君会很喜欢这间房间，这也算是她在古代里住过的最好的地方了，第一次能在古代里拥有自己的房间，却讽刺的是身在青楼。
虽然心里矛盾也挣扎，苏慕君可还是一个女孩儿，好奇心总不会少的，还是翻看了梳妆台上早就准备好的各色胭脂和一些小饰物，又是打开了衣柜，里面倒是空的！即使这样，她还是感觉这个秦妈妈倒不是一个苛刻的主，在衣食住上显然是不会亏待他们的，只怕这就是所谓的糖衣包裹的诱惑了吧，只怕那些经不起考验的女子，在经过这么好的生活后，还有多少个愿意再去过以前的穷苦生活。
苏慕君才是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就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只见小环儿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摆着一些像是衣物之类的。
“小环姑娘，可是有事吩咐？”苏慕君说得客气，却也疏离。
根据小红所说的，这个小环儿只不过是给他们支使的粗使丫鬟罢了，既然这个小环是这么看不起她的，她也没再必要跟这样的人套近乎。
“姑娘！这是秦妈妈要奴婢送来给姑娘所用的物品！”小环儿看苏慕君没有进门的意思，只好站在门外说出来因。
“东西给我就可以了，小环姑娘事忙，就不再唠叨小环姑娘了！”苏慕君说着接过小环手上的衣物，脸上还是带着淡笑。
小环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她其实已经在‘如春楼’里呆了五年多，看着那些姑娘锦衣肉食，心中不禁羡慕，可是因为自己没有姿色，做事也不见突出，多年来也只是还做个粗使总丫鬟罢了，虽然在丫鬟里算是头儿，但是心中不甘渐渐有了不忿，由当初对那些红姑娘的羡慕，到后来转为看不起，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