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不想放弃
第146章不想放弃
苏慕君和赵妙儿走出老太太的房间，甚至连随身侍候老太太的清梅也给叫了出去，只剩下赵云瑞和老太太在房间里，赵云瑞的心里记挂着苏慕君，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的发杂眼色。“瑞儿，我知道你当初是因为妙儿的任性要求才是去那烟花之地将苏慕君和柳雪儿赎回来让他们在你身边做丫鬟的，不过既然现在苏慕君既然能得到你婶婶和叔父的欢心，能嫁给忠勇侯，即使是做妾室，往后的日子也能过得安逸了，总比现在这样的好啊！你说是不，瑞儿？”老太太看着赵云瑞，神色看起来很平静地道。
赵云瑞这时才是收回心神，看着老太太，突然感觉有些说话艰难，却还是开口道：“那祖母是希望慕君嫁给叔父吗？”
赵云瑞这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老太太只留他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跟他说苏慕君嫁给赵耀振的好处这么简单吗？
“那你希望目击嫁给你的叔父吗？”老太太依然平静地到，只是眼中有着股锐利之色。
赵云瑞怔了一下，老太太为何要如此问他？
难道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吗？
早就看出他对苏慕君的心了吗？
“祖母，我不希望！”赵云瑞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是什么目的，但他没有想着隐瞒老太太！
“你不希望？那你是希望什么？”老太太直视着赵云瑞，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是希望她嫁的人是你，是不是！”
赵云瑞睁大了眼睛，刚才只是猜测罢了，原来老太太真的是知道的。
“你很惊讶我知道是吧！我是你祖母，养大你的祖母，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的心思！”老太太突然显露一丝疲累之色，叹了一口气道：“苏慕君是个好女子，我无可口非，可是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是赵家的未来家主，不能娶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甚至是在青楼之地里呆过的女子，往后，你要怎么见人，赵家如何面对外界？”
这就是老太太的目的，不是为了揭穿他的心思，而是要他对苏慕君死心。
“祖母，我不会记忆外人怎么看，家主之位我也可以不去做！”赵云瑞毫无犹豫地就做了选择。
下一刻，‘啪’的一声，赵云瑞的左脸给打到了一边。
老太太脸上露出又气又心疼的表情，“赵家是养大你的人，你竟然选择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子？你眼里还有没有赵家，还有没有我？”
赵云瑞说过不会再惹老太太伤心，可是他还是没有做到，因为他没有办法舍弃那个已经住进了他心里的女子。
“祖母！”赵云瑞突然跪倒了老太太的跟前，眼中有着痛苦，“我知道我不孝，可是你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吗？她是屈屈而终的，她没有得到自己所爱的人的爱，所以她选择折磨自己而死，难道，祖母你也希望孙儿也走上这条路吗？”赵云瑞的眼中没有泪水，没有怨恨，只有沉积在记忆力的痛。
他不希望自己也如自己的母亲那样带着痛苦离开这个世界。
“瑞儿，你……你怎么能拿你娘来说……当年，是我让你爹娶你娘的，你是不是一直怨恨着我，所以现在你选择苏慕君，而不再顾虑赵家，不再顾虑我？”老太太那里还有刚才的正色，脸上全然是哀伤之色，眼泪已经迷蒙了眼睛。
“祖母，不是的，孙儿没有怪过你，要怪只怪天意弄人，让娘遇到了他，只是，孙儿不想有一个跟娘一样的结局，祖母，孙儿求你成全孙儿！”赵云瑞动容地捉着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第一次从赵云瑞口中听到求这个字，在她的记忆中，她的这个孙儿是多么让她骄傲的人，可是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求她，她又是心疼又是恨。
“瑞儿！祖母知道你跟你娘一样，都是痴情之人，但是你跟娘所不同的是，你肩上有责任，你不能不顾赵家，祖母这么多年来守着赵家，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好好地交到你的手上，让你将赵家过得更好，瑞儿，算是祖母对不起你了，你就别想她了，世间好女子何其多，定有一个让苏慕君更让你爱的！”老太太凄然泪下，苦口婆心地劝着赵云瑞。
赵云瑞轻轻摇了一下头，道：“祖母，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其实我并不恨他不爱我娘，我恨的是他既然不爱我的娘为何还要娶我娘，不然，娘就不会那么死心眼地爱上了他了，如今，孙儿也爱上了一个人了，也跟娘一样的死心眼，祖母，如果你真的对孙儿好的，请你让孙儿追求自己的幸福吧！赵家人众多，总有一个比我更适合做家主的，若果祖母还怕我的选择让赵家蒙羞，孙儿愿意带着苏慕君离开这里！”
老太太听到这里，脸上闪过吃惊之色，“你说什么，你要将家主之位拱手让人？你可知道祖母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祖母多年来辛苦守下来的东西送给别人吗？难道苏慕君比祖母还要重要吗？”老太太看着赵云瑞脸上露出愧疚之色，知道还有余地，便是道：“好！你爱她，祖母可以答应让你跟她在一起，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赵云瑞本来感觉很对不起老太太，却又放弃不了自己的爱，两边为难下，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老太太竟是在这个时候松口了，忙是问道：“祖母，你真的答应让孙儿娶她吗？”
老太太叹息一声道：“你是祖母最放心不下的人，祖母自然是不愿意看着你痛苦，可是祖母也不能让赵家着想，不然我百年之后没脸面见赵家的列祖列宗，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赵云瑞点了点头，等着老太太说出条件。
“第一，你必须做赵家的家族！”老太太顿了一下，看着赵云瑞点头答应，神情也松了一下，接着又道：“第二，你要跟她在一起，她只能做妾室，正室之位一定得是一个与你门当户对的！”
“不，什么我都能答应，这个我不能答应！”赵云瑞立马反应道。
“你不答应？你以后是家主，你的正妻必然是当家之人，你要你个毫无身份地位的人女子怎么做这个当家之人，你就算是不为家族着想，你也该明白，若然将来苏慕君当家，苏慕君没有背景，只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的，就是那些做事的下人也会看不起她！”老太太语气慎重地道。
赵云瑞突然无力地坐了下去！
是的！老太太说的是没错的！一个女子在大家族里，若然没有背景，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的，就算苏慕君是叶家的干女儿，可毕竟不是血亲的，赵府里的人依然不会看在眼里的。
“瑞儿，你就听祖母的吧！这对你对她都是好的，要不你就让她嫁给你叔父，要不她以后只能做妾室！”老太太抚着赵云瑞的头，眼中满是关爱之色。
其实她并不像让赵云瑞痛苦，她最是心疼这个孙子，但是有些事情必须是选择的，有得必是有失啊！
赵云瑞艰难地抬起头道：“祖母，你要我像你大儿子一样，再去害了另外一个女子吗？我爱上她，这辈子只会爱着她一个，就算以后娶了另外一个女子，我都只爱着她，那我跟你的大儿子有什么区别？”
这才是赵云瑞最痛苦的事情，他可是漠视人，可是他不愿意自己做自己最不屑的事情。
为了赵家，他可以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但是他无法让自己跟那个男人一样再去害一个跟自己母亲一个的女人。
老太太身子一颤，“瑞儿啊！如果这是错，就算到祖母的头上吧！若是有人恨，就很祖母一个吧！”
老太太知道当年赵云瑞母亲早逝，她也是有错的，今天又要历史重演，她只能继续这么做！
“祖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他这么做！也要我这么做，不行，我不做不到，做不到！”赵云瑞摇着头，眼中满是痛苦。
“云瑞，你要恨就恨祖母吧！你做不到这样，那你就放弃她吧！只是若然你放弃的是赵家，那你就等于放弃了祖母，你就永远也再也见不到我！”老太太眼中有着一丝不舍，但还是狠下了心。
“祖母……”赵云瑞跪在地上，眼睛通红，神色痛苦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是在要挟他，他可以不做赵家的家主，可以离开赵家，可是他不可以不理老太太。
当初若不是老太太，他早就不在世间，若不是老太太，他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若不是老太太……
他不能放弃自己的爱，可是她一样不能不理老太太啊！
“我话已至此，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她，明天我会替苏慕君回绝了你婶婶他们，但是若然你连赵家都要放弃不要，祖母对这个这个世界也没有可恋的了！”老太太僵着脸道，只是眼中的泪水早就宣泄了她的心疼。
“祖母……”赵云瑞说不出哀求老太太的话，心里却也是难过。
曾几何时，他也不会做出让老太太难过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老太太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