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以彼之道
第37章以彼之道
哪里还会有现在的荒唐!“如何了?…….捧着…….捧够了吗?”阮若璃略带厌恶地盯着颜祁璟,即使万针加身也不会忘了去威胁身边人。
颜祁璟放下阮若璃的手,跪拜在地,“可救。但,那味药珍贵难寻,夫人需等微臣三天,微臣寻来即来救夫人。”
她一听,神色暗淡下来,“那时,我可还活着?”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贵的自称了。
“若因微臣之失,夫人有所闪失,微臣便随夫人同去阴曹。”
“呵。”这声冷笑,倒是和南宫流叙如出一辙,“你若落跑,我也……无法……”
实在是没了力气,就好像是棉花一般,全身的刺痛折磨着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颜祁璟恭敬地出了屋外,那几秒前还在滴答落着水滴的小御医,又钻回了雨中。
栀子见颜祁璟一句话不说跑了出去,以为他也不知如何救阮若璃,心中有一份欣喜,又有几分焦灼。
刚想去正屋看看阮若璃的情况,身后却一声甩伞声,雨滴哗啦啦砸在地上,回身,南宫流叙衣袍也湿了大半,墨发末端滴着水。
竟如此狼狈?
栀子忙扯出手帕替南宫流叙擦拭,却被打回了手,“栀子,你可知我此次夜班暴雨中,所来为何?”
望见男人凝重的目光,栀子心虚,低下头,跪在地上,“殿下来探望未来正妃。”
南宫流叙衣袂一甩,此次是真的怒了,连眼睛都红了,“我是来看你。”
“我?”
“栀子,你随我也有十几载了,如今,你出府去吧。”
什么?
栀子心中震惊,南宫流叙竟为了那个女人,要赶她走?
“殿下,不可啊。栀子从小就跟在你身边,如今也服了那黑丸,殿下万万不可赶走栀子。栀子是绝对忠心的。”
南宫流叙不言,从腰间又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黑瓷瓶,扔在栀子脚边。
“你,太忠心了。在本殿身边,让本殿感到威胁。”
南宫流叙是在指责她如今三番两次没有好好执行保护阮若璃的命令,更让她心生绝望。
但是论她如何哀求,南宫流叙都不再听她说话了,在她面前将她的卖身契撕成两半,便转身离去,在这暴雨中,也恶狠狠地摔上了门,以示诀别。
他离开之前,还轻轻靠近阮若璃房的床边,相离遥望了下,企图感知下里面人的气息,却感到,那房里一双眼瞪着他,越过窗子飞旋刺进他身躯之中,直引得身上一片寒凉。
隔着窗,二人都见到了对方,却都未张口。
南宫流叙终于伴随着一声惊雷,离开了将军府。
再来,便是第二天晌午了。
阮若璃一夜无法合眼,仅仅折腾了数个时辰,便形神枯槁,见到此次不再是趁着夜色暗访的南宫流叙,心中轻哼着,用着残存的力气不屑着。
南宫流叙盛装前来,不像探望苟延残喘之人,倒像前来结婚的。身后还有十几人的队伍,围着什么。
此时雨已停,仅剩依旧晦暗的天际,映着这一队来势汹汹的人。
宋玉凝倒是恢复得快,手上捆着软布就出来了,尽管有些虚弱,还是执拗地将唇染上了一片红,已曾气色。
南宫流叙长袖一挥,此时再也不客气,“老夫人恐怕是忘了你府中还有一个姑娘在本殿手中。”
果然是来讨债的,老夫人倒吸一口气,她一直暗中派人去仿这孙女的情况,却一直找不到消息,如今南宫流叙如此说出来,让老夫人思念孙女之心更切。
“哪里敢忘。可是此事,真是意外。”老夫人连忙解释着,她此次可当真没有插手。
“意外?”南宫流叙脸上的笑容却是锋利,纤指一扬,一封书信便摔在了雨迹未干的地上,上面赫然立着“将军府”三个字。
老夫人一见,立马明白,她触怒了南宫流叙的底线。
“老夫人想得可是周全。二小姐性命岌岌可危,便将大小姐送与本殿吗?本殿,”男人顿了一声,笑容凝固在脸上,震慑众人,“婚事,可是你等可以插手的?”
“不敢不敢!”老夫人立马要跪下,请求饶恕,膝盖刚刚弯曲,就被南宫流叙扶住了。
仰起头见到的,竟然是南宫流叙春风般柔和的微笑,直叫老夫人以为刚刚是她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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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数十载,头一次见到如此反差的表情,直叫老夫人心中打鼓。
“老夫人怎么了这是,本殿是来送与老夫人一项礼品的。”
宋玉凝在一旁听着,满腹疑惑,刚刚明明还兴师问罪的南宫流叙,为何突然便斩断话题要来送礼?
“老夫人且好好收着,好生研究。老夫人定知晓本殿的心意。”
说完话,南宫流叙也不说去看一眼自己将死的未来正妃带着随从,跨上马就扬长而去了,竟还留下一串狂笑。
之间刚刚侍卫们围着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箱,小叶紫檀,发着幽香,却又有一股奇异的味道掺杂其间。
木箱以金锁封,老夫人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手中多出了一把刚刚南宫流叙放在手中的金钥匙。
颤颤巍巍地打开锁,小厮们掀开了箱盖,一股药草味扑面而来,直冲得众人后退,仅听到那箱中传出来阵阵呻吟。
再探头过去,发现她将军府被带走了数月的小孙女就蜷在里面,衣衫华贵,却万分痛苦,已然挣扎地没了力气,因为剧痛侵身,整个人蜷缩着,表情扭曲至极。
叫来御医一诊治,是和阮若璃如今一模一样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