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杀之求合

第143章杀之求合南宫流叙心中清楚，但是这大监此次提醒他，才助他在宫中一步步存活，实在是，难得地叫人真正欣慰。

“多谢大监。”南宫流叙拱手鞠躬。

对于尊敬，他还是不吝于表现的。

“使不得使不得。”大监连忙摆手，“奴才也没做什么，尽是尽着自己本分罢了。”

宫中最聪明的人从来都是活的长的大监。

哪一个不必他们这帮整日不消停的皇子更是深谙制衡权谋之道。

眼前人也是难得的，从南宫流叙无权无势无钱财时便对他时而扶上两把的人。

南宫流叙从未问过原由，二人也心照不宣从来不提此事。

他缓步踏入殿中，因为有了大监的提点，他收了脸上的笑意，改为略带焦灼。

眼前陌生的父亲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他来了，连眼也不抬一下。

南宫流叙也不说话，一直维持着行礼的最后姿势。

旁人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惊了此时正勾紧了眉毛的皇上。

几本奏折批阅完后，南宫流叙清楚地听到纸策在空中哗啦飞来的声响。

忍住自己的本能，并没有躲闪。

纸页历来的锋利的，奏折的本角也甚是坚硬，磕在他额头之上便是一小片淤青。

地上十几本奏折，散称一摊。

沉住气，南宫流叙轻轻拾起其中几本奏折，面不改色，“父皇日夜劳顿，有什么儿子能为父亲解忧的？”

“解忧？”皇帝语气中愤怒直朝他扑过来，“你倒看看上面！这一堆，这一堆，都是怎么奏你的！”

南宫流叙眉眼低了低，随手翻了翻上面的内容，嘴角不禁嘲讽的笑着。

动作真是快啊。

五皇子昨夜坠马，今日清晨这怀疑是他南宫流叙暗中布局所作的奏折就递上来了？

可笑。拙劣。

若是他眼前都是这样智障的对手，他可能早就达成了期望，成就自己逍遥而安稳的一生。

“父皇既然叫我来，便是心中也清楚，这不过是想陷害儿子的圈套罢了。”

“圈套？你自己觉得这话说出去别人能信吗？全安国都知道你因为一个寡妇和你五哥吵起来了。那样还不觉得丢人，如今又流出这种事！”

“丢人？”南宫流叙将手中奏折轻捧起，一旁的大监将那奏折给拿走，放回皇帝面前，儿子走的本来就是黑棋暗道。儿子也不在意自己形象如何，仅求在能暗中辅佐父皇时能顺保己身平安便可。”

皇帝抬了抬眼，见着眼前自己七儿子这赤衣粉面，一点都不像自己，心中的梗结难以自抑。

“你手中的飞花门是干什么用的？如今证据确凿，连为父我都想不到万全之策保你。”

保他？

这皇帝不过是不想失去一个用的顺手的棋子罢了。哪里是真相保他。

若是五六年前，他听到皇帝说这句话，幼小幼稚的心里还会升出多分感激，以为自己终于被重视，能得以被重用。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都能做到。

可是，自从他那生母楚贵嫔忽而性情大变，将他拉下水后，他才明白什么受宠与不宠，皇帝面前，一切不过都是利益的权衡罢了。

就连看似轻轻地一个抬手，都是权衡后的赏罚。

可悲，可喜。

南宫流叙脸上淡然地笑着，“劳父皇费心了。不过此事，既然太子想要我代替五哥去，那我便去。儿子没有五哥那么才高八斗，但是七国盟约之上，也能保证不给安国丢脸。”

皇帝听着，没有作声。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说得那么清楚呢。

这各个上奏的人都和太子党羽下的官员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拙劣的诡计，皇上已经要失去对这个太子培养的兴趣了。

“明明从前他的每一步棋走的都很稳，近日不知为何，诸多疏漏。莫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面对皇帝的质问，南宫流叙拱手，“儿子若是有那能力，也不会连青梅竹马都被抢走了。若儿子有那野心，父王可会觉得，儿子比他更为顺手？”

仰头看着眼前的父亲，老迈的皱纹和灰发之下没有一丝叫他觉得亲切。

他到底不过是个臣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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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家也无权无势，他能到今天的地位，已经是烧香拜佛了。

皇帝没有作声，南宫流叙自然不再多问。

“儿子代替五哥如期启程。但是这路途遥远，舟车劳顿间，儿子又受着伤，所以，再次向父皇求一事。”

“何事？”

这南宫流叙总是向皇上提条件，大大小小，却也总是无伤大雅，要些钱财和偏远的地产，也都无碍。

皇帝自然渐渐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