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孰轻孰重
第242章孰轻孰重
梁岳安正郁闷地瞪着秦疏颜和慕容影，却听到了一个满是担忧的声音传来：“梁岳安，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回事？”原来是楚靥看到梁岳安一身狼狈，满身伤口，十分担忧，又有些心疼，于是失声喊了出来。梁岳安闻言，知道是楚靥，却不敢转头过去看他，只是对着秦疏颜和慕容影咬牙切齿，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心上人看到呢？
秦疏颜淡淡一笑，道：“楚靥，你不知道方才在山上，我们遇到了一条大青蛇，后来梁岳安便从上山滚了下来了。”
梁岳安听着秦疏颜睁着眼睛说瞎话，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朝着秦疏颜悄悄磨牙，表示抗议。秦疏颜却假装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是和楚靥说话。
对于秦疏颜的话，楚靥半信半疑，走近梁岳安，见他满身伤口，也不及多想，便温柔地道：“疼不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梁岳安听到自己魂牵梦绕的倩影在自己面前柔声问自己疼不疼，登时觉得不疼了。看到她眼中的担忧，甚至觉得再受几次重伤也在所不惜。
“还说不疼，满身伤口，跟我来，我给你上药吧。”楚靥抿抿嘴，开口道，说完，便率先离开了。
梁岳安只能愣愣地依言跟了过去。秦疏颜和慕容影相视一笑。
梁岳安再次出现在秦疏颜和慕容影身边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伤口也上了药了。秦疏颜见状，笑道：“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你很好？”
“是是是，你们都是好人。要不下次你们再打我一遍？”梁岳安嘴角噙着笑意，他没想到自己受一次伤竟然得到了楚靥的亲自上药，她甚至还承诺亲手给他做一件新衣裳。
秦疏颜鄙视地看了一眼傻笑的梁岳安，不置可否。
两人正说着，楚靥已经指挥将士将扎营的物件搬上船去了，这已经是最后一批渡江的将士了。秦疏颜和慕容影不理会一旁傻笑的梁岳安，并肩上了船。
楚靥看到梁岳安傻傻地站着，并没有跟上船，便朝他挥手道：“喂，呆子，你在干嘛呢？上来呀。”
梁岳安回过神来，有些好意思地笑了笑，才上了船。
船头上，秦疏颜和慕容影并肩站着。看见对岸越来越近，秦疏颜微微一笑道：“洛江，也不算也别宽。”
慕容影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这一次，他必定拿下崎安。整个国家于他，也不过囊中之物，一条江，又有何宽？
十万大军全部渡江成功之后，慕容影便命大军全速前进，直到抵达群山之外慕容影才命军队就地扎营。
“太子殿下，天色尚早，为何不继续前进？”慕容影传下扎营休息的命令之后，一个副将奇怪地问道。
慕容影抬头看了前方的群山一眼，开口道：“前面是群山，不确定是否有埋伏，先休息一晚，打探清楚再前进也不迟。
“原来如此，那属下派人前去打探？”那副将开口道。
慕容影摇摇头，道：“本宫自有安排，你无须多问，下去吧。”那副将见慕容影这样说，也不再多说，行过礼之后便下去了。
……
是夜，天边挂着一弯残月。一处不知名的悬崖之上，两个黑色的身影依稀可见，正是慕容影和秦疏颜。
“张匀便是从这里掉下去的？”站在悬崖之上，慕容影定定地往下望去，口中轻声问道。
秦疏颜点点头：“据梁岳安所说，正是这样。他是先中了一箭，才与慕容轼一起坠崖的。”秦疏颜闭上眼眸，敛起眼中的难过。
慕容影侧头看了一眼秦疏颜，缓缓地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不去他墓地去看，反倒是要来这里看？”
秦疏颜摇了摇头，未过江之时，她确实问过慕容影是否要去看一看张匀的墓地，她记得当时慕容影沉默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
慕容影先是轻轻一笑，随后凝眸远眺，冷冷地道：“因为我暗暗发过誓，一定要用敌人的鲜血给张匀做祭，在实现这一个誓言之前，我不会去见他。”
秦疏颜闻言，微微一惊，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她想起上次泛韵央求她带着她来攻打崎安，但是她却悄悄来了，没有告诉泛韵。她不敢想象，若是夜倾城死在她或者慕容影手中，他们改如何向泛韵交待。
慕容影感觉到秦疏颜的异样，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在害怕。”语气十分肯定。
秦疏颜如实地点了点头：“或许我应该让泛韵来的，如此瞒着她，我怕她怨我。还有，我想，若是有可能，我会尽量保下夜倾城。如果我这样做，你会不会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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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影沉思不语，他上次说的吃醋的话，并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真真实实的。良久，慕容影才开口：“阿颜，我其实不止一次想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地位，比柳如烟如何？”
秦疏颜也低头沉思了良久，才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们两个都将要掉下悬崖，而以我的能力只能救一个的话，我想……我会救她。但是，将她就上来之后，我会跳下去陪你。于她，我要她幸福，要她过得好。于你，我则是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生死不离，你能明白么？”
慕容影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直达眼眸：“我明白。有你这句话，便够了。”是的有很多人，你希望他幸福。但是，有一个人，你希望她的幸福只与你有关。
秦疏颜将头靠向慕容影的肩膀，静静的，没有说话。慕容影也没有说话，伸手搂住秦疏颜的肩膀，一动不动任她靠着自己。月光下，夜风习习，吹动两人的头发和衣袂，一切是那么恬静美好。
“我明日飞鸽传书回去，让辰落落带阿烟过来，他们的路让他们自己走，好不好？”良久，秦疏颜才开口道。
慕容影宠溺地摸了摸秦疏颜的头发，道：“你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