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剑拔弩张
第192章剑拔弩张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秦疏颜和慕容影从来没有想过关于慕容影的父皇慕容泛西的死竟然掩盖得那么好。经过将近一个月，他们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仿佛所有蛛丝马迹，都被人故意抹去了。日子渐渐接近了慕容正北宣布太子人选的日子，这朝中和民间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在民间，赵源临终前希望六皇子帮助五皇子成为太子的话流传了出来，众人皆道赵神医是见五皇子品行高尚，所以希望五皇子成为太子。同时，天下第一富南宫世家新任家主南宫欤也站出来，明确说南宫世家支持五皇子成为皇子，众人皆道南宫新任家主南宫欤宅心仁厚，关心民间疾苦，近年来多做善事，他支持的人定然也是关心民间疾苦之人。一时间，慕容影在百姓之中声望大振，百姓也多支持慕容影。
在朝中，慕容正北态度不明，众大臣便根据自己的猜测，站了阵营，其中绝大多数都选择了慕容轼。原因有三：一来慕容轼是慕容正北的亲生儿子，众人皆认为，这一点慕容影是如何都根不上的。二是慕容轼有夜倾城支持，夜倾城自己贵为丞相，年轻有为，另外夜倾城甚好还有整个夜家，同时还有后宫中最有权的女人太后，众臣都知道慕容正北十分孝敬太后，事事皆顺着她。三是上次招降的龙虎寨的大当家，封了将军之后，与慕容轼走得很近，并且，慕容正北最器重的赵孤言将军的养子见外甥江时维，与慕容轼也走得很近，众人皆猜想，这两位将军，会再战慕容轼这一边。
因此，在朝堂之上，慕容轼略胜一筹。
“真有他的，这么多年，一直将百姓的敬堆积中在赵源和南宫欤身上，如今关键时候通过两人的支持将百姓的支持与好感全部转移到他身上去了。”慕容轼在听说百姓中的形势之后，冷笑道。他收到赵源去世的消息之后，本来也觉得可惜，然而，却又有些庆幸。
夜倾城听了慕容轼的话，道：“现在最主要的是，皇上支持谁。”
“你觉得会是谁？”慕容轼挑眉问道。
夜倾城摇摇头：“这个不好说，慕容影到底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但是我新收到了一个情报。”
“新情报？是什么？”
“关于太子殿下的，据说，太子殿下在逼宫之前，曾经收到了他在宫中的眼线传出来的消息，说皇上已经写好废太子的圣旨了。太子殿下正是因为接受到这个消息，才决定逼宫的。”
慕容轼自然知道夜倾城说的太子殿下是指慕容轩，于是奇怪的道：“你是说，太子之所以逼宫，并不是我们引导的结果？”
夜倾城点点头道：“主要原因，是这一道圣旨。但是这一道圣旨有几点疑点：第一，皇上要废太子，为何没有和任何大臣商议，这不合乎常理。第二，圣旨一般放在御书房，那里守卫森严，慕容轩的眼线又如何能接近并看到这一分圣旨。第三，圣旨一般写完就发了，若是留在第二天早上早朝宣读，那么这圣旨在御书房的时间也应该是一晚上，但是太子的人看到圣旨的时间却是上午。”
“你的意思是，这圣旨是父皇故意为之，是父皇想要逼反慕容轩？”这一个认知让慕容轼十分震惊，若真的是这样，那么他的父皇，又是为何？
夜倾城点点头，道：“我猜，是这样的。至于皇上为何会这么做，怕只有皇上才知道了。我告诉你这一件事，只想让你知道，慕容轩也是皇上的儿子。”若皇上不想一个人继承大统，那么即便是他的儿子，也要死。
慕容轼一愣，想了想，道：“我去问一问老祖宗去，她应当能知道一二。另外，我们要做好两个准备。”慕容轼眼光渐渐坚定而冷漠，“一是逼宫，二是脱身。”
夜倾城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
不管朝中、民间，这太子之争都搞得人心惶惶的。但是秦疏颜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三月中旬，秦疏颜和秦洛蓉前往江垸城。此次，慕容影没有同行，因为慕容正北在朝中给慕容影安排了不少工作。又正值关键时期，慕容影不能离开京城。本来秦疏颜也不想去的，奈何自己去年答应了秦洛蓉，而且她确实也想着要道江垸城看自己的奶奶，于是便陪着这小妮子去看了一趟桃花，同行的还有吴离。
吴离本来道陇越来，是为了寻找温婉的女子为妻，但是在与秦洛蓉的相处久了，倒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女孩，所以当秦洛蓉约他前往江垸城的时候，他没有考虑便答应了。
秦疏颜从江垸城回到京城，已经是四月中旬了。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带秦洛蓉和吴离，京中剑拔弩张，形势紧张，她希望那两人在江垸城能够安然无恙。
……
五月渐渐来临，天气也渐渐趋于炎热。此时，离慕容正北所定下的端午节，不过只有数天了。这一天早朝之后，慕容正北留下了朝中重臣，让他们前往御书房议事。被留下的大臣有右相苏烨、左相夜倾城、太傅柳师承、太师秦天刻、太尉莫长弓等。
“丞相大人，你说皇上将我们留下，会是什么事呢？”柳师承装作不知道慕容正北为什么留下他们，朝着苏烨问道。
苏烨知道柳师承也是一个老狐狸，不会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借自己的嘴说出那罢了，于是顺着他的意思道：“皇上留下我们，多半是为了立太子的事了，皇上说过在端午立太子，如今端午降至，想来鄙视这件事了。”
柳师承装模作样地道：“原来如此。丞相大人，你觉得皇上会意属谁？丞相大人有意属谁？”柳师承其实是想探出苏烨意属谁，这些天，苏烨一直保持中立，这让柳师承很好奇。
苏烨知道柳师承的心思，于是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能猜度的，至于我，自然是意属皇上所意属。”柳师承听了，暗暗骂苏烨老狐狸。正说着，一行人便来到了御书房外。
早有内侍在门口站着迎接苏烨一行了：“各位大人请稍后，皇上正在更衣。”
几人等了片刻，里边走出来一个内侍，道：“各位大人请进，皇上正等着各位呢。”
苏烨一行闻言，才跟着那内侍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慕容正北正坐在龙椅上，苏烨等人见到慕容正北，连忙行礼。
“众爱卿平身吧。”慕容正北开口道，“今日找众位爱卿前来，是想和众位爱卿商量一下立太子的事宜。影小子深得民心，而且无论品行还是能力，都是极好的，而且他还是先帝唯一的血脉，朕想立他为太子，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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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几位，除了苏烨，皆是十分惊讶，没想到皇帝心中太子人选竟然会是慕容影。苏烨是为官数十年，对于慕容正北的心思能猜到一二，这也是他之前保持中立的主要原因。柳师承闻言，除了惊讶还有一些惊喜，当初他答应秦疏颜站在慕容影一方，本以为凶多吉少，却没想到慕容影还有皇帝这样坚强的后盾。
苏烨说过，皇帝意属之人便是他意属之人，现在皇帝说要里慕容影为太子，他自然是赞成的：“皇上英明，五皇子在南方三城带领百姓抵抗冰冻的事情之中，表现出来极强的前瞻能力，他组织百姓开的灌溉水渠如今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成功抵御了干旱灾害，相信今年南方三城必定是大丰收的一年。老臣还听说五皇子爱民如子，他带领百姓们修的路，让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如今百姓也对五皇子几位爱戴。臣赞成立五皇子为太子。”
苏烨刚说完，柳师承便接话道：“皇上英明，丞相大人睿智。”
“老臣也支持皇上的决定。”莫长弓开口道。他本来要支持他的准孙女婿慕容辙的，但是他准孙女婿说要退出皇位竞争，所以他便顺着皇上的意思了。
“臣有不同意见。”夜倾城开口，他只希望能打消慕容正北的念头，或者能为慕容轼争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然而，慕容正北却没有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
慕容正北朝着夜倾城摆一摆手，道：“等一下。”随后问秦天刻，“秦太师，你是赞不赞成立影小子为太子？”
秦天刻本来也没料到慕容正北会意属慕容影，没想到皇帝的心思竟和自己女儿秦疏颜是一样的，如今见问起自己，连忙道：“臣也有不同意见。”
慕容正北点点头，完全没有给夜倾城和秦天刻表达不同意见的机会，道：“朕知道了，那么如今是支持三人，反对二人。这么算来，反对无效。”
夜倾城和秦天刻目瞪口呆，苏烨等人也十分无语，齐齐在想，这是他们的皇上么，怎么看着这么像无赖？
慕容正北话声刚落，御书房门外，便出现了一个苍老而有威严的声音。
“如果哀家也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