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消脱于时间的爱

互相慰藉之后，决定看下电视来冷静些。都是一些红鬼一直在看，记在脑子里的节目。这些剧情我想她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了吧。

“差不多恢复了吧？还想哭吗？”一边拨弄她的头发，我问道。

“嗯，现在除了幸福之外没任何想表达的了。还记得这些吗？我把我在各个时空看过的东西当成电视节目放到电视机里。想看哪个世界的呢？”红鬼也拨弄着遥控器，按下某个按钮后，我看见蓝色的，被她分好类的菜单页面。

“第一世界，第二世界……看第一个吧。一开始都发生了什么呢？”有一种窥见过去的感觉。好吧，这并不能被称为感觉。

“我不能全记住，每个世界只记了些片段。”点开后，我与红鬼最初邂逅的故事，在我眼中呈现。

地点还是熟悉的雷隆山，但相陪的对象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人。反倒是我跟在旅行团的队伍里，跟着导游前进。

“一开始竟然是个旅游景点？”可能是因为每个世界的设定都不一样吧，最初的世界还真是开放。鬼山都能拿来当景点。

然后，为了满足心中的特殊感觉，脱离了队伍独自去感受这里的寂静和安详。

“哎哎哎这也太傻了吧！原来我是这么个喜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吗？”看得我有些无语，甚至觉得尴尬想赶紧关掉电视。

“是吗？但据我所知，最初世界的你是个落魄，觉得人生没有方向来寻找生命的可怜人呢。和华尔德他们的友情，也不像现在这么深刻。父母……爸爸从来没有教育过。母亲也是，而且总是处于一种苦恼的样子。总之，那时候的你很孤僻。所以，可以理解呢。”红鬼低下头，把手放在我的腿上。在她看来这没什么可笑的。

没错，最初世界的岐海杨性格也和现在大不相同。估计是那种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和华尔德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同学那种的吧。在得到一次难得的旅游机会后，也靠自己的感觉在走。

接着，下起了大雨。那是如瀑布一般的洪流。山路几乎被雨水封死，只找到一个山洞。可躲了近一天时间，路还是没通。也没有人来找我。又冷又饿，在山洞里近乎晕厥。

“要死了。”仅仅是这样，就放弃了吗？没有起身去寻找出路的想法，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从小到大，不论家人还是朋友都不怎么沾边。没感到什么爱的他，才会如此轻易的选择放弃吧。而最后朝洞外投去的目光，看到了她。

那个身影很模糊，可能是因为过度的饥饿与寒冷，导致自己看不清远处走来了什么。只能看到那是一个很高，红色，打着雨伞的人。

是的，这就是最初的。红白两鬼的邂逅。岐海杨被直接改造肉身，成为真正的吸血鬼的世界。而不是和白鬼共用一身，承载两个灵魂的“白鬼”。到这里，电视就结束了。虽然很短暂，但我也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所以……我是被你抓去做了实验还是……”有些尴尬地问，因为故事不太连贯。红鬼摇摇头，手在我胸口上摩挲，说：“哼……亲爱的忘记，我对你说过什么了吗？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所以我认为，那时候的我也是心怀爱意地去帮助你的。就像是，一个书生外在闲逛无意间救了一只小蛇娘那种感觉？”

“哇哦，听起来不错。”我们笑着，享受这难得的时光。至少是对她来说。

接着，我们又看了很多。比如学校被骑着巨大蛤蟆的魔族法师进攻，又或者是五鬼竟然在人类的帮助下进行合照，我因为太饿太渴去偷救护车的血袋然后被自己班主任全城通缉等等离谱的事件……我真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之前，发生了这么多。那能走来这一路，大家都是好样的。除了某些一直是坏人的角色。

“那么，一起和我亲身体验一下好么？我也说过，不想困住你太久。”关掉电视，红鬼站起身，召唤出噬魔棒。

“嗯，有时间我会来看你。可以的话，我想把你从这里救出去。你相信我吗？”我满怀信心地说，红鬼听到这，眼神又黯淡了许多。我……说错什么了吗？

“啊……好像是呢。忘了具体和你说了。我已经准备好消失了，对……时间我自己定好，就在不久之后。能在那之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她又看向我，低沉而柔和地笑着。原本欢快的氛围又一次变得凝重。而我也不知如何作答。

“我呢……只是想在你心中留下一点痕迹，以及满足心里小小的愿望。只是个自私的可悲影子。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地，去爱现在那个世界的……那个我。好吗？”红鬼的笑随着沉重的话语消失，双眼紧闭，哭了出来。而我再次抱住她，如果我当真无能为力的话……

“我可以为你做到，一个你满意的谢幕。可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被困在这么荒唐地方的你，就活该消失吗？”我真想在这有限，短暂的时间里再追寻出什么来。

“在我决定消失，将时间设定好时。是能感觉到解脱的。你不需要将对红鬼全心全意的爱分开，我是下了决心的。请去爱她，并向我发誓……无论如何都会去爱她，永不放弃。”她抽泣着，而我为她拭泪后，强行夺取她这次的吻。

“唔……嗯。”这次不再犹豫，两人以最完美的状态回应对方。热吻的同时，紧闭的双眼里也不住地流下泪水。呼吸沉重而又粘稠呼吸变得紊乱，胸口剧烈起伏，就好像每一下呼吸都在耗尽最后的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