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黑金之狂乱

魔族，在很久以前是被我所担心，最不想去迎接的种族，战斗。如今，不光是自己，身边大部分人都在此处安家。这是我们最终的归宿，被抛弃的我们在黑暗的地方生存。我们于此战斗。

什么？喘不上气……我在哪？

雪梨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十分模糊。是深色的蓝以及摸不到的黑，轻轻挪动身子耳边传来水流动的声音。明白了，是那片海。那片曾经，自己获得过力量，帮众多灵魂解脱的海域。不解来这里的意义，只是一昧地下沉，下沉……

“………”不断挥动手臂，回应自己的却只有冰冷的虚空。努力睁大眼睛，能看清从海面上传来的光，想顺着那光向上游动，可什么都做不到。就好像海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把自己往下拉似的。

“雪……梨……雪……梨……”没错，那深海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那声音阴暗恐怖，低沉而又威严。

“是谁？”虽然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还是发出了一丝声音。就在这时，蓝鬼之形降临于身。胸口那枚宝石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变为蓝鬼后，得以在这深海中行动。但目标不是上面的阳光，而是更深层的黑暗。身子向下翻去，那片深不可见的黑暗中，有一双巨大的红色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你是谁？”开口去问，一边向更深处坠落。

“对啊，我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意识的时候就在这片海中，感应到你的存在。你是谁？我……又是谁？你是人类，那我……是魔吗？”那双赤红的巨眼依旧凝视着她，深邃而冰冷。就像两颗燃烧的火炭嵌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或许见过你，但需要一些时间想起来。能先让我离开这么？”雪梨提出条件。

“成立。”红眼爽快的答应了。然后……

“！！！”雪梨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即便是刚从梦里的海洋回来，现实也因为一身冷汗让自己缓不过神来。

“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算清醒了些。将身子侧过去，她还在睡着。

“………”加德纳微张着嘴，一丝透明的液体从中流了出来。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嘴角也轻轻向上扬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只要你做的梦好……”雪梨轻轻拨开她额头前的一缕碎发，整了整两人被踢掉的被子后，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雪梨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加德纳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美丽光辉。她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仿佛这个世界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雪梨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明白这孩子的内心后而有些失望。

是啊，要是这孩子，真如这睡颜般天真该有多好。可她却一直抓着那个人不放，到这般变态的地步。自己没法帮她改变，只能在身边陪着她。她不能再失去谁了，而我，也是一样。

“雪梨姐？”加德纳缓缓睁开眼，轻轻问道。

“抱歉，把你弄醒了。但你踢被子这个习惯什么时候才能好……别忘了我也在里面。”雪梨帮加德纳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露出那双略带血丝的眼睛。

“抱歉，我一睡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月亮还在，天还没亮吗？”看向窗外，天还大黑着。可即便是白天也没有多亮。

“嗯，要不明天去找小岐咱们去魔堡里找个房子住吧？”雪梨这么提议也是为了她，可就算是在黑骑城内，加德纳也没有选太豪华的地方，而是选择了这么一个平庸的小房子住。

“不要，那样会打扰到小岐哥的。我们已经在人家的帮助下有这种生活了，这样就够了。这也是雪梨姐你曾经，想要的生活吧？可我总觉得得找点事情做，所以今天也要去哦。”加德纳虽然在笑着，眼里却是无法去深究的，不可预见的黑暗。就连雪梨自己，也为之恐惧。

“去杀人吗？”雪梨明白，却也无力阻止。

“不是杀人，是救人。那些被杀掉的灵魂，只要愿意，都能来黑骑城体验全新的人生。这样既可以为小岐哥拉拢人气，又能为战争的胜利奠基，太棒了不是吗？战争结束后，雪梨姐我们一定会更加幸福！在漫长的人生中，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然后光荣赴死，你不这么觉得吗？”

“………”雪梨能见得，加德纳眼里的黑暗更深了。或许她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折磨。这样做只是在寻找能治愈，缓解这种痛苦的办法。自己只能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