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已经重新改过 - 侦探们不知道我也是反派 - 茶豆豆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276章已经重新改过

第276章已经重新改过

灰原哀曾经非常憎恨自己无时无刻都能感知到组织成员的能力。

理性在大部分时间都能战胜感性的她,难得赞成一句话:与其清醒的活着,不如糊涂的死去。

过度敏锐的感知能力让她永远都活得像只惊弓之鸟,每每觉得幸福美满的时候,她的能力就会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同灰原哀这个身份也一样。

只要组织还存在着,她就永远都是宫野志保,不存在另一种可能性。

但此时,她却由衷的感念起了自己的这个能力,当缓缓行驶的汽车经过她身边时,她分明的感觉到了什么。

那是一股和组织正式成员带来的恶寒感相似又不太一样的感觉,灰原哀曾经因为相似的恐惧感被冻结在座位上,大气不敢喘,但后来,经过长野那一遭绑架案后,再次和金田一三擦肩而过时,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惧怕。

没有犹豫,她急忙踩着滑板,偷偷跟在了那辆车后面,同时拨打了江户川柯南的电话。

但不断的忙音在这种时候显得非比寻常。

信号不会是被屏蔽了吧?

灰原哀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后,看着前面缓缓行驶,不着急开到目的地的车辆,倒是立马肯定了这一点。

江户川柯南他们绝对是被人调虎离山了。

只是……

看着前方缓速行驶的车辆,灰原哀非但不觉得庆幸,越是跟踪越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明明这里离金田一的家已经很近了,但她却迟迟不肯进去。而是固执地走着让人看不懂的路线,甚至时不时有心情在原地停留。

是笃定了妨碍她谋杀的因素都已经被限制,所以可以磨磨蹭蹭的在路上消磨时间吗?

还是经过这么漫长的时间之后她突然发现复仇的滋味不像她想的那么甘甜可口,在做那个无法挽回的最终决定之前,开始犹豫了?

但比起这些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猜测,最后出现在灰原哀脑海里的,是一双匀称秀美的手。

组织里稍微细心一点的人都能发现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每次有重大任务前,只要条件允许,贝尔摩德都会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的手部做一个充分的清洁护理。

从最基础的清洗到磨砂,去死皮,上精油……一直打磨到双手白嫩无比,连无色的指甲都会用指甲锉一点点调整成最贴合手形的形状,仿佛最珍贵的玉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光泽,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手腕处香水散发的芬芳。

这是贝尔摩德即将大开杀戒之前,特有的仪式感。但花哨华丽得太过了。

这种事前举行的仪式洗不掉任何事后的血腥味,组织里彻彻底底的杀手如gin之类的人对此嗤之以鼻,但贝尔摩德本人却乐此不疲。

“你们不觉得这样的手,才和冷硬的手枪最搭吗?”拥有魔女之称的女人把玩着自己柔软的手指,笑得有些残忍,“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除了黑洞洞的枪口,透着血腥味的现场,他们唯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这份和腐朽死亡完全不搭的美丽了。”

“我可是难得的发善心想给他们留下最后的美好回忆。”

听众之一的灰原哀不觉得那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归根到底也不过是贝尔摩德个人的恶趣味罢了。虽然她不太相信人有来生这种事情,但在人生最后一秒带着那种糟糕记忆投胎转世的人,下辈子大概会变成极端厌手党吧。

而现在,她又面临着似曾相识的场景。

杀手从贝尔摩德换成了金田一三,但这种行为的本质并没有任何变化。

贝尔摩德说她希望死在她手里的人能对她印象深刻,金田一三大概也是这样吧。

那么,她希望死在她手里的人,在死前抱着怎样的深刻印象呢?

※※※※※※

金田一三已经忘记了她曾经在长野救过的小女孩,更不知道对方居然神通广大地用玄学一般的方式,锁定了这辆玻璃上贴满了防窥膜的普通车辆。

被捅了一刀的伤口由于她的任性妄为,缝合好的地方渐渐的又渗出了血迹。

应该很痛才对,但通过后视镜看到身后裹得严严实实的乘客时,复仇的快感便成功压倒了一切。

“记得这条路吗?”她操纵着车子缓慢行驶在陌生的街道上,“这里面有一家很好吃的食堂,那对老夫妇将店铺设在自己家里,一顿定食只需要2000日元,我小时候,常常会和父母一起来这里用餐。”

“不过,那对老夫妇中的丈夫在八年前腰椎盘突出动了手术,他的儿女又不擅长经营餐厅,店铺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亏损倒闭了。稍微有点可惜。”

“……”

后座的岩立恭平裹着厚厚的大衣,在车内开着暖气的情况下,也还是觉得很冷。

他迟钝的脑子里,只听到了“……定食……可惜……”之类的字样,然后,仿佛被惊醒一般,吃力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这个司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岩立恭平不喜欢对方这样,甚至觉得很烦躁。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苍蝇不断在你耳边嗡嗡嗡。

他不是个聪明人,也没有用心理解的耐心,唯一能马上做出反应的,往往是那些人想要逃跑或者跪在他面前不断祈求的模样。

他们不断喊着救命,挣扎得就像是菜市场上那些脱水的鱼,一开始会很激烈,甚至能逃脱鱼铺老板的手,但这种挣扎往往是掉进泥泞的地面,徒劳地消耗掉最后一点力气,等再次面对屠刀时,他们就能安静下来了。

种种反应他都看腻了,每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他有时就会想起琉生和他的妻子死前的表现。

那时候,他和他的妻子躺在地板上,鲜血已经浪费了一地,仓皇跑出去的那个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样的美味佳肴。他有试图把两夫妻的血分开,但被妈妈骂了。

“恭平!别做蠢事!”

粗粝的嗓音喝止住了他的行动,他只能委屈地按照母亲的指示,将小刀插进他们夫妇二人的胸口,看着他们断了最后一口气。

被插进去应该很痛吧。

他杀的每个人在最后都会死不瞑目的看着他,似乎想把他深深刻在眼瞳里。

只有琉生和他的妻子,一个人在死前一直看着门口,另一个人在最后的最后,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居然露出了类似于欣慰的表情。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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