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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洗澡

第133章洗澡

年少的时候,孟星辞过得并不轻松,父母的职业关系,纵使外界再羡慕她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只有她知道,这些都是父母用命换来的,他们虽然是律师,但并不是寻常的律师,接触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所以她妈从小就教她怎么保护好自己。

孟星辞嗅觉十分敏锐。

她能轻易感知到危险的气息。

如此刻。

她也感受到危险,但是别样的,来自谈木溪盛怒下的危险,谈木溪此刻宛如吃人的小兽,静静站在黑暗里,蛊惑她:“进来吗,进来我告诉你。”

告诉她什么?

告诉她这些年,她和柳书筠的故事?

孟星辞发现,她其实并不想知道,她甚至不愿意听到谈木溪嘴里,再说出那个名字,但她依旧往前跨一步,身体不受控的进了黑暗。

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合上,在暗色里,清脆的辗转出暧昧。

两人站太近。

她垂眼,长睫毛微颤,打量近在眼前的谈木溪,谈木溪微擡下巴,整个人充斥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姿态,她擡头,看向孟星辞,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吗?”

孟星辞说:“木溪……”

轻笑声覆盖上薄唇,谈木溪身体往前倾,双手按住孟星辞的肩膀,孟星辞被她按着坐在换鞋子的柜子上,她顺着谈木溪亲吻她的力道仰头,谈木溪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跟前,双腿卡在她腿缝隙里,双手捧着的孟星辞的的脸颊,低着头,舌尖如利刃,划开孟星辞的薄唇,进去扫荡,勾起无数蜜饯,甜味从两人舌尖迸发到喉间,孟星辞声音吞咽在嗓子口,她说:“木溪,你冷静点。”

含糊不清的嗓音,夹杂暧昧的调子,孟星辞的阻止更像是邀请,谈木溪闻言松开她,垂眼,眼神漫不经心扫过孟星辞脸庞,四周很黑,但她们靠太近,从阳台微弱透进来的光线里,她们看清楚彼此并不难,谈木溪也能看到那双清亮的瞳孔里,反射出自己的倒影,只是模糊成一片,幽深黑暗。

谈木溪手指尖刮过孟星辞的唇角,问的认真:“要我冷静点吗?”

她调子平缓没有力道,平述的好似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只是刮孟星辞唇瓣的手指微微用力,唇瓣被压出柔软的弧度,孟星辞双手托着她手臂。

谈木溪说:“看来孟总也不想知道。”孟星辞没吭声,谈木溪笑,觉得无趣,说:“我和柳书筠……”她边说话边转身,孟星辞猛地拉过她手臂,将她拽向自己!

逼仄的玄关酿出汹涌潮流,谈木溪被她拽的往前一倾,双手惯性按住孟星辞的肩头,孟星辞托她手臂的双手落谈木溪腰肢上,紧紧搂着,谈木溪没料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来不及反应,一只腿撞到孟星辞的腿边,她闷哼一声,孟星辞擡头,仰望的姿势看着谈木溪暗色里的眉眼。

眼神如锋利的刀,一寸寸抵着谈木溪的肌肤,谈木溪被她扫视的面部线条紧绷,那眼神最后落在谈木溪的脖子处。

纤细的脖子肌肤白的反光。

谈木溪呼吸间喉管细微的浮动,孟星辞眼神定定落那里,谈木溪感觉被架着,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蹙眉说:“孟……”

名字还没叫出来,孟星辞牙尖咬住她浮动的喉间,谈木溪觉得她此刻犹如吸血鬼,张牙舞爪大肆用舌尖扫荡,触及肌肤引发血液涌动,她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怕血管爆裂,但她无法控制身体颤栗,屋子里明明没有开暖气,但谈木溪还是在瞬间察觉热气游走全身,她扫过玄关处的镜子,瞄到自己脖子被黑色秀发缠绕,孟星辞双手紧紧抱她腰,不让她动弹半分。

谈木溪假装不舒服扭了腰,实则更紧实的和孟星辞镶嵌,镶嵌在她怀里,在她双手里,在她舌尖下。

孟星辞的唇炙热,和她冰凉的手指尖完全两个温度,极致的热和冷攀附在谈木溪肌肤上,她没了力气,全身软绵绵,哼出的声音破碎不着调,孟星辞松开牙尖,往下亲吻,鼻尖弥漫谈木溪的体香。

讨厌她说话。

讨厌她说那个名字。

讨厌!

孟星辞也没喝酒,但没了平时的分寸和理智,刚刚只是听到谈木溪提及,她心口荡起酸涩和苦楚,本能想要拉谈木溪靠着自己。

好似这样就能将五年前的谈木溪拉回来。

她深埋谈木溪的喉间,咬住她浮动的血脉,舌尖扫过平滑的肌肤,留下一寸寸属于她的痕迹,等到孟星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谈木溪胸口开满了被吮吸出的红花,外衣挂在双臂上,衬衣扯开领口,谈木溪靠在她身上,没什么力气,孟星辞鼻尖靠着颈窝,微微抽身,她喊:“木溪。”

干哑的声调没了平静,咬字也不够清晰,含糊中添了莫名韵味。

谈木溪调子缓缓:“嗯?”

单音节却让孟星辞察觉出冷意,她回过神,深呼吸。

“还做吗?”谈木溪凉薄的语气里,有些不耐:“不做我去洗澡了。”

她说完旁若无人起身,推开孟星辞,打开玄关处的灯,孟星辞眼睛受刺,偏头,谈木溪换了拖鞋,孟星辞只听到啪一声,她低头,看到谈木溪扔了一双拖鞋给她。

是她先前看过的,那双新的拖鞋。

原来是给她准备的。

孟星辞看眼拖鞋又看眼谈木溪。

谈木溪说:“进来就穿这个,不进来就回家吧。”

她头也没回拽开发绳走进卫生间里,途中看都没看孟星辞一眼,孟星辞看她合上门,低头看着拖鞋,唇瓣依旧发麻,她手指摸过唇角,余光扫到玄关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衣服只是些微凌乱,头发乱糟糟,好像是刚刚谈木溪揉捏的,她很喜欢扯头发,孟星辞拨了拨秀发,手擡起的时候肩膀处有点疼,她外套刚刚纠缠的时候已经被扯了,内衬上有清晰的牙印,孟星辞拽开领口,侧头,在镜子里看到靠近肩头的地方有深深牙齿印。

谈木溪咬的。

她下口很重,牙印很深,只是孟星辞毫无察觉。

孟星辞手指触摸那些牙齿印,想到谈木溪趴在她肩膀上,一只腿跪在她腿上,低头,牙尖锋利,明明是咬她,是要她疼,但孟星辞血液里涌出兴奋的激素。

她极力克制,手指攥住被扯开的领口,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攥领口的手指越发用力,直到内衬将衣服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她松了手。

她进来,是担心木溪的情绪。

孟星辞努力说服自己,但镜子里的人却反驳,柳书筠说的没错,她就是虚伪,渴望谈木溪至极,渴望到夜夜梦到她,想抱她,亲吻她,却还骗自己,只是担心木溪的情绪,她心思呼之欲出,却极力掩盖,藏在阴暗骨子里的欲·念如野火,滋生开迅速燃烧,蔓延,胸前滚烫。

孟星辞对着镜子,手指拂过谈木溪的牙齿印,末了解开纽扣。

一颗,又一颗。

谈木溪听不到门外的动静,她想,孟星辞应该回去了,刚刚随她进门,已经不像是平日里的孟星辞,和她纠缠不休,更不像她,孟星辞该是理智的,时刻都理智,哪怕知道被白姨欺骗,被她肆意指责,孟星辞也只会用温软的语气说:“木溪,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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