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写得很难看她们俩光是站在那,明眼人……
第67章写得很难看她们俩光是站在那,明眼人……
说干就干,清凌利索地派遣雪鸟去探听原主大伯家的家庭信息。在得知原主大伯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如今在县城政府工作时,清凌:“真是天助我也!”
光脚不怕穿鞋的,若原主大伯是村头光棍无赖庄稼汉,清凌想拿回属于原主的钱房,少不得一番折腾。
但原主大伯既然是公务员……
清凌挑了个工作日就站上了政府大楼的天台,上天台前还不忘给省城电视台打电话,说xx县疑似有一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被大伯为仕途献给领导。现在少女怀孕了,无路可走,居然跑到xx县政府大楼上跳楼。
同时摸出原主手机,点开短视频,对雪鸟说:“等下我一抹眼泪你就拍视频,然后上传app,记得配乐悲壮,标题劲爆。”
雪鸟一边用翅膀按下“花季少女疑似被政府工作人员糟蹋,为情所困选择自杀”,一边满怀愧疚说:“宿主,我们这算不算牵连无辜?”
“肯定算。光我站在这里就算得上寻衅滋事,但我还是未成年,不会判决的。”
“我觉得我们有更温和的处理办法……”
“我不要。”清凌一口拒绝,微擡下巴说,“我就要偏激的,快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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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传上网,刚开始的热度并不高,直到住政府大楼附近高层的居民推开窗户一看,对面政府大楼天台上真站着一个少女,连忙打电话报警,并对着对面大楼开始直播。
警笛的呜呜声,伴随着围观人群的喧闹,很快,清凌要跳楼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xx县。政府大楼的工作人员被疏散出来,一擡头,就看见自己工作的高楼上,站着一抹纤细羸弱的身影。不少工作人员没忍住,自己也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自己亲戚好友。
“我们政府大楼现在站着一个女孩子,听说是被她大伯送给领导猥亵怀孕了,现在在天台要跳楼,连省电视台都惊动了。也不知道她大伯领导是谁,造孽哦,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身为县委秘书家属,刘舒音自然也收到这条八卦消息。一点开视频,她就目怔口呆,微微一愣说:“这不是晓梦嘛。”
“你认识这个跳楼的女孩?”同事凑过来问。
刘舒音:“她是我老公弟弟的女儿,每年过年,我们都会见一面。她怎么还在xx县,妈不是说,她爸爸妈妈死了,被外婆家那边的亲戚接到外地读书。”
刘舒音突然噤声,同事也反应过来:“她是你老公弟弟的女儿,那她的大伯,不就是你老公?”
刘舒音心乱如麻,拿起桌上手机:“我出去一趟,你替我跟领导请个假。”
同一时间,心乱如麻的不止刘舒音,还有邓文山。
原本属下禀告天台有人跳楼,他还在悠闲的品茗。直到属下说在天台跳楼的女生叫张晓梦,是跟在他身边日常替他处理事务的张河远的侄女,邓文山瞬间就不淡定。
“也就是说,他们口中禽兽不如、猥亵未成年的畜生是我?”
属下点头。邓文山头晕目眩,大骂他一见张河远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人,要不是看他文字功底有几下,是万万不会调他到自己手下干活。现在他不知道送侄女到哪个领导床上,罪名却栽倒自己头上。此仇不报非君子,连忙叫属下打电话把张河远喊回来,给自己澄清清楚。
另一边,清凌在天台上站得有些无聊。天台风大,她又站得比较靠外,那些来援救她的警察诚惶诚恐和她聊天,要她不要轻生,多想想家人,生怕声音大一点,就借着风把她吹下去了。
清凌只能哽咽,说她没有家人,她父母死了,爷爷奶奶为了侵占她家财产,联合大伯一起欺负她。她实在没有办法,才到大伯工作的地方选择跳楼。
一边说,一边松开抓着栏杆的手,抹眼泪。
救援人员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而省电视台的记者则趁机抓拍。救援人员不让他们拍,清凌就说如果不让他们拍,那她现在就跳楼。
等邓文山拎着下乡的张河远来到天台时,就见省台记者已经在和“张晓梦”的一唱一和下架起了直播。“张晓梦”一边哭一边跟直播间的观众卖惨,还给观众展示她之前被藤条抽打至今未痊愈的伤痕。
邓文山:……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
他推搡站在一旁的张河远,示意张河远上前跟天台上下的围观人员解释清楚。他没有送未成年少女给领导,就算送也没有送给自己!
张河远硬着头皮上前:“晓梦啊……”
清凌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河远在她眼里看到戏谑。但很快,那戏谑就消失殆尽,“张晓梦”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控诉张河远联合爷爷奶奶谋夺她爸妈留下来的遗产。
这事张河远清楚,甚至弟弟弟妹的抚恤金至今还躺在他账户上。但他不觉得这是大事。那一百万的抚恤金,本就有三分之二是他父母的。侄女还未成年,未养成合适的消费观,剩下三分之一的遗产由他保管,等侄女上大学时再交给她,又有何不可?
至于房子,那是写在父母名下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张河远温和地和侄女讲清其中关系,却只得侄女一句反问。
“所以你是下定决心不归还?”
“等你考上大学,大伯自然会归还你应有的份额。你长大了,应该懂事了。不应该为了钱就造谣生事中伤你的长辈。我从来没有把你送过给我的领导。”张河远说。
“你是没有,我也没说过你把我送给你领导。”清凌说道。
她从栏杆外爬了回来。
记者后知后觉想起在交谈的半小时里,清凌只哭诉过她爷爷奶奶大伯对她的恶行,从来没正面回应过他关于x县领导的提问。
“但大伯,你是不是弄错一件事。我国法律从来没有对抚恤金分配的统一规定,司法实践中,向来是参照《民法典》法定继承人的范围和顺序。”
“车祸发生时,我爸爸当场死亡,我妈妈送进抢救室抢救一天才过世。介于我母亲并没有其他直系亲人,一百万抚恤金属于我母亲的那份,由我全部继承。属于我父亲的那份,由我、我母亲、你母亲、你父亲四人继承。”
“也就是说,如今在你户头上的抚恤金,其中四分之三都属于我,而不是你以为的三分之一。我现在要求你立即返还我父母的抚恤金,否则我将以侵占罪起诉你。”
张河远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辩解,清凌当即转脸问站在一旁的邓文山:“你觉得呢,叔叔,你应该是我大伯的领导吧?”
邓文山才懒得管这档烂事,要清凌私下找他,他早找个借口开溜了。但现在记者就在面前,他只能将张河远拉到一边,咬牙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河远想辩解,但事实确实如此,他只能选择沉默。
“她是你弟弟的遗孤,你不想着照料,光想着钱。现在她开口讨要你都不愿还,难道非要她告到法院让我给你一个党纪处分,让你的德能勤绩廉考核劝受影响吗?”
张河远沉默片刻,开口:“弟弟弟妹的丧葬费是我出的,就算还也不应该还七十五万。”
“那有多少钱?你从你爸你妈手里抠来的二十五万难道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