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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归途遇

第86章归途遇

须知中原自古以来皆以单名为贵,表字成双,只有不识文字的百姓,有个称呼分辨都是难得了。也有些寒门子弟,上数三五代也不定有几个能识文字的,能有个听得过去的名字,也不会有什么计较的。

轻于礼数的江湖中人随意了些,不甚讲究,多有些双名的。

这漠上王身体恢复不少,近来也无甚紧要,陌楼还要守着一段时候。

寒江不耐久待,便要早归寒山,古烈南熙沈珏三个还要待天暖时候再去仔细搜寻两回。

漠上黑风暴多在春夏之交,沈瑜劝解若要搜寻,得趁年初抓紧时间。

几人待赏玩朔方上元灯会后,便作各自东西。寒江不顾诸人挽留,当夜便生离去。

当日分别之际,漠上王沈含微,七海王齐韫,朔方崔氏家主崔谦崔希真,皆先后交代寒江好生待这宝马,莫亏待了。

至于陌楼古烈南熙几人,却是无心再做言语,说了不止一次两次,数不尽了,不过说了寒江也是白说。

这寒江从来都是点头称是,至死不改,他不把自己给饿死了,便是好的,还指望他去照看,流光照顾他还差不多。

临别时候陌楼叫了寒江到一旁,认真说让他以后好生照料南熏。

听得寒江鄙视望着他,当初是谁因为屡屡告白,大约是十一二回,被拒绝。

很是伤情,说不出的凄凉酸楚,泡到酒窖把自己灌醉,抱着去拿酒喝的寒江,甩都甩不开,哭的万分凄惨,为什么被拒绝?自己有什么不好的?

听闻寒江这话瞬间冲散了别离之殇,陌楼生出了想要揍他的感觉,虽说是揍不过的。

别过头,稳定的心神,陌楼掏出来当初自己为讨南熏欢心,未能发挥应有作用,费尽心思准备的亲笔手册,交给寒江,算是与过去做个道别。

也莫让两人因此受累,放不放得下?在不在乎?都是自己的事,也不该让他们两个都因此所累。

当时他满眼都是南熏,不能明白女郎心意,人家是看他救了心上人,才对他温柔以待,相识之初从来都是冷眼相待,却以为南熏是喜欢上他了。

顺带警告寒江,日后万不可让南熏伤心,不然这灵蛇丢到被窝里!

“你用这么烈的酒,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材泡着它,确定不会把它给醉死,还能让它出来。况且叫它出来了,还敢对我怎样?不怕我把它给捏死了下酒吃,以后可就没什么可探究的了?”寒江很是鄙视陌楼威胁人都拿不住重点。

这本陌楼珍爱非常的册子,被寒江随意塞进衣襟,将手里猜灯谜得的花灯塞给陌楼,“祝你日后如这并蒂莲花灯一般,莫再如此形单影只,使你耶娘忧心惆怅,送你名门闺秀的画册赏看,累你连家门也不敢回返。”

言罢转身而去,挥手作别,再不回头。毫不在意陌楼气愤之下很想把手里那支花灯丢掉,当成寒江跺上几脚泄愤,若非顾及身后漠上王七海王等人望着,此举实在有损风仪,方才咬牙切齿生生忍下。

如此倒也冲淡了些自己心头愁闷之思,或许再过些年,他们都很好的时候,能够有勇气,再去往寒山探望两位,好友。

那时她冷然拒绝,说的明白,她待他陌楼只有感念之心,从无别意,她心中也从来只有一人,再看不到世间任何风景。

陌楼登时羞愧难当,他却不曾察觉,或是不愿,明白,这个现实。

当南熏明明白白说出自己心意,实在无颜长留寒山,不告而别,留书一去,从此再不曾回返寒山。

寒江见朔方花灯心生几分感慨,喝着齐韫所赠海上蓬莱春,拎着陇右西风烈,挂着朔方雪里烧,还惦着让陌楼把欠下的河东醉花阴,抱着七海王齐韫所赠随身神兵滔海剑,尽快要遣人送往姑苏寒山,骑着流光当夜便先行离去了。

那朔方灯会与姑苏之地有异,南北之别,寒江见得多了也不觉新鲜,南熏却是少见的,只行程千里,不易携带,不若来日带南熏同赏北地灯会。

不过这个似是有些突兀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好,寒江灌着一壶雪里烧,望着陇右通道,有几分犹疑。

忽见远处有驰马奔腾之声,烟尘滚滚而来,正是那去为大成皇帝贺圣寿的陇右都督之子,陇右折冲都尉萧绎一行人重返陇右。

其中隐约几个相熟的面孔,寒江似回当年退避北狄之地,却苦无来援。

只为陇右朔方一线皆去护持圣驾了,分不出一道兵力,来引开北狄大军,所以那三千疾风营将士便只能日渐耗尽。

萧湛老将军满心都是忠君报国,九死不悔,那怕是付诸满门。

他寒江却是但有不逮,还却恩义,便了无瓜葛,那怕再痛,再不舍,也不愿再生纠葛。

这陇右边城苦寒之地也没什么好去的,去了还又被老将军跟先生啰嗦,却为这曾两度陷己于死路大成皇帝看守边关,却是不快之致。

他虽不至去闯入宫禁,以报两度死生之仇,却再无心与这大成的朝廷,天下,有什么瓜葛。

还待日后,萧氏若有困境,再报当年身逢绝境之际,数载收留之恩。

行不多日至宁州,眼看长安在望,掂量着要不去探望一番樊夙、韦川、苏静。

却有了几个漠上装扮的汉子寻到面前,却是故人相邀,这般也不必犹疑了,该不该去见了,也便不多打搅他们清静日子。

去了漠东见了那伙曾被伤透了心,不愿再回大成,了无牵挂漠上讨生的弟兄,以叙别情。

得了当年副将扈延台消息,北狄单于,又重新一统四分五裂的北狄余部,野心勃勃,只怕不会止于北狄。

迎着漠上风刀,寒江灌下一口,这天下也罢,江山也罢,都与我是不相干的?与你又有何干?

难不成你扈延台热血未冷,还要为大成皇帝守卫疆土,抛头颅洒热血,损生耗死。

扈延台听的呆滞,便连最爱的雪里烧也喝不下,他阖家因先帝朝一桩旧案,被贬往岭南,沿途流离,所活下的不过六个兄弟。

不能科举仕宦,只好从了军,配往陇右得遇寒江麾下疾风营,焉支山一役,只余他一个。

除了这些誓死追随的弟兄,早已无家无故,了无牵念,是以再不愿重归大成一步。

若非因顾虑昔日主将,也不会多此一举,自无话可说,只言共饮,以叙当年同袍兄弟情谊,再无多言。

只无意言道手中新投了个被人追杀的兄弟,与扈延台家中祖辈有些干系,祖传的绝活,善驭禽鸟,传递信息很是迅捷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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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还见了一面,很是新奇的见识了一番驭禽鸟如臂指使,叹道,比朝廷八百里加急都要了得。

日后征战时候若得密语传书,不惧外泄,却是迅捷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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