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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已是红颜老

第139章已是红颜老那天寒江他们赶到朔河大营之际,已是日落西山,残阳似血,染红了西面天地。

以流光的脚程,便是一日之内,千里来回也无妨。不久之前它还随着主人跑过,翻山踏岳如履平地,蹈火沥水也属寻常,可今日里一路上他歇了四次,更加没有从前风驰电掣的迅疾无双。

流光舔着寒江的手恋恋不舍,不似从前一跑到地方就自己觅食。

寒江拍了拍流光长着长长细绒鬃毛的脖颈,“去吧!自己猎些东西吃,这大营中快养不起你了。往后大战我还要靠你呢!”

流光甩甩尾巴,又精神了起来,围着寒江转了一圈,低下脑袋拱了拱寒江怀里,跑进远处葱荣起伏山林中。

朔河大营,距离朔河城二十里,朔河郡内周边的县城也接二连三的被前锋营与临近武川安定朔方四面围攻,如今不过困守朔河之地。

大营前早已等候着得了消息的三郡将领,见寒江等人进前,齐齐下拜,“见过元帅。”

寒江赶忙让众将起来,在萧绎带领下同往中军大营。

萧绍南熙也算少年英才,可惜在场的都比他们两个校尉大,他能呆在这里全靠这是元帅主营,于是只好拖到尾巴梢。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看流光最为顺眼,可惜流光看他不顺眼,“这流光还真有灵性,我家的绝影都被比到天边了。”

萧绍跟在后面不住打击,谁让他们俩打赌率兵与北狄交战斩首与伤损,连着输了三次,“在军中也算不错了,不过那也要看是跟谁的马比。”

“更有灵性的是事你不知道,当初流光刚已成也就把军中的马都给比下去了,那些叔伯大哥们就想着不能浪费这么好的种子,不顾元帅的反对,悄悄地弄了很多的母马跟流光放到一个马厩里,里面就他一匹公的,这待遇简直是马中帝王后宫三千。

结果这流光却是个不解风情的,不管那些矫健的,还是神骏的,还是温顺的,只要一靠近就被它撕咬踢打,死的伤的不知有多少?

那时候他们差点没心疼死,去找很元帅赔偿,元帅却说,‘我早就说过流光野性难驯你们自己送上去的,现在有损失了又来找我,要不要,我把流光送给你们?’那些叔伯们点着头,还以为有好事的,谁知元帅又道,‘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的!大白天的早点洗洗睡了,梦里啥都有!现在我可把话说开了,你们再自找麻烦,你们若是有了伤亡,别在我面前哭’顺便还把他们都暴揍了一顿。”

“那他们这就放弃了?”这群老泼皮向来无赖,这话问的南熙他自己都不信。

“你想的太多了,他们当然不死心,俺就在流光的马料里下了,给马配种药。谁想这就捅了马蜂窝了,流光没吃,跑掉了自己去打猎了,还把马厩里的栏杆给撞到了。

那加了料的马料被别的马给吃了,马厩又被打开了,当时可是好好的乱一场,他们都被我阿耶给罚了。”

还待再说些什么时候?却见萧绎出来吩咐他们去准备些茶水,吃食,等商议战事过后一起在此用膳。

部分将领的意见都是不惜代价将斡罗思歼灭于此。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为后世留下一个清平之世。

有的担心草原上还有北狄部落,虽说可能比不得斡罗思精锐,可北狄近乎全民皆兵,若有心,有大义之名,召集是一二十万不在话下。

是就有人反对了,一二十万他北狄是能招得出来,可也掏尽了北狄生机,只怕是得有一半老弱妇女。

此战过后不论输赢,北狄都得五十年缓不过气来,要没疯他们就不会这么做。

有部分将领联系兵力损失太大,直到这近来几日战损都胜过开战以来所有了。

也有人注意到说后勤,说辘重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重运输本就有消耗,是战事一起又不停移动,近来战事激烈,消耗越发快了。

军中辘重营的盔甲兵械粮草哗啦啦地比大河流水都快,营官只叫苦。

新兵营的牙将被战事兵力折损,看的心惊,各部空缺得补充,他新兵营真的快拿不出人手了,让训练不足的新兵上战场,那就是送死的。

后勤伤兵营都快住不下了,一两月内药材军医倒是勉强照应得过来,只是也分拨不出人手来帮忙照看伤残。

多数都是还能动弹的,就自己顾自己,还帮着别的不能起来的伤残。

当寒江说出北狄援军已不过三日路程,大家也都不再争论斡罗思是不是垂死挣扎,究竟让他怎么死了。

便算上北狄援军还战力稍逊,行到大河还得在修整一日,可大成边军也不可能轻言在区区三四日的时间就把朔河城斡罗思拿下。

一番争论,时近三更,最终定下围三缺一之策,让武川朔方中间留出一道缝隙,让斡罗思看得到生机,不至于濒死一击。

想北狄大军表现的再过不畏生死,可能活着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向往活着。

此前虞祁来信曾有说,他师傅师叔同样北庭都护府与漠上王解开当年误会,师徒和乐融融。

这赫连王子还是带大军前来,大战一场的决心很足,和尚去了草原不见半分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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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一行和尚执意去往北狄草原上一行,寒江也只好放行,给他备下了文书马匹,交代他在大成境内这便算了,去了草原上一定要联系护扈延台。

一行和尚不愿浪费北地军力拒绝了将士随行护卫,一人一马念着佛门经卷上路了。

和尚生来便在帝都,自幼被师傅收养,从未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跟着佛门道门的弟子同赴边关。

所以一套坚决拒绝别人帮助的结果就是迷失在茫茫草原上。

和尚面无表情,念着经保持不住世外高人超然的微笑。

北狄草原,一望无际,浩荡天地是人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他应当庆幸这一片草场刚刚被沦落过,新长出来的草芽贴着地皮,所以这一片空无人烟。

看着天空的云滴低落到远遥远的地面上,看着草原上的疾风刮过,晴朗的天空转眼遮满了乌云,再一看噼里啪啦的雨点降下了。

和尚想要找行囊里带着的雨披,然后发觉那马一路找着草吃,已经跑了很远了。

从朔方出发到此地,不过半个月,踏上草原,也也才五日,看着远去只剩一颗黑点的马,和尚打了几个喷嚏,再也念不下经了。

所以那位扈延台檀越究竟在哪里?东南西北究竟在哪一边?最紧要的是避雨,究竟要在哪里?

所幸一行大师出发的时候,寒江也顺便传讯给扈延台,让他注意一下。

让他随时注意满怀雄心壮志要独自闯荡北狄草原的一行大师。

所以一行大师虽然没有去找扈延台,可扈延台一直派人在附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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