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突然到访
刘水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先是一愣：“‘领导’？！您怎么来了？！”“废话！”“领导”的表情显得很严肃：“我为啥不该来？！我让你在成昊身边‘卧底’，还给你准备了最新的设备，结果你小子动不动就给我玩失踪！我等了这么久都没等来你的消息，还跟你联系不上。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卧底么？！我难道不该来找你么？！”
刘水被说得哑口无言。
“领导”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们这一趟遇上的事情，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现在知道秦烈不好对付了吧？”
刘水点了点头：“之前确实小瞧他了。我们这趟真是……唉，说到底，什么都没捞着。”
“领导”的表情由严肃转向和蔼，他说：“年轻人，在社会上闯荡历练，受点儿挫折很正常。对了，你先向我汇报一下，成昊有没有新的举动？”
刘水说：“他去机场见了一下梁警官，回来之后就蔫了。好像受的打击挺大。”
领导笑了笑，说：“嘿，我们都不能搞定的人，如果就靠他自己就能搞定，那不就太便宜他了！放心，成昊那小子，不会消沉太久的，他跟秦烈斗了那么多年，这种挫折，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根据我以往的经验，用不了三天，他就会恢复过来了。”
“‘以往的经验’？！”刘水好奇地说：“领导，难不成您以前和他共事过？”
“怎么可能！”“领导”赶紧转移话题：“接下来，咱们该谈谈你这次出行付出的代价了。”
刘水很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领导，我把您借我的那台卫星电话弄丢了。那个电话应该很贵吧？”
“不贵不贵，你不用放在心上。”“领导”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其实，这次我也主要是为这个而来的。”
刘水略微放心：“这么看来，不用赔了？”
“不，该赔还是要赔的，不过不会太贵。”“领导”拿出一张单子：“你弄丢的那台卫星电话，是最新的多功能型，价格本来相当高的。但我在相关领导面前说了说好话，不用让你全价赔偿，咱们打个折扣，你只需要赔一万块就好。”
刘水双眼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领导”赶紧扶住他：“哎呀！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啊！其实不用你赔了！”
就算他这么说了，刘水依然没醒过来。
“领导”叹了口气，正要给刘水做人工呼吸，却看到有人从事务所那边走了过来。
而且那人还非常眼熟。
“领导”赶紧放下刘水，往远处跑去。
刘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事务所的沙发上，艾明站在沙发旁边，手里还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你醒了？”艾明关切地凑了过来：“刚才我出去买菜，正好看到你昏倒在站牌那里了。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刘水含糊地说：“有点儿。”他撑起身子，艾明把那碗汤送到他唇边：“你先把这个喝了吧。”
“这是啥？”刘水好奇地打量着那碗汤——汤倒是很清澈，而且闻起来很香。但自从上次的“炸豆娘”事件之后，他感觉艾明有时候做的东西很诡异……至少，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
“放心，这是面包……”
“哦……那还好。”刘水拿过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觉得汤的味道还不错。但他听到艾明还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个“虫”字。
刘水怀疑地盯着那汤碗，他忽然发现，在汤底下似乎蜷曲着一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白色生物……
他颤抖着问艾明：“这……这汤到底是啥做的？”
艾明的嘴角露出狡狯的笑容：“面包……虫。”
刘水的脸变成了面酱色：“大姐！你是想杀人么？又给我吃虫？！”
“别冤枉好人啊！这可是上好的补品呢！”艾明像背字典一样絮絮叨叨地说了下去：“面包虫含粗蛋白56.58%，脂肪28.20%，粗蛋白含量大大高于鸡蛋、牛肉、羊肉，还易于消化吸收，被称为是昆虫中的‘蛋白之王’。”
刘水忍不住吐槽道：“姐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你是百度百科么？”
艾明鄙夷地说：“你怎么能说我是百度百科呢？我知道的比它更全面呢！《本草纲目拾遗》上说这种东西是‘人食则色红而光泽可爱，入药尤良’，有很好的抗衰老作用。是美容佳品呢！”
“但小弟我对虫子实在是爱不起来，美容什么的对我这种糙汉也没啥意义，还是交给姐姐你享受吧！”刘水又一阵恶心，捂着嘴冲向厕所，打算把刚才喝下去的汤呕出来。
他刚刚跑到门口，迎面却撞上个人，正是成昊。
成昊看刘水面色很糟，就问：“你干嘛去？”
刘水觉得食物已经涌到了喉头，他说不出话来，就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厕所。
成昊瞪大了眼睛：“你要去厕所吃饭？”
刘水的面色愈发糟糕，他再也控制不住，直接站在门口，干呕了起来。
成昊问艾明：“他这是怎么了？”
艾明悄悄把碗藏起来，说：“大概是被自己的脚熏到了吧。”
成昊恍然大悟：“原来他自己也受不了啊……”
成昊等刘水干呕完了，搀着他回到沙发上。
“已经挺晚了。你要是不舒服，今晚就别回家了，在事务所凑合一下算了。咱们这楼虽然破旧，空房间倒也不少，我让艾明给你收拾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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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水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点头。
艾明把一间空房间打扫干净，又给刘水准备了被褥。
刘水一边道谢，一边从艾明手里拿过被褥，自己铺好。
艾明大大咧咧地说：“你要是身体不好，我来帮你收拾床铺就行了，不用客气。”
“还是我自己来吧。姐，您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事实上，他想赶紧把艾明给支出去。等艾明走了，他就可以给“领导”打个电话——在昏迷的时候，他好像模模糊糊听到不需要自己赔那部卫星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