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男妻 - 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 - 赫米特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第63章 男妻

朱时雨老远见状,笑眯眯地戳了戳杵济:“一看你就是个不机灵的。你家主子要行好事,你拦着做甚?还不快快去将他房门关了!”

“哦。大人说的对。”杵济反应过来,连忙一连小跑着,去将房间门给阖上了。

朱时雨透过门缝看见里面上下交缠翻滚的身影,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城主方才微侧的脸上,分明是欲/望极重的样子,可见是真真想要了。这位城主大人好生忙碌。方才还说要手刃悍妇,结果下一刻就把持不住要行周公之礼了,可见是个嘴硬身直的人。只是这后院如此热闹,日后怎么忙得过来?难不成一餐饭还要分两趟吃?

啧。啧啧。

想到这儿,他哗啦一声甩出扇子,同杵济道:“既然城主大人身负要事,我便不久留了。”

杵济听了,假装为难地说:“这怎么行?主子方才吩咐过小的,一定要招待好朱大人。大人万万不能就这么走了。”

“无妨,无妨。”朱时雨一大早便看了场精彩绝伦的戏,心情自然是好到了极点,这些琐碎礼数对他而言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哦对了,”他扇子一挥,神秘兮兮地道,“这事儿要是让你家主子那新过门的男妻知道,可有好戏看了。”

若是男妻知道,必定又是一出好戏。可惜他还得赶着将今日所见所闻与文部其他官员分享,实在得走了,不然他真想好好看完这出戏。

杵济听他煽风点火,不动声色地说:“既然朱大人要走,那我便送送朱大人吧。”

朱时雨点头,扇子一收,便迈开步伐走了。

后院曲折,走至一方水榭,朱时雨无意间抬眸,便遥遥看见水榭凉亭上有个身影正背对着他坐着,微侧着头,临水梳洗长发。此人身量虽然纤瘦,可骨骼要比寻常女子宽大些,能看出来是个清秀恬淡的男子。

朱时雨忍不住问杵济:“此人是谁?”

杵济早就在等他问了,便答:“此人便是我家主子新娶进门的沈氏。”

原来就是那个将巫马真迷得五迷三道的男妻。朱时雨眼睛一眯,觉得有些意外:竟是个有头发的。

他特意绕过水榭,想一睹沈氏芳容,可走着走着,身后的杵济却突然不见了。朱时雨起初不在意,独自一人往前走,越走越发觉不对劲。

这位沈氏,为何从他来到此处为止,一直保持着梳洗的姿势,却始终一动不动?

一直歪着脑袋,不会累吗?

正当他想上前一探究竟,身后蓦然伸出一脚,直接往他腰背踹来,踹得他两脚一空,整个人宛如一只钉耙,头重脚轻,一头栽进了池里。

“何人行刺本官?!”好不容易从水里浮上来,朱时雨擦干脸上的水,怒道。可是左看右看,四周空无一人,静悄悄的连鸟雀声都听不见。

难不成大白天的还闹鬼么?朱时雨觉得奇怪。

水不深,他在里面划了两下,想爬上岸。跟岸边比起来,池中央的水榭要离他近一些,于是他转身,往水榭处划。

好在幼时家中发过大水,他会些水功,费了些功夫游上水榭时,他感觉上方似乎有个阴影压了过来,朝他递了块干净的帕子。

“多谢。”朱时雨没有多想,接过帕子便要擦脸。

等反应过来这帕子是沈氏给递的,他连忙抬头,去看沈氏的脸。

岂料沈氏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在他的目光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将脸别了过去。

朱时雨仿佛看到了他的样貌,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见到生人,竟害羞至此么?朱时雨似乎能切身体会到此人为何能让巫马真深陷其中了。

就……真不怪城主。

将方才被人踹了一脚的愤怒放在一边,他挤干官服里浸的水,上前一步说:“夫人为何不回过头来,让朱某看上一眼?若夫人日后有难,朱某亦会尽举手之劳的。”

他感觉到沈氏听了他的话后,身子有一瞬间的僵持。

朱时雨满怀期待地要揭开沈氏的庐山真面目,却在沈氏缓缓回头的那一刹大叫一声,随即双目一黑,两脚一蹬,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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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曲没有料到思衿竟能哭得如此动人。

一双澄澈的杏眼含着泪,婆娑地闪烁着,轮廓与鼻尖微微泛红,仿佛落入春水的桃花,粉得通透。他哭的时候,身体一颤一颤的,连带着额间的一抹朱砂也颤动着,带动凌曲的心跳,跟着一下一下地产生共鸣。

一瞬间,屋外什么朱时雨不朱时雨的,都不重要了。

思衿见他半天没个反应,以为他是忘词了,只能婆娑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等他接话。

凌曲却一句话都不想说,满腹心思算计着如何越过腹中孩儿,将他吞食入腹。

只见思衿的手微弱地抵在他的胸口上,整个人喉结滚动,欲言又止。过了不知多久,方才敢小声地问:“可还要哭么?我……我实在是哭不出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演戏,凌曲就给他安排了个难度如此高的角儿,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虽然他很想把戏演好,可是毕竟能力有限,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更何况,他左看右看,周围也没有看客,他俩这戏是要演给谁看的呢?

凌曲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算计,都不能将他腹中的崽单独撇开,气得他忍不住俯身,朝思衿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思衿下意识就捂住脸面道:“大人饶了奴家吧!”

“再喊一句‘奴家’,我便真的吃了你。”凌曲伏在他耳边,沉沉地说。

小和尚脸颊粉嫩,像是面粉做的,咬上一口甚至都带着甜香。用这样的面容柔柔地喊着奴家,换谁谁受得了?

怀崽真是太不方便了,若是能在做事的时候先将崽拿出来放置一边,等做完事再塞回去就好了。凌曲心想。

自己明明在求饶,可为何凌曲听上去反倒更生气了?思衿实在不能理解。

好在凌曲只生气了一会儿,便从他身上起开,无事发生地说:“吃饭。”

收工了?戏不演了?思衿扭了扭酸胀的肩膀,茫然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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