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做我的女人
第166章做我的女人油盐酱醋、面粉、食材,厨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不论夏侯丘是接受他的身世,又或者是肯定她的存在,都算是一种进步吧。至少,他不排斥她的接近,而她送的那块玉坠,他也还戴在身上。
是吃完面,才会展开又一轮的算计吗?那么,还能有一点平静的时间。
暂不去想其他的事,郝京妍卷起自己的袖子,动手擀面。她把干的面粉倒进盆中,加水,自己蹲坐在地上,两手抓在湿润的面粉中,面粉抚摸在手心手背,凉凉的、滑滑的、很舒服。拉好面,把食材切好,生火,往锅中加水,放面,搅拌,郝京妍很认真的做着每一个步骤。
一旁的夏侯丘,只是静静的站着,不帮忙,也不说话,任由郝京妍一个人摆弄着一切。厨房中有方桌,郝京妍把盛着清水面线的碗端到那,当把辅料全部添到面线上,一碗面,便算是完成了。样子、分量,都和那日的面一摸一样。
“好了。”几根发丝沾到她的额前,郝京妍用手把它们拨开,却不知,面粉、烟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沾得到处都是。她抬起头,对着夏侯丘说道。
“去把脸洗一下。”夏侯丘看了眼桌上热腾腾的面,再看向郝京妍,他有那么点,想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污垢,可是,他刚刚抬举的右手,又放回了原处。夏侯丘说道。
他,依旧是那个冰冰,语调没有起伏的样子,但看着,郝京妍却是浅浅的笑了笑。她很听话,走到水缸前,用瓢子从缸中舀了一瓢水进盆,再用清水洗脸。差不多了,她重新回来,而夏侯丘已经就坐好。
“吃面前,先许个愿吧。”郝京妍坐在对面,说道。
夏侯丘看向郝京妍,对面的女人,面颊上还留有少许晶莹的水渍,伴着那张清丽的容颜,莞尔的笑意,很动人。在那瞬间,夏侯丘的心,流淌过一道能捕捉到的悸动。
“不需要,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动手去夺。”夏侯丘狭长的眉眼中收敛着光泽,说道。他拿起筷子,不再理会郝京妍,低头吃面。
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那,应该是温馨而又美好的。稀薄西山,夕阳很美,只因,接近黄昏了吗?所以,一切也就走到了尽头。
“是觉得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身份、家、亲人,在无数人的羡慕下,当了十八年元帅之女,而我,却沦落成为一名杀手。内心很愧疚,才会做这些,想要弥补,对吧。”夏侯丘连面带汤水一起吃完,他放下碗筷,正视着郝京妍。见她不说话,显然,被他猜中了。夏侯丘咄咄紧逼的再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的女人,用余下的一生,来偿还那些。”
“不行。”对夏侯丘提出的要求,郝京妍很诧异,至始至终,她都是把他当做哥哥一般的看待,没有一点别的意思在里面。她没有犹豫,站起来,果断的拒绝。“我已经是,阳骆承的妻子。”
“不用那么急着答复,而且,阳骆承要死,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似乎郝京妍的反应,全在夏侯丘的意料之中,他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说着后面的话。“时辰,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郝京妍完全揣测不透夏侯丘在想些什么,她的面色,已不像刚才那么平静,带有少许慌乱。
“都说了那么久不见,把你找过来,自然,不会忘了阳骆承。”夏侯丘起身,望了眼外面的天色,走到郝京妍的面前,他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郝京妍欲往后退,却是碰到椅子。随着夏侯丘的逼近,两人的离的很近,在他的眼中,她真切的看到了他聚敛的寒意。
“你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任,能维持多久,一次、两次、三次。。。又或者是更多?要不,你试一下。”夏侯丘贴近郝京妍,手揽住她的腰,在他的强势之下,她连反抗都做不到。他用一双冷邪的目光,视着她。“再告诉你一件事,钟雨荷是我安排在阳骆承身边的人,你要怎么做?”
“你。。。。。”听到有关钟雨荷的事,郝京妍一时间,忘记了去挣扎。
而就在这时,阳骆承和程云,出现在了敞开的厨房门外。所有的事,都在夏侯丘分毫不差的算计中。
“面很好吃。”夏侯丘说着,在郝京妍的眉心处吻了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他贴在她腰际的手,冲破偏着一定角度的屋顶,离开了。
“程云,你护着皇后。”
又是那样一幕,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密的拥在一起,累积起来的愤怒,令阳骆承难以再克制,他丢给程云一句话,跃上屋檐去追夏侯丘。
留在厨房中的郝京妍,望着阳骆承消失的身影,有些无措。
没有过多久,阳骆承又回来了,看来,是没有追上夏侯丘。
“为什么会在这?”阳骆承两眉跳动着,冲破而出的怒焰还平息不下,他问。但那强硬的口气,更像是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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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探到夏侯丘的行踪,当来到凌源府时,看到的除了夏侯丘,还有本该在皇宫中的郝京妍。明明,她和夏侯丘有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在这?又是为什么,她要瞒着他见夏侯丘?
“夏侯丘以齐大哥的性命要挟,我才会出宫。”没想到,事情又演变成这个样子,郝京妍解释。
“齐宿风?他远在千里之外,活得好好的,夏侯丘如何威胁?”阳骆承言,话语间,透着几分不信任。
厨房里,有生火做食的痕迹。炉灶里虽然熄了火,但还有少许的炊烟袅袅的升起,郝京妍身旁的那张方桌上,更是有盛过事物的碗。阳骆承清楚的听到,夏侯丘凑到郝京妍耳畔,说的那句话,‘面很好吃’。要挟吗?怎么看都不像,又要他拿什么去信?
是夏侯丘骗了她吗?目的在于,令她有口难辨,继而恶化她和阳骆承间的关系。郝京妍本还想在这件事辨白,却是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贾月灵死的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能清楚齐宿风的去向,金霞村发生的那些事,阳骆承也该知道。她问。
“是。”阳骆承答。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郝京妍几乎是嘶吼的喊道,眼角,再度染湿。要是她早知道金霞村发生的那些事,一定会把花银带回宫,那样,花银不会死。“花银死了,陪在我身边,最后的一个人也死了。可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