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仵作验尸(二更)
第137章仵作验尸(二更)
庆王爷等人先问了高德全皇上什么意思。高德全也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冯熙便说道:“这案子已经十分清晰,离王府上的官家也说自己不知道怎么梁氏生前事,索性就先让仵作验尸吧。”虽然宣宗没表态,但是也没阻止大家继续审案,那就继续审着吧。
其他几个人也没意见,冯熙道:“等那仵作验尸完毕,再去传离王府几个人过堂说话吧。”
于是郑学德便安排了仵作去验尸,仵作很快就来了。因着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宣宗,所以事事都当谨慎,往常也就是派一个验尸官与仵作同行便是了。
今日除了验尸官,郑学德也逃不开要走这一趟的,只不过既然是三堂会审,这三位大人也要去一位才是。
这验尸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去,本就是夏天这已经放了四五天了,再加上梁氏死状极惨,要再去看那尸体真是一种考验。
高德全昨日看了一眼,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东西,决计不想再去看第二遍。庆王爷身份贵重自然也不会去的,钟友泰此时也稳稳的坐着,既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冯熙看了看众人自己站了起来道:“罢了,老夫随你走这一趟吧。”
到了梁家那边的院子,门口的衙吏开了门,一行四人便进去了。
梁家众人自打昨日见了自家姑娘尸体就都哭的不能自已了。梁东本不愿自家父母看到女儿惨状,只是昨日梁叶和众人回来的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拦住,两位老人便看到了孙女的样子。当下便昏了过去。
梁妻也是哭的不能自已,直到半夜实在没力气了才止住了声音无声的流着泪。现在这个院子虽然有六七个人,却居然一副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样子。
衙吏要张嘴唤人,郑学德挥手拦住了,在院子内站定,咳嗽了几声梁叶和梁东就出来了。
梁叶看到这两位大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仵作打扮的人,便知道是要验尸了。抬腿便带着几人向临时的停尸房走去。
几人到了停尸房门口,梁叶推开了门板,“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时候就不说什么尊卑先后了,仵作和验尸官先进,冯熙和郑学德在后面。
一进屋子吓了众人一跳,那临时搭起的停尸板旁边居然坐着个女人!!!
郑学德脸直接白了,转身就想出去。冯熙拉了他一下:“郑大人莫慌。”
梁叶这时候走到那女人身边一边往起扶那女人一边劝道:“娘,您怎么又来这里了。您都守了一夜了,快回去歇息一下吧。”
梁妻怔怔的看着进来的四个人,什么都没说。
过了半天她才好似反应过来这是给她女儿伸冤的大官儿,一下扑到郑学德和冯熙脚边哭嚎道:“我女儿死的惨啊!死的冤啊!青天大老爷要给我们做主啊!!”
梁叶忙冲过来扶起自己娘亲安抚道:“娘,这两位老爷都是青天大老爷,昨日就是他们帮着儿子把姐姐尸体运回来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大老爷要审案了。”
梁妻还在哭着说自己女儿死的惨,死的冤,许是因为哭了太久了,声音都是沙哑的破声。一边想过来拉住冯熙的腿,一边又好似怕冲撞了冯熙,手颤颤巍巍的伸在半中间,低低的啜泣着。
再是铁石心肠都不免动容,冯熙叹口气开口安抚道:“老人家,你回去吧,本官和郑大人今日就是带仵作来验尸的,定当还你女儿一个公道。”
郑学德也开口劝道:“老人家,你且去吧,本官乃京都府尹,这位大人是大理寺卿,我等二人是奉了皇上旨意来查明此案的,定不会窝藏包庇。”
梁叶也在那边劝着,梁妻终于是不再哭了,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刚刚出了门,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转回到对冯熙和郑学德身边说道:“二位大人,我刚刚给小花擦脸擦手的时候,发现她手中紧紧攥着这么个东西,我慢慢的拿出来了,不知道是否对破案有帮助。”
说罢便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粗布的帕子,帕子里面包着的是一枚白玉扳指。
冯熙掏出帕子,从梁妻手中接过那枚扳指。
白玉的扳指温润光洁,体呈圆筒状,素面。内外壁均打磨细致。冯熙对着太阳看了一下,只见扳指内测隐隐有个篆书的“离”。
梁妻不知这是何物,此时只是呆呆的看着冯熙,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忙。冯熙一阵心酸,这案子十分清晰,定是离王心中有气拿梁氏发泄失手弄死了自己侍妾,哪儿还用什么证据呢?
只不过看着梁妻朴实的期待,他还是点点头道:“确实是证物,多谢老人家了。”
梁妻抹抹泪,扭头走了。前几天别人还叫她大嫂子,这几日已经成了老人家。痛失爱女的打击让她无暇去顾及自己容貌突然苍老十岁的变化和别人口中的称呼,只是步履蹒跚的回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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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仵作和验尸官已经准备就绪,开始验尸了。
因着是夏天,尸僵来的快也去的快,这已经四五天了,尸体也恢复到死亡时的状态了,倒是方便了来回查验。
郑学德站在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那梁氏的眼睛居然没有闭上!一双黢黑的眼珠略微有些爆出来,口鼻处也有了一点点泡沫一样的血水。想来刚刚还要更多,是梁妻守着给擦拭了这才少了许多吧!
饶是三伏天,郑学德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躲在了一边。
仵作已经开始一边查验一边说结果,那验尸官具记录在案了。
仵作勘验到,梁氏的手指甲里面有一些肉皮应该是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抓了那行凶人。
勘验到下体的时候,郑学德和冯熙便齐齐扭头回避了。
等仵作说已经可以了的时候,他们才回过头去。仵作手中居然是一个黄玉镇纸!!!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仵作取出来这镇纸之后,梁氏便开始汩汩的流出一些血水,顿时一阵恶臭熏的屋里的人有些喘不过起来。
郑学德再也忍不住了,紧走两步出了门外。
冯熙也跟着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只有两个字:“禽兽!”
他二人还在这边等着仵作,那边有衙吏来找郑学德了,说离王府来人了,说是人证。
冯熙二人一愣,什么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