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结：第120章：邂逅小玲珑

“走啊！”君无双催道：“还站着干嘛？萧姑娘说要去看书，你跟着去她也没工夫搭理你，还不如和我组队打怪去。”  “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萧暮雪把钱包伸到叶寒川面前，“要零钱不？自己拿。”

“我还真没有。这些就够了。”

“再拿点，多带钱没坏处。”萧暮雪慢悠悠地向书店走去，“这钱我是要收利息的。按英镑计，日息，复利。”

叶寒川笑道：“绝不赖账，我卖身陪你。”

君无双问：“是赔钱的‘赔’，还是陪伴的‘陪’？”

“看她喜欢。你答应我的装备呢？都一周了还没见影。我得收双翅膀当利息。”

君无双懒得回话，接住一片落叶，又扔了出去。

雨似乎密了，偶尔有风，微觉凉意。

街角咖啡店里的香气令人垂涎，光顾的人却很少。而那家往常都座无虚席的串吧，今天却没人撸串，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是非之地，勿近！萧暮雪绕过人群，贴着墙根走。

紧挨串吧的是蛋糕店，新鲜出炉的蛋糕造型精美，气味香甜，格外诱人。

萧暮雪买完蛋糕准备走人，冷不防冲过来一个满身是泥的男孩，结结实实撞在她身上，撞掉了她的袋子，蛋糕撒了一地。男孩收不住脚向后倒去，萧暮雪忙拉了他一把。

“臭小子，哪里跑？”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跟过来，拎小鸡子似的将男孩拎了过去，“还想跑？我看你往哪跑？”

男孩双手乱挥，双脚乱踢乱蹬，始终挣不脱。他转了转眼珠，低头咬在男人的胳膊上，那男人吃痛松了手。男孩的脚一着地，闪身躲到了萧暮雪身后：“姐姐救我！”

萧暮雪无心睬他，对着被踩的蛋糕直吸凉气：我的蛋糕啊！我的钱哪！

男孩抓住她的胳膊，苦苦哀求：“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一个白发苍苍，弯腰驼背，形容枯槁的老人吃力地分开人群，想去到男孩的身边。他穿了件长至脚踝，宽大得过分了的破烂外套，边走边咳嗽：“老……老板！别打那孩子了……咳咳咳，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中年男人不理他，还是去抓那男孩：“你给我过来！过来！不过来是吧？不过来就别怪我了！”

“您为什么非抓他不可？”萧暮雪盯着没坏的蛋糕想：沾泥了，好可惜！

“你让他自己说。”中年男人气势汹汹，“他和他爷爷吃霸王餐不说，还摔碎了我的碗。”

萧暮雪见那孩子眉目清秀，不像是捣蛋的人：“当真？”

男孩的眼珠子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她，也不回答。

嗬，还是个隐性的刺头！萧暮雪双手一揣，也不生气：“装哑巴？行！你不说实话，我就不管你。”

“那我说实话了你就管我？”

“这个嘛，得视情况而定，还得看我心情好不好。”萧暮雪没太多表情，看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男孩擦去嘴角的血迹，老老实实地说：“我和爷爷没挣够生活费，我太饿了。”

“那也不能吃霸王餐。你的脸怎么回事？”

“他打的。我都说了我攒够钱就还他，他不依不饶，骂我无赖，还打我。”

“吃了饭就得给钱，没钱想赖账就得挨揍。天经地义的事！”中年男人嚷道。

“吃饭给钱是天经地义，但没钱就打人，可就不对了。”萧暮雪将男孩护到自己身后，“你打了他，也该解气了。”

“不想给钱？不想给钱就闪开！”

“我可以给你钱。只是这孩子也不能白挨一顿打。要么，我给你饭钱，你带他去看医生，付医药费；要么，双方扯平，就此打住。”

“凭什么？你是他的什么人？”

“没听见他叫我姐姐？”萧暮雪见那老人咳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又说：“你没欺负这老人家吧？”

中年男人粗壮的胳膊一挥，将她推开，又把那男孩拎了过去。

“没听见我的话？那我换一句：你若还想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就放下他。不然，可别怪我口下不留情。”

“想干嘛？你黑社会啊？黑社会吃饭也得给钱！”

萧暮雪走到煮串串的汤锅前，闻闻那些香气缭绕的汤料，又走回到中年男人面前，低声说：“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就是鼻子比较灵。这汤这么香，该不会是加了……”她收住话，背着人群比划出一株植物的形状。

中年男子的脸色变了：“你……！”

“我什么我？把他放下。”

中年男子乖乖松了手。

男孩的身体滑得像泥鳅，哧溜又躲到了萧暮雪身后。

萧暮雪把他拉到中年男人面前，说：“道歉。”

“我不！”

“他打你是他不对，可那也是你有错在先。你必须道歉。”

“我就不！”

“就不？还挺拽。”萧暮雪笑眯眯地说，“不道歉我就把你交给他，由他把你交给警察。如何？”

“我不怕警察！”

“哟，胆子还不小。那你怕不怕我？怕不怕我生气？”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