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不对劲的瘟疫

第167章不对劲的瘟疫

席玉指了指正侧头朝着看来的白烨，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偏头对冯小正道：“那个孩子你给我看好了，绝对不许把人放跑了！”冯小正略微犹豫了几秒，白烨这几天可谓是把医馆弄得鸡飞狗跳，真要闹起来，他还不一定治得住这孩子。

但一想起老板的吩咐，只要是神医说的就都要照做，冯小正不再犹豫，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席玉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吩咐道：“这里来了位病人，在这不方便瞧，我得带到里头去，你看好这里，别让其他人进来。”

“好嘞！”

冯小正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不断游离，突然露出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上去格外不正经。

不正经惯了的席玉瞬间领会他的意思，对着冯小正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想什么呢你，还不赶紧干活去！”

好不容易赶走了冯小正，席玉领着陈长毓朝里头走去。

这间医馆虽然不算大，布置的倒是格外人性化，厢房中的摆设中规中矩，数量也不算多，因而看上去格外宽敞。

待陈长毓坐下，席玉动手替她沏了一杯茶，一开口就先叹气道：“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事事都让我碰上了！”

不懂席玉说的是什么意思，陈长毓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听宇文凡说，你不是把这瘟疫治的挺好的么？”

“看着是这么回事没错，”席玉替自个儿倒了杯茶，“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着的，等天气回暖，瘟疫自然就散了，可越发不像话了……”

十五天前。

“渡县，就是这了！”

席玉灰头土脸地背着行李站在城门口，向来注重形象的他实在难以忍受身上沾着尘土，恨不得现在就找间客栈沐浴才好。

瞧见城门就在眼前，席玉喜不胜收，快步朝里头走去。

彼时的渡县还是一派安宁，虽然因得地势偏僻的缘故，这处向来没多少人，但也绝不是陈长毓几人见到的那般死气沉沉。

席玉来时，街上还热闹的很，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成排摆着人流在其间穿梭。

快到年末，街上人来人往，尤其是小孩子多，一个两个嚷嚷着要买糖人。席玉也没在意，随便找了间客栈就住下了。

泡了个热水澡，席玉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头还在美滋滋。客栈中虽比不得庞国公府，但比起平日里舟车劳顿，这已经算舒服的了。

乐颠颠地睡着了，席玉甚至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他已经捧着天南星回去了，谁知第二天一早起来，渡县就变了天。

“据宇文大人所说，我来的时候渡县已经有瘟疫了，发的人还不算多而已，我来之后的第二天正好爆发了。”席玉幽幽说道。

陈长毓点头，照这么一说，席玉的运气着实是有些不大好。

可令陈长毓没想到的是，这还只是一道开胃前菜，更差的还在后头等着呢。

自从见识到了百姓被瘟疫折磨的惨状，席玉心中不忍，便主动找到了宇文凡，说有法子可控制瘟疫蔓延。

宇文凡正急得不行在这，一听有人这么说，他也没有旁的法子可使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放手让席玉试试。

这一试，还真试出了成效。

虽说席玉来时瘟疫已经爆发，但他本就有治理瘟疫的经验，再加之医术高明，很快便将病情控制了下来。

染病的百姓人数一日比一日少，就算是被抬到病坊的，也不似先前一般等死，反倒是有了治愈的可能。

这么一来，不光宇文凡高兴了，整个渡县的百姓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陈长毓不解：“这不是挺好的么？”

“起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席玉淡淡说道。他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瘟疫，想着再过些时日便无碍了，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真正算是他倒霉的开始。

就在情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宇文凡自然是对席玉敬重不已，隔三岔五便到医馆中拜访席玉，询问瘟疫之事是否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他作为一个知县，其实已经做的够多了，起先发现瘟疫时便立马上书朝廷，可以说能做的他都做了。

比起之前洪县发瘟疫时，洪县知县那副草包样，宇文凡可谓是再好不过了。

二人彼此敬重，颇有寻到知己之感，一来二往的便也熟稔了许多。

那日，两人约好一道前往病坊中巡视。

咳嗽声此起彼伏，两人早就习以为常，挨个儿过去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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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宇文凡身边的小厮忽然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大大大大人，先前已经好了的王家那小子，这会子又发病了！”

席玉眉头一皱，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王家那小子他有印象，平日里就数他话多，不管是把脉还是喝药，一张嘴总不停，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也就睡觉的时候能安静一些。

昨日还活蹦乱跳地出了病坊，怎么今日就不行了？

“他家里头包括街坊邻居，可有染病的？”席玉扯着小厮的胳膊问道。

小厮哭丧着脸：“今天还没听到哪户人家报上来啊！”

席玉慢慢松开了手，决心亲自去一探究竟。

王家那小子很快就被送来了，躺在担架上已经是奄奄一息，见到席玉他忽然笑了，很是开心，谁知下一秒就咽了气。

“这……”陈长毓也不知当说什么好，头一次见这种例子。

“很奇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