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战前协商
第13章战前协商
齐王听见他这一番话，似乎也觉得刚刚的试探有些过了，他伸出手拍了拍无涯的肩膀以示安慰：“相信火云将军在天之灵若是听到你这番话，必会甚是感动吧。”凮曦唇角一抽，看到无涯唇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心中暗骂，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明知齐皇定会说些在天之灵之类的话。
无涯抬起头：“不求她在天之灵感动，只求今生能得偿所愿。”
齐王叹息一声：“如今这陇城可是尽在掌握，如果能更快入手便更好了。”
凮曦和无涯视线一对：“只需这样直接攻城即可，弩炮已破，陇城的铁壁就消失了。”
“那么由我们齐国军攻西门和南门，吴****攻东门和北门如何？”齐王提出这点很简单，东门是进攻的正前方，自然兵力最强。
不过凮曦的目的只是攻进城，故而由哪队来打头阵都无所谓，但是作为吴国军队里的人，形式还是要做的，而且最好能多些要求。“齐皇这句话可说得甚好，这好处，易攻点都被齐国拿下，让我们吴国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恐怕没这么好的事吧。”无涯顺势一说，然后笑看着齐王。
齐王似乎料到无涯会这么说：“这些待会大家一起商议可好？”
凮曦挑眉，看样子似乎仗还没打，就准备商议如何瓜分越国了。唇角划过一抹冷笑，凮曦撇向无涯，只见无涯微微颔首：“这是自然。”
于是待吃罢饭，将领们都被召集到了一处，齐王坐在主位上，身边站在一个副将，身后站着几个齐国有名的将军。吴国将领则都站在了沙盘后，似乎刻意远离了齐王众人，毕竟虽然是联军，可是两国到底是两国，总归不在一条心上。凮曦在这里职位最低，所以站在角落里，也不说话。
无涯首先开口：“齐王之前同鄙人说由齐军攻西门和南门，吴军攻东门和北门。当然我想大家也明白，西门和南门更好进宫，而且靠近将军府，是个绝好的进攻路线，可是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大家也都明白是吧。”说完他看向齐王，见他面色不动，拱手道：“若是路线依齐皇所言，那么我们吴军能获得的利益，还希望齐皇能说个明白。”
齐王看着吴军将领都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然后开口：“这般吧，此次无论是吴国还是齐国，阵亡士兵的抚恤金都由我齐国出，而良田还如当初定下的，无论谁攻下都是平分，你看如何？”
无涯唇角缓缓上扬，他是料定这次的仗会打得很轻松吧，不过这个条件的话，相信吴军将士应是没什么异议了，于是无涯点头应允。
见无涯点头应了，吴国的众将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站在角落里的凮曦一直在细心观察着齐王，因为吴国内斗实在太严重，如今拉拢的话，齐国倒比吴国合适的多，故而凮曦也在确认齐王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
待人都从帐中散去，天涯站到凮曦面前，唇角挂着一抹讽笑：“成了，眼睛只怕没生在那人身上，他就长得那般好看，让你迷了眼不成？”或许其他人不曾注意，可是一直都在意着凮曦的无涯自然是看到凮曦的视线，虽然大约也猜得出原因，可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凮曦似是没听出无涯话中的讽刺一般：“这齐王不知稳住齐国没有？”只顾自顾自的说着，末了还摸了摸下巴：“当年，因为净月的事，我倒是对着齐王没怎么在意。只是齐王当时却已是隐隐掌权的姿态了，啧，还真不好说啊。”
无涯知此时凮曦专注，也便不再打扰，又露出往日不温不火的笑。一直都在战场上混的人，没几个是好脾气的，无涯性子起初也不是会出言讽刺这种，只是多年在战场杀戮，武将多没什么讲究，争执起来脸红脖子粗甚至还会动手。这样几年，无涯自然不再会如之前那样温吞的说些君子的话了。
见凮曦翻找着旁边的几本兵书，不由好笑，她这个毛病还是没改，说到底她看这些自然用不到争权上，这次亦不是正正经经打仗。况且，即便是打仗，她又有哪次，是真真正正依了兵书的去做，战争自有战争所需要的变通。不过凮曦看兵书只是多年的依赖症，说明她真的在焦虑在思考。
这样等了两天后，便是攻城日，凮曦和无涯对视了一样，看着远处城墙上零星的人影微微一笑，然后挥军上前，待到攻城时，大家都发现远比想象中的更好打，架云梯时只有两三下无关痛痒的反击。
可是攻入成之后没多久，大家便发现不对劲了，街上人烟稀少，闯入几间屋子后，便发现陇城几乎全城人都得了瘟疫。
一时间联军也是人心惶惶，谁不怕瘟疫啊。半晚时分，两军都有人有感染瘟疫的征兆，士气也瞬间低迷，匆匆退到了城外原本的营寨。
“如今该如何是好，陇城感染了瘟疫，要这城有何用？”齐王皱起眉看着众将领。
“报！”一个小兵在外面喊道。
进去后，匆匆走到水无涯面前，凑近低声说了几句。只见水无涯瞳孔一缩，面色瞬间变得很差。
凮曦心头一紧，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水无涯却是直接开口了：“越国亡了。”
“亡……亡了……？”凮曦的声音有些抖，掩去多余的恐慌。
水无涯抬头目光划过所有人的连，最后落在了凮曦的脸上：“慕容连攻下了越国的都城，越国的云净月下落不明，其余贵族尽数被俘。”
谁都知道，水无涯对云净月恨之入骨，自然也是不承认云净月是越国的王。王下落不明，帝都沦陷，贵族官僚被俘，这可不是彻彻底底的亡国了吗？这个慕容连，他真是看到凮曦没了，趁势拿下了越国。
“怎么会这么快？”齐王开口问出了凮曦的疑问。
“他们是突然出现在越国帝都华梧的。”水无涯眯起了眼。
凮曦拧眉：“他们这是一下子就进来入主中原吗？”
齐王冷笑：“他们想？怕是没那么容易，这回定让他们知道，中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好惹。”
“那么联军？”水无涯看向齐王：“看样子，联军的条约要再行商议了。”
原本联军是联盟来攻打越国，现在看看似乎要变成驱逐异族了。
齐王垂眸：“越国的残余势力若是一并参与过来，也是好的，看样子的确需要一些时间商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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凮曦眉头一挑，自己的十万大军去了哪里还不清楚，如今越国已然亡了，可是十万大军尽灭怎么想也不大可能，如果不是隐瞒身份还有多余的计划，真想现在就站出来召回自己的军队。
瞥了眼旁边的水无涯，却见他牵起唇角，伸出手食指一动指向帐外。
凮曦慢慢退出帐篷，原本也不怎么起眼，她退出来的也顺利，然后匆匆往人少的地方走，不一会儿便见无涯跟了出来。
凮曦抿唇：“这个慕容连，真不让人省心。”
无涯轻笑：“他啊，怕是与我想到一处了。”
“什么意思？”凮曦诧异的凤眸微睁。
无涯打开折扇轻轻的扇了两下，然后神秘的斜睨着凮曦：“你当真不知？”
“你是说？”凮曦挑眉，蓦地摆摆手，耸耸肩：“不可能，不可能，慕容连那家伙，交手这么多年我清楚的很，那家伙向来直来直去若是真对我有心便直说了。”
“慕容连可不只是个莽夫，你且想想你们二人的身份再说这种话。”无涯合上折扇，然后轻轻的用扇柄敲了下凮曦的肩头。
凮曦眨了眨眼，深吸了口气，柳眉缓缓蹙起：“这是……”说了两个字凮曦又停下，然后蹙起眉：“可是，慕容连若是只为一己私欲，纠缠我打仗这几年，粮草什么的，仅仅只是……如何都说不过去啊！”
这么劳民伤财？
无涯唇角露出讽笑：“那可不是什么一己私欲，慕容连的野心可是相当大的，在戈壁打仗拖垮的只有越国，蛮夷他们可没要什么粮草，他们的储备几乎都是靠抢得。你可别忘了，他们的骑兵对我们可是一顶十，这些年他们靠着扫荡其他村落来跟我们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