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破而后立（中）
第547章破而后立（中）
“纵观天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个势力，能够占据天下第一的位置千万年，而又在没有丝毫压力的情况下，永世长存，屹立不倒。”莫无道眯了眯眼睛，叹口气说道：“就算是天界的天庭，也是如此。虽然说天庭在天界当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势力，而且其地位，要远远比风雪神殿来的还要牢固许多。”说道这里，莫无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接着说道：“但是，天庭有一个可怕的敌人，这个敌人让昊天玉皇大帝的心时时刻刻都在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此，天庭才能够存在如此长久的时间！”
“是无量量劫。”箫云然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是个聪明人，看见莫无道嘴角微微扬起，就知道莫无道肯定有心想要考量他，便也微微叹了口气，直接说道：“天地间存在这无量量劫，无量量劫起，到头一场空，因此天庭为了对抗这个无量量劫，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够让天庭每一次都平安渡过了无量量劫，甚至于在无量量劫当中还大有收获！”
“不错，”莫无道微微一笑，见箫云然竟然看出了自己想要问他知不知道那个敌人是谁的是，嘴角不由得出现了意思是赞赏的弧度，笑着说道：“箫掌教聪慧无比，这是好事。”
箫云然苦笑，说道：“莫长老莫要折煞我了，在你的面前，天底下有谁敢妄谈聪慧？对我而言，这可不是夸赞，而是嘲讽。”
莫无道微微一愣，转而摇头苦笑。他当然知道，箫云然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而并非是他当真有了什么意见。只不过这个玩笑开的有些让莫无道不好意思罢了。
想到这里，莫无道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敌人，或许你们高层能够保持心态，但底下的弟子难免会产生自大的心里，尤其是风雪神殿以维护天下苍生为己任，少不了将弟子派到天下各地。”
“其中，只要有了一个弟子产生了舍我其谁，高高至上的心思，那么久而久之，他肯定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但在他的心中，这些事情似乎还没什么大不了的。”莫无道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道：“如此一来，风雪神殿的民生就被他们搞臭了。如此一来，有一些心地不纯的人，便会想着，这种人都能够拜入风雪神殿，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而没有了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风雪神殿肯定要将整个天下的安危给彻底肩负起来，如此便需要大量的弟子。更何况，魔宗已经陨落，还有哪个势力胆敢打入细作进入风雪神殿当中呢？就算真的打入了，也没有关系，没有丝毫意义，因为就算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绝对不敢进犯风雪神殿！”
箫云然听到这里，已经有点儿明白莫无道的意思了，不由得苦笑着接话，摇了摇头说道：“如此一来，风雪神殿慢慢的，弟子素质良莠不齐，民生越来越臭，可不就是从根上烂掉了么？”
“是啊，一个势力的根基，就是这些底层弟子罢了。”婉木清叹了口气，也接过了话茬，说道：“然而，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我们知道，也无力掌控，最多只能够将这个过程给无限的延缓，但它早晚有一天会到来。如今魔宗已经覆灭，最多还有少许余孽，这些余孽无法给风雪神殿造成什么太大的压力，尤其是底层的弟子，因此，他们迟早会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
莫无道点点头说道：“木清姑娘聪慧无双，说道点子上了。天下间，其实最难以掌控的就是人心，即使你能够彻底的了解他，研究清楚它，也无法真正的左右他。如今的风雪神殿，与妖族、万儒宫的关系出奇的好，然而万儒宫不久前才刚刚覆灭，心中危机意识十分钟，而妖族最强王者接连更迭，再加上与魔宗一战中也是元气大伤，心中多多少少还有点儿危机意识。”
“如此联盟再已形成，又是以风雪神殿为盟主……”说到这里，箫云然喃喃了两句，接过话来说道：“就算是再横空出世一个强大的势力，恐怕也很难再被风雪神殿的弟子放在眼中了。莫长老之前创立的覆天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莫无道点点头，说道：“不错。创立覆天盟，其实只有三个原因，第一，将箫掌教给引过来，告知你地心之火的具体位置。毕竟，即使我不隐藏因果，天下之大，你们要找到地心之火也是极其困难。而在我隐藏了因果之后，你们在破解了我布下的局，那么天道使然之下，地心之火你们必然很快就能找到，如此一来，无疑是加快了木清姑娘找齐九阳至宝的时间。那个时候，在下虽然还不知道九阳至宝对你们有什么作用，但也明白，你们很着急。”
箫云然愣了一愣，转而苦笑着点点头，对着莫无道长长的鞠了个躬，说道：“原来如此，晚辈明白了，多谢莫长老布置！”
莫无道却是苦笑着摇头，和箫云然的反应截然相反，说道：“箫掌教严重了。在下却是没有料到，你们的师尊，帝君大人他早有布置，那在下这第一个目的，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但莫长老有心，还是需要谢过的。”婉木清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带过了这个话题，说道：“莫长老刚刚说有三个原因，不知第二第三个又是什么呢？”
“第二……”莫无道点点头，顺着婉木清的话语接了下去，笑着说道：“自然便是要好好看看，你们两人的师尊，帝君大人在千万年前的猜想会不会成真，又或者说，在失去了魔宗这个最为强大的敌人之后，风雪神殿的弟子已经堕落到了什么程度。”
堕落这两个字，无比的刺耳，但是箫云然却无法反驳，苦笑着说：“事情的严重性，是不是还超出了师尊当年的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