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意料之外
第238章意料之外
箫云然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身子同时飘然而起,直上九霄。引动祖师神谕,必须由全部一代弟子联手,与修为无关。否则,箫云然一人,便可轻易做到了。
箫云然、落飞霞、轩无念三人,同时挥手,将属于自己的仙力烙印,打在玉葙蓸身上。玉葙蓸吐出一口精血,手指一点,至纯精血被抽成丝,化作六角冰晶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赦!”玉葙蓸一声令,双手结印,正是那大日翻天印,打在精血所筑六角冰晶上。冰晶受力,飞速旋转着,打穿空间,破开丛云,直上九霄。
一道霞光,不知从何而来,自云端罩下,将四仙笼罩其中。
四仙同时跪了下去,口中山呼:“弟子箫云然(玉葙蓸)(……),恭请祖师降临,颁下神谕!”
四人头顶百会穴上,同时射出一道仙力,二阴二阳,恰好汇聚成一幅阴阳鱼,在空中缓缓旋转。黑白二光,化作星星点点,向高空飘出。
此次形成的阴阳鱼,不同于当初箫云然与藏璇玑两击交汇的那次,那一次极不稳定,仅仅维持片刻,便爆发出至为恐怖的力量。而这一次,力量尽皆内敛,给人一种温和安详之感。
阴阳鱼一出,四仙同时神色萎靡,就连修为最高的箫云然,都不例外。缓缓地,四仙身子落下,站在证道崖上。
玉葙蓸双手一挥,两掌并拢,山呼:“跪!”
众弟子听令,以四仙为首,同时跪了下去。
“拜!”
“叩!”
“起!”
“跪!”
……
三跪三叩之后,玉葙蓸不再要弟子跪下,而是独自点上三炷香,插在炉鼎之上。
“弟子玉葙蓸,号宣仙,添为风雪殿代掌教至尊,率风雪殿上下全体弟子,恭请祖师降临,颁下神谕!”
道道金字,烁烁仙音字玉葙蓸口中吐出,化作不可见不具形的洪流,逾越了无数空间,去向不知何处的至高位面。
“准汝所奏!”
忽的,一声威严之语,自天地之上传来,响彻三界三象,四宇八荒。仅仅四字,便让天地所有生灵,上至天地,下至鸟兽,无不心中一沉,抑制不住的跪了下去。
苏白流同样双腿一曲,满面惊骇。这风雪殿的祖师爷,究竟是有着何等无上玄力,竟然让他,都控制不住的行跪拜大礼。
若是以无上威压逼的他下跪,倒也罢了。可这种信念,源自心底,让他毫无抵抗的便跪了下去,好似理所应当一般。这,才让他惊骇欲绝。
赤橙黄绿蓝靛紫七色光柱,不知从何而来,汇聚缠绕,最终化为一个人影。
那人微微一笑,无上威严自去,众生心中一轻,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这才站了起来。
而在这证道崖之上,尤其是四仙与苏白流,更是同时抬眼,看向空中那微微闪烁,却是凝实无比的光影。
此人脚踏御天履,身着黑衣九龙袍,腰系紫金镇仙带,带上左悬三孔青鸾佩,右挂七星断灵剑,头戴九弦帝冠。而眼尖的箫云然,骇然发现,其手上无名指,配着一枚与自身所佩一模一样的宝戒——乾坤清光戒。
华光宝气,尽聚其身,只这一身不明品级的仙宝,便让这片天地黯然失色。
他微微低下头,看了一眼居于所有弟子正中,宛若众星拱月一般的玉葙蓸,淡然一笑,轻轻的说道:“小蓸,好久不见!”
他一开口,那股无形威压,再次弥漫于心,让众人险些再次跪下。
玉葙蓸白发苍苍,白须飞舞,除了那净洁如玉、没有一丝皱纹的的面容,有那么称得上“小”字了。不过,相较对方那千万年的年岁,称呼“小蓸”,众人心中竟然没有一丝违和感。
不过,最让人不解的,还是这句“好久不见”。其余三仙与苏白流都知道,十万年前,玉葙蓸曾以一己之力,召唤来了对方影像,可这句“好久不见”,却似若有所指,绝非那么简单。
莫非,玉葙蓸和此人,曾经见过?结合他那神秘的身世,恐怕还真有可能!
玉葙蓸微微苦笑,跪拜下去,说:“弟子玉葙蓸,拜见祖师!”
此人,正是风雪殿开山鼻祖楚宇轩。
风雪殿众弟子,也紧跟着玉葙蓸跪了下去,口中山呼:“弟子拜见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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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宇轩一挥手,将众人托了起来,说:“本君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不必多礼了!”
接着,他又看向玉葙蓸,嘴角缓缓抿起,说:“此刻大家都在,本君亲自降临,你也不必隐瞒身份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此次召唤本君,可是为清儿与云然之事?”
说吧,他眼光一扫,看了一眼箫云然和婉木清。
箫云然拳头猛然一握,看了眼玉葙蓸,又在婉木清和楚宇轩之间来回扫过。
若是有其余男子,敢如此亲昵的称呼婉木清为“清儿”,他必定勃然大怒,把对方揍的不成人样。可这两个字眼,从楚宇轩口中吐出,他竟然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而楚宇轩那若有所指的话语,又让他心中猛然一惊,冥冥中有种预感,觉得玉葙蓸的身份,恐怕很快便会揭晓!
果不其然,玉葙蓸叹了口气,忽然重重跪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礼罢,他抬起头来,恭恭敬敬的一抱拳,口中说道:“不孝徒儿玉葙蓸,叩见师尊!”
师尊!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众人耳边炸响。尤其是箫云然,满眼的不可思议。玉葙蓸,竟然是风雪殿开山鼻祖的徒儿?
怪不得,他的身世颇为神秘,不知存活了多少年岁;怪不得,风雪殿历代典籍,都查不到他;怪不得,他能救风雪殿之于必亡,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原来玉葙蓸是楚宇轩的弟子!
而箫云然、轩无念、落飞霞三人,都是玉葙蓸代师收徒,拉入门下的。言外之意,眼前之人,也是他们的师尊!
怪不得,玉葙蓸死活不肯说,他们师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