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误打误撞
第21章误打误撞
路上，东方砚摩拳擦掌几番抽出弯刀，想来是准备在见到凶手时，亲手取他性命，可惜她是不可能如愿的。看着前方的街道房屋，还有不远处的冷香斋，姜珏心道，难不成傅少恭已经知道凶手是冷掌柜，他能查出证据？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只见傅少恭带着人进了冷香斋，指着冷掌柜大声喝道：“他就是挖心案的凶手，将其拿下！”
他身后的人抽出刀对着冷掌柜，却不敢贸然靠近。
“这位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冷掌柜说话时看了眼站在店外的姜珏。
过往的人群也都觉得诧异，冷掌柜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怎会是凶手？人们的好奇心被勾起，围在冷香斋旁驻足观望。
姜珏迎来冷掌柜探究的目光，不躲不闪。她并未过河拆桥，没必要心虚。
她也不担心冷掌柜会将她说出的，冷掌柜也更不会让傅少恭擒住。就算傅少恭真的查出证据线索，证明凶手是冷掌柜，他也不能将冷掌柜怎么样。
“你说他是杀我爷爷的凶手！有什么证据证明？”东方砚上前问道，她经常到冷香斋买东西，感觉冷掌柜人还算不错，怎么也不像是凶手。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拿不定主意，只能让傅少恭拿出证据来。
傅少恭心想等的就是你这一问，他解释道：“东方姑娘，我已经验尸对比过，凶手是用左手杀人，惯用左手，是个左撇子。”
在场的人听后，都看向左手拿着毛笔的冷掌柜，而冷掌柜则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不知是何用意。
姜珏早在第一回来冷香斋，就注意到冷掌柜是用左手执笔记账。直接将人心挖出来，用左后与用右手还是有区别的。
傅少恭见众人反应和预料中的一样，都开始怀疑冷掌柜，他继续抛出所查出的线索：“我花了两天时间排查都城所有擅长左手的人，在东方大人他们出事的时候，就只有冷掌柜一人行踪不明，无人可证明冷掌柜去了何处。
所以，凶手只可能是冷掌柜！”
他的推理合乎情理，也能让人信服，可关键的地方他半点没说。
东方砚也觉得他的推断是对的，抽出弯刀对着冷掌怒道：“为什么要杀我祖父？他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他！”
冷掌柜眯着眼笑了下，紧接着眄了姜珏一眼，那眼神摆明在说：为什么要杀你祖父，你得问你身后的那位，可是东方砚根本看不懂他的眼神。
傅少恭注意到他的眼神，他想到之前的调查，太子曾两次出宫来冷香斋，难不成冷掌柜真的是凶手！想到此处他后背冒出冷汗。
不会的！
他不过是拉个替死鬼，哪会这么晦气，真的勘破太子雇凶杀人的事？太子只是出宫买些东西，对冷香斋一时好奇罢了。
“你还笑！我杀了你！”东方砚双眼一红，持刀朝他胸口刺去，满腔怨恨都在这一刺中。
冷掌柜左手牢牢将锋利的刀身抓在手中：“东方姑娘莫要被仇恨冲昏了头，我可不是真凶。”他心道，人老了说起慌都不脸红了。
见他轻而易举抓住她的刀，让她如何使劲都动不了丝毫，东方砚愣道：“你，你会武功！”在她印象中冷掌柜只是个市侩的生意人，是不会武功的。他会武功，那说明祖父真的是他杀的。
傅少恭连忙将东方砚拉过来，冷掌柜适时松开弯刀，因使劲过度，东方砚失去平衡顿时朝后倾倒，惊呼中被傅少恭扶住，她挣扎着起身，又要提刀朝冷掌柜坎去，却被傅少恭拉回去。
冷掌柜笑眯眯地说道：“毫无根据的推断竟也有人相信，也是可笑呢。”
姜珏看清了傅少恭的根底，知道他毫无根据，怕是为了避祸，才想根据那么点站不住脚的证据捏造个凶手出来，却误打误撞找上了冷掌柜。
她看着就要出手对付冷掌柜的傅少恭道：“傅少司，你这些证据根本不足，只是因为冷掌柜是左撇子，就说他是杀人凶手，太过武断。”
傅少恭顿了身形，就要说话，却见东方砚双眼通红咬着牙说：“怎么不是他！我记得他不会武功的，现在却……一定是他杀了我祖父！我要杀了他！”
姜珏问道：“那他为何要杀东方大人？你自己也说他们无冤无仇。”
棠子渊赞同地点头，“太子说的没错，傅少司刚才的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不对头，冷掌柜在都城开店做生意，杀人对他来说半点好处也没有。”
“可……可是……”东方砚被他们这么一说，也惊觉自己过于冲动，可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死的人是她祖父，是最疼她的人，就算她明白太子他们没说错，可她只想抓住凶手。
傅少恭早有准备，见此情况也不慌张道：“下官既然敢指认冷掌柜是凶手，就不会毫无证据。
来人，将东西拿出来。”
他身后有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布包，傅少恭将东西拿在手上，将布包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这东西也只有冷掌柜店里有，名为醉乡，是一种带有淡淡酒香味的熏香。
太子殿下可知，我从何处找到的？”
姜珏抿着唇不说话，她知道这是傅少恭准备好的，栽赃嫁祸？傅少恭现在擅长钻营陷害了，是个人物，也难怪自己当初被他哄骗。
傅少恭冷笑道：“东方大学士与常侯世子等六人死的地方都有一股淡淡的酒香，而这一盒熏香就是在常侯世子遇害的地方找到的，如今铁证如山，冷掌柜还不束手就擒！”
“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我这儿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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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冷慵懒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姜珏心道，是他封长离。
果不其然，在通往二楼的扶梯上见到拥有妖孽容颜的封长离，他恰巧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身姿修长，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疏离冷然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少宫主。”冷掌柜躬身行礼。
“你是什么人？”傅少恭皱眉问道，对于冷掌柜的称呼，他隐隐感到不妙。
“临仙宫少宫主。”封长离很少说谎，他觉得诓骗别人很无趣，但他说起慌来从来不会让人看破，但对于这个身份他颇为嫌弃。
“什么！临仙宫！”
“那可是朝廷都不敢招惹的江湖势力，听说临仙宫里面住着一位真正的仙人，能翻江倒海，顷刻间颠倒乾坤。”
“不是吧，我听说临仙宫里有一位入魔的老祖宗，动不动就杀人，但凡招惹临仙宫的人都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