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花若清(51)
接着在我的耳垂上啃了一下,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这真亲王是走火入魔了,为了王位可以连命都不要,想要自救,他的刀却紧紧扎在我的腰上,动一下他就扎深一点,我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液在渐渐渗出。
他整张脸快贴到我鼻尖上了,使劲在我脸上嗅,跟狗一样,不知道他在嗅什么“真亲王,要杀就杀,侮辱一个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
“女人独有的气息真香啊,很是让本王血脉喷张呢。”说着拔出刀子,一把将我推倒在了地上一块破门板上。随着他拔出刀子,我全身的痛觉神经都仿佛被一起带出,钻心的痛。
他看着我的目光里全是饥渴,仿若一只即将饱餐一顿的饿兽。整个人已压了下来,两手被他紧紧箍在地上,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
他看了置在一旁地上的匕首一眼“你敢发出一点声音,这把匕首,瞬间能割断你的喉咙。”
我整个身子除了脚,都被他死死压住,翘起膝盖用力地往他那个地方一顶,痛得他从我身上滚了下去,捂住那个地方打滚。
我趁机抓起匕首,双手握着指着他“你别过来,过来我杀了你。”说着便往门口移动,握着刀子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从地上爬起,笑得更邪恶了,根本不怕我的刀子,看着我的刀尖,一步步逼近前来“看你握刀的姿势就知道,你连杀个蚂蚁都下不去手,能杀人么?”
“我是对蚂蚁下不去手,可你连一个蚂蚁都不如。再走前一步试试!”眼看他就要靠近刀尖,我闭着眼睛往前一戳,又戳空了,被他侧身躲开,下一秒,手腕被他紧紧捏住并夺走了匕首。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要命的大喊,才不管那么多了,以及被这种人欺辱,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我越喊越大声。
他也不捂我的嘴,仿佛饥渴难耐,再次把我推翻在地,开始撕扯我身上的衣裙,领口处嘶啦一声,被扯去了一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里,透心的凉。
他就在我裸露出的肌肤上啃,啃过的地方流满了口水,我想死的心都有。他吃过一回亏,这次把我双脚紧紧压住,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顾张嘴大喊救命,在大理寺那么危险的境地中都活了下来,我相信老天一定会再给我一个奇迹的。
“喊啊,你越大声,本王情绪就越亢奋,发泄起来也更快意呢。”这个死变态,刚才还怕我叫声引来了人,现在又这样说,为了不让他亢奋,我突然不叫了。
转头,看见匕首就落在离我手不远的位置,可是我的双手被他紧紧箍住,我拿不了,只好先哄他一哄“等等”。正在啃的他停下来,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不解地望着我。“做这种事,最讲求两情相悦,虽然我是被你挟持不太情愿,但是你真亲王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我想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和你那个,当然也包括我。只是我不喜欢在下,所以才大声喊叫,要不咋们换个姿势,我在上,你在下,一定伺候的你舒舒服服.”
我这正在哄他,趁着他离开我的身子找个时机抓起刀子给他一刀,话还没有讲完,门被咣当踢开,亮光照射进来,我看见战王冷冰冰的一张脸,一身银色铠甲在光亮的照射下刺得我的眼睛生疼,他冷冰冰地看着地上的我们。
所以刚才我说的话是都被他听见了?omg,我想死,我说得如此露骨恶心到自己都想吐,竟然被他听见了,比让真亲王一刀杀了我还难受。一个姑娘家,说出如此羞羞又露骨的话,还是被一个不苟言笑的冰山脸听了去,一世贞洁就这么毁完了,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他?希望他不要传出去,不然我真的自杀算了。
“救命啊,快救.”
真对着来人大喊救命,真亲王那冰冷的匕首,刺溜一下从我的脖颈上滑过,下手不重,却流下了血。
真亲王挟持着我,笑得轻狂无比“哈哈,威风凛凛的战王,躲在门外偷听别人干那种事,实在不够君子。何不等本王爽够了再进来,说不定还可将她这如瓷玉般的躯体剩给你。常年在战场打仗,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说来还真是可怜。”
战王眉头一沉,暗暗沉沉间,那张冷峻得几乎透着寒冰的脸,眼底裹挟着不耐的愠怒“你如今是在逃叛党,何来的资格以本王自称,王上说绕你一命放了你走,我可不这么想。”声音带着震慑,仿佛一股强劲的气流冲撞而来,让人无力招架。
“所以你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是要杀我咯?”这个时候了,真王还在玩轻佻,看来早把生死看淡了,不怕死,才会说出这种语气。
战王眼中闪过一抹凶厉“杀你,脏了我的手。我只为大寒百姓而战,只杀敌,不杀躲窜的鼠辈!”
“你不杀本王,那本王便杀她喽,死之前拖个垫背的也是不错呢,更何况这么貌美。”匕首再次划过我的脖颈,瞬间又多了一道伤口。
我连一声痛都喊不出来,身体已痛到了极限,反而麻木了。我没有把握战王会不会为了保我的命而好声与他周旋,毕竟他不认识我,在他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宫女。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他又怎么会把一个小宫女的命放在眼里呢,我对着他笑了笑“你不必顾虑我的生死,他潜藏在宫中,想找时机杀王上,你尽管抓了他便好。”
我以为他会动容,没想到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果然小宫女的命对于他是无足轻重的,他的目光只定定看着真亲王手中匕首,微眯的眼瞳透着危险气息。
“来啊,骁勇善战的战王,原来也不过是个缩头乌龟,就连战场上杀敌也是缩在将士后头保命吧?啧啧啧,今日一见,真让本王看扁。孤身一人闯来,站在原地踌躇不敢上前来,是因为没有将士在前头替你冲锋陷阵,空得一身战王噱头。”话落,我的脖颈又遭受了一刀。
“咳”我肩膀剧烈一颤,不想喊叫,把话都闷回心口,憋得猛然咳了一声,再看战王,依然面色不改地站在原地,只倏然间,他轻轻抬脚,脚边的一颗石子就直直飞射过来,只听乒乓一声,真亲王手中匕首落地,我的手腕被抓住一带,整个人已在战王身后,整张脸都贴在了他温暖宽厚的背上,清楚听见了他匀称的心跳。
他一手反在背后紧紧捏着我的手腕,一手扣住面前真亲王的脖子,我看见真亲王脸色涨红,连咳嗽声都发不出来。
脚步声传来,将士们涌了上来“战王,四周已搜过,没有。”四方上来的将士都禀报。
可能是战王高大的身姿挡住了他们视线,他们只看见我,没有看见真亲王。
战王微微侧回头,或许是想与他们说话,忽略了背后的我,转回头下巴刚好触在我的发鬓上,他倒是没有闪避,反而我瞬间红了脸“人已捉住。”
“她?”将士不明所以地指着他身后被他紧紧捏着手腕的我,似乎不相信我一个弱女子会是叛党。
战王没有解释,只是身子轻轻一震,前头的真亲王就被他扣住脖子甩了个旋,甩进了将士人群里“带去大理寺。”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同时松开了我的手,阔步离开了,我看见他的后背被我脖子上的血染得通红。我急忙拢了拢衣服,盖住了被撕破的胸前位置。
他像是一个盖世英雄,不问来去,从来都很潇洒,来时与去时都身披银辉,仿若天上降下来的神,救完人世,轻轻地离去,从不留下任何牵念。虽然是盖世英雄,却也只是救百姓于苦难的英雄,他只属于大寒百姓,从来不是属于任何一个人,也不属于我。
我也终于能明白今世的方羡为何如此寡淡,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因他生前便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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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大寒,既生战王,何生允真?哈哈哈,我就不信,你战王就没有倒下的一天,我就算死了,也要在地狱等着你的到来。”真亲王被将士押着走,对着战王的背影长哮,战王未曾停步,连背影都未怔一下,踏出了禁地的大门。
真亲王的话,让我的心没由来的一痛,真亲王没有说错,战王死后的下场,比入了地狱还要惨,上天真是不公,他如此正义之人,死后却要这样的惩罚他,想来他也不想杀任何一个人,只是关乎大寒百姓安危才不得已。他为了大寒百姓所杀的敌军人头,最终全都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这种痛苦,若他恢复了记忆,该怎么接受呢?
正在愣怔出神,一个将士将珠花递给我“姑娘,你的东西?战王让小的给姑娘。经过外头雪地时,战王发现了这珠花,便吩咐我们散开在附近搜捕。幸好战王先发现了你,要不然,你就自求多福了。”
“谢谢。”我接过珠花,欣慰地笑了笑,看来这是一朵有灵性的珠花,两次掉落都被战王所拾,第二次还指引他救了我一条小命,以后我要把它当做宝贝供着。
“你的伤。“这将士是个软心肠,声音很是关切。
“哦,这伤,不打紧,皮外伤。今日真的谢谢你们了。”
“那你便快回去吧,不可在外逗留,余党不知剿清没有,很危险。”
我点了点头,他才追着队伍去了。
回了清栩宫,小五和姚子杰在四处找我,一看见我就跑上来。
“阿离姐,你说就在清栩宫,为何从外头回来。啊啊啊,你的脖子!”小五惊得捂住嘴巴。
“方姑娘,你身子还虚弱,为何穿如此单薄跑出去?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让小生如何说你才好!发生什么了?为何弄成这样。”姚子杰虽然责备,却一把拉起我手腕拖着我进了耳房,当下也不顾什么男人不能进女人房间了,把我拉了坐在凳子上,赶忙提过药箱在里头翻找。
看着他为朋友关心时那急切的样子,我的心里非常暖,就傻傻看着他笑。
他没好气地看我一眼“流了这么多血,还笑得出呢。小生认识你才短短数日,但却为你诊治了无数次,从未见得如此不爱惜自己之人。凡事要量力而行,别总将自己置身危险才是呀。”
此刻的他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老父亲,对儿女百般宠爱,总有唠叨不完的叮嘱,深怕孩子出门玩照顾不好自己一般“想不到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姚兄还说我,自己不也一样,不知道几日前是谁一脸坚决要留在营地,还说大夫乃治病救人为主。营地就不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