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王的踊跃 第36话最晚的一步

最初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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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小鬼会找上我……）

昨天零应该是胡说什么「我有使命」，于是顺利逃跑了才对。

恐怕那家伙是觉得犹如风一样离去非常帅气吧。真是无药可救的笨蛋。

嘛……虽说在里面演了将近十年的是我。

（不不，不对，这不对吧！那是因为在游戏中才做得出这种事吧！在现实中，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可能扮演这样的角色啊！）

即便是莫名地在自我纠葛的折磨期间，小鬼头也一直凝视着这边。

虽然无法顺利说明，不过她散发出一种她自身目睹到事物并不是这边的脸孔和身躯，而是宛如某种不同的东西一般不可思议的氛围。

明明我接下来要忙得不可开交……适当地赶走吧。

「然后呢，有什么事吗――小鬼头」

不小心说出口了，我如此轻率地想着，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那道仰望着这边的赤红眼光变得更加强而有力。

「――――果然是跟零一样的说辞。同样的颜色」

「颜色？？到底在说什么啊你？」

我吸了口烟，慢慢吐出来。

或许是因为具有回复气力的效果吧，头脑逐渐冷静清晰。这家伙比起我想像中还要麻烦也说不定。

「……我可以看见万物的颜色，人的感情或者灵魂」

「你是看相占卜的新人还是什么吗？给我去找其他人吧」

原本我打算就这样离开，不过斗篷的尾端被抓住了。

而且是以极为可怕的力气。

这小鬼，要是光看外表而轻视她的话搞不好会吃大亏。就连周遭飘散的氛围感觉也跟人类有所不同。

话是这么说，跟已经目睹几次的恶魔又好像有点不同……。

「把零交出来，现在立刻」

「你从刚才开始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搞错人了」

「交出来，在这里。现在立刻，交出来」

「别给我连续用这种奇妙的说法！要是卫兵过来要怎么办啊！」

(飒:出して意思是拿出来，交出来，在某些场合下也可以翻译成射出来，你懂的)

这不就像是把少女带到衚衕里面，让她说些猥琐的词句吗！

明明事业终于要开创了，在这种情况下却建立起奇妙的评价谁受得了啊。

（可是这家伙……）

抓住斗篷的手越来越用力，固执地不想放开。

到底是基于什么理论呢，她似乎确信我就是零。

虽说如此，这种小鬼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吧。因为无论是外貌丶年龄以及声音都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你从刚才开始是有什么目的――？想要金钱吗」

「零……不是，是您救了我」

救了你的不是我，当我想这么说的时候便噤口不言。

我莫名地觉得越是向她解释，越是会暴露破绽。从外表看感觉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少女，实际上也应该差不多吧。

那么，比起矇混过关还不如诓骗她比较快。

「从外表看像是无家可归的少女……你想说因为无处可去所以要我收养你？」

「……嗯，我想见见零」

看到她眼眶里噙着点泪水低着头的样子，犹如心如刀绞。

尽管我说得倒是简单，或许是有点草率了吧……。

虽然不知道这小鬼究竟多大，不过难得零救了她一命，要是饿死在街头上也不怎么好……在诓骗她的同时，顺便巧妙利用她吧？

「是呢，想见零也可以――不过有几个条件」

「条件？我什么都会做」

尽管我想着别随便说出什么都会做这句话，不过由于是小孩子应该是没其他意思吧。实际上即便除掉同情心，这家伙或许是可以利用的人才。

她的异常力气与能够目视「色」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服从我的命令，老实地为我做事的话让你见一下也可以」

「做事是要做什么事才好？只要杀死许多人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