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抉择

老人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似乎有些惊讶，只见他说道：“这是……这是主人曾经在外界留下的种子气息，莫非这孩子体内就有种子，而且还不止一颗？外面的种子难道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两颗种子在此子身上？！”“我没有能力观察仙殿外面的情况，刚才这孩子进入仙殿外部洞窟的记忆也探查不到……罢了罢了，这孩子这些年因为种子，才会出现诸多弊端，说来，与这虚游仙殿有缘分。待此子出来之后，我再询问他吧。”老人的话语慢慢变小，然后逐渐消失了。

“即将要成功了，哈哈，即将要成功了……”在老人声音淡去的瞬间，在这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旋涡中，有一处有淡淡血气出现，同时还伴随着阴冷的笑声。

“两个，有两个巨大的旋涡！”

回到李白之处，李白此刻脸部全部布满了金色经脉，狰狞可怖，那便是老人所说的“种子”的效果，这种子，也不知在李白体内潜伏了多少年。

这些金色经脉上，可以看到有淡淡暖流涌入到了李白的眼睛里，让李白看到了这九千多漩涡的真相。

他的眼前，只剩两个旋涡。

在李白的视野里面，有两个巨大的旋涡漂浮在自己的眼前，仿佛只要迈出一步，便可进入这两个旋涡其一。

其中一个在李白的左侧，旋涡上弥漫着难以想象的剑气与金色光辉，在旋涡旋转中，隐隐有虚空符文被旋涡的力量碾碎、重现。

神异无比，最重要的是，在旋涡中心，有一个“剑”字屹立其中，李白只望了一眼，便感觉到这个字蕴含的睥睨天下的气势。

“万道归一，这一个旋涡比我先前看见的那几千个旋涡都要强大，都要震撼！这便是前辈说的唯一的一道吗？”

李白几乎就要往里面走去了，他的时间很紧迫。

但是，他看到旁边的那另一丝毫不亚于这个旋涡的空间之门，又犹豫了一下。

那一处，让李白发出本能的抵触。

血气、滔天的血气，人类能想象的、能经历的所有艰难困苦、绝望痛楚，都能在这里找到痕迹。

这个血红色的旋涡，仿佛是人类所有负面的集合体，让人下意识地远离。

李白只是望了一下这个旋涡，就仿佛看到了自己这几年经历过得那些，那些自己想要努力改变的境遇，那些自己成为“废物”之后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在这个旋涡中都能感受到。

“这，这是什么？”

李白入迷了，不是被他人迷惑，而是开始本能地欣赏起来这散发着血气的巨型风暴旋涡。

在这些人间负面极致的感触之下，李白居然感受到了一股心底发出来的亲切感。

“难道，痛苦、绝望才是我的道路？”

李白发出疑问，并且，向前迈出一步！

那旋涡正中央，有一个疑似妖兽头颅的东西，它全部由血液组成，这东西张开了自己身上的诸多口器，竟拼成了一个人类的笑容。

“快来，快，快过来……”

血红旋涡内，那奇诡的血液怪物在吸引着李白的注意力，它不遗余力地向着李白施展自己的诱惑。

对于凡人而言，这个景象没有任何诱惑力可言，反而可怕至极。但是对李白来说，自己面前这个场景，就仿佛自己心底的真实写照。

“我就是这么丑陋，我就是这么地愤恨、在成为废物后，我是一直伪装着自己很坚强，其实真正的我，在很早就已经死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恶心的驱壳，世人厌恶我，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喜欢这里，我亲近这里，这里，很像是我应该选择的道。”

李白对着血色旋涡的方向，说道。他一步一步地迈向血色旋涡之处，再有一步，便彻底踏进了这血色旋涡之内。

那血液怪物的激动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甚至在暗暗激动之下，它血液组成的身体都有些崩溃，无数血液溅落在地面上。

“快来，快进来，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进来！！！”

那血液怪物的十几双眼球凸出来，心中都快要爆炸，像是无数年的等待，终于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但是……”

李白突然说了一句话。

那血液怪物一滞。

“我李白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他人将我看做废物，那么我就更应该磨炼自己，变得比原来更强，更优秀。只有这样，才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李白的眼睛慢慢转向了旁边的金色旋涡。

血液怪物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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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废物，这是事实，不能见血是已经出现的事实。但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精神也成为废物，我的精神，我的思想，还是那个天才！”

“我是，青莲剑派的天才弟子，李白！”

一步出，李白瞬间进入了那金色旋涡之内！

“不！！！！！！！”

那血液怪物发出凄厉嘶吼，它在旋涡中央的位置来回爆炸、重组，大量的血液溅在了地面上，染红了这仙殿第一层，它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

“不行，我还没有输，我一定要出去！虚游，你困了我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杀不了我，但是你却这种方式恶心我，我不甘！我是血渊天地魔神，我还有办法！”

血液在不断爆炸中，渐渐只剩下一小块，这块血液渐渐变成了一只生有双角的人形生物，只见它露出一股壮士断腕的神情，向前飞翔着，让自己的身体渐渐与旋涡剥离。

“啊啊啊啊！”

宛若分娩一般，这血液怪物与血色旋涡彻底剥离开来，然后，它化为一道流动的血液，飞向了旁边的巨大金色旋涡中。

……

……

“何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