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我送你请帖 - 危!刚重生就惹到必死的王爷 - 杂食动物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9章我送你请帖

徐闻素来都是一位猎手,给精明的猎手布下陷阱,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和谨慎。

温云沐拿着侯府的图纸,和叶垂云熬灯费油,一遍一遍地推敲,在什么地方,让什么人出现,说什么话,揭露出什么事,一环扣一环。

叶垂云抬起微红的双眼,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有件事,温云婉和温徐铭怎么处理?他们虽然不是温侯亲生,但温侯是把他们当亲生孩子去抚育的,到底是有感情的。”

温云沐知道叶垂云看穿了她。

她想要温徐铭的命。

说着话,其实也是提醒她,她相信她选择对付温徐铭,叶垂云是不会与异议的,他压根也不会在乎一个无名小卒的生死,但温侯却也和他们有感情,如果知道她杀了温徐铭,可能会伤了他们之间的父女之情。

“西南一战,在荡清温徐铭军中势力的同时,也将他们逼近了死角,战死的都是温徐铭的人,剩下的那些人老于世故,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巧合,我父亲又在东军了放出风去,说有给温徐铭的投诚名单,一旦在那日,温徐铭的身份大白于天下——”

“要反。”

“对。”

“只要在成平王府得手,东军就还是温徐铭的。”

“可惜他们万万不会算到成平王府的真实情况,现在看来,让温侯出京,反而是一步妙棋。”

“也是误打误撞。”温云沐卷起铺在桌子上的示意图,端了一份点心来,吞了两个,含含糊糊地说:“既然举事不成,他们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叶垂云从温云沐手中拿过被咬了半口的点心,塞进了嘴里,打断了她的话,“既然确定要反,不如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说着话,又拿出个点心,咬了一口塞进温云沐的嘴里,然后转身去架子上取东西,温云沐面上一红,此情此景,实在是过于暧昧。

但旖旎只有一瞬,眨眼的功夫,温云沐面上的潮红就褪去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替兄长报仇,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不属于她了。

“可以让此人去。”叶垂云取了画像来,平铺在桌上。

此人姓周,是个不显山露水的角色,功夫极佳,之前还单身刺杀过对方的大将,但报功时,觉得温侯没有论功行赏,而愤愤不平,一直颇有怨言,现在在苏将军管辖之下。

“温侯觉得苏将军有异心,才与他演了这么一场,论起来,你得喊他表叔,私下你哥也这么称呼他。”

“我爹可真是——粗中有细。”温云沐喃喃道。

“也由东军动手吗?”

“不能。”叶垂云摇摇头,“让暗卫去,做暗中清洗,一部分可以报在西南战死,但这么多将军出事,朝中御史会大书特书,所以我们要做一场浪人刺客的戏,不过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来负责便是。”

温云沐嗯了一声,直起腰来,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道:“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

“别回去了,明日一早再走,免得出什么意外。”叶垂云留了一下,“你哥在我府里有个院子,我让白虹带你过去。”

“好。”

叶垂云说的这个院子,其实位置是极好的,就挨在他书房旁边,院子里还挖了个湖,比侯府华丽了许多。

温云沐推门走进去,屋里已经让人收拾过了,干干净净,换了鲜花,熏上熏香,就连被褥,都是全新的。

可是书案上,偏偏有一只白玉的群狼把件。

狼群,共同狩猎,照顾幼崽,彼此依赖。

哥哥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温徐铭的异常,而是他以为他是他的手足,一定也在长夜里细细考量过,如何处理这一切。

兄弟阋墙,无疑是父亲和哥哥最不想看到的。

可是,他并不是他的手足。

温云沐拉开抽屉,将把件扫了进去。

她不是温徐清,会对温徐铭等人手下留情,那一夜城墙之上,她和他并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自然也不是她的家人。

翌日一早,白虹打开了地牢的大门。

温云沐站在牢门后,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攒竹,她卧在草堆里,说是人,其实更像一块灰扑扑的抹布。

“攒竹。”温云沐唤她,但攒竹没有动。

“杀你家人的人叫徐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为了斩草除根,他还会来杀你,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也可以杀他,不过他武功高强,你不是对手,你肯不肯?”

攒竹忽然抬起头来,

“我原本也要死的。”攒竹慢慢爬起来,走到温云沐面前,两人隔着牢门,冰冷地望向对方。

”我对不起你哥哥,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不稀罕听,但我的确对不起他,他是无辜的,是我太蠢。”话落,攒竹跪下来,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我这条命,要还给他,我亲自下黄泉路上去请罪。”

温云沐居高临下地看着,默不作声。

攒竹又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这是谢你的,二姑娘,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你不问真假?”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去求二姑娘原谅了,我这条贱命,便是能对二姑娘有用,对大公子复仇有益,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去做。”

攒竹的眼泪砸在地上,和额上的鲜血混在一起,她知道她错了,害死了一个真心爱护她的人,可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又做错了什么呢?

飞来横祸,家破人亡。

所有的错,都是始作俑者的错,温云沐和她的敌人是一致的。

白虹扔进一个匕首来,冷道:“你应该认得的。”

攒竹的手颤抖着拿起那把匕首,哭出声来,这是他父亲的匕首,皮套子油光水滑,手柄处的红丝线被磨得褪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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