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自我献祭

“咦？你能看见我？”随即……

叶千帆便看到一缕似烟似雾的东西朝着他飘了过来，那团东西仔细看，似乎还能发现一些人类的轮廓，比如头，四肢等等。

而且这团类似于头部一样的雾气，隐约之间还能看到五官。

“你是什么玩意？鬼吗？”

叶千帆张了张嘴，但其实他发不出声音，只是用一种默念的方式在跟对方交流着。

他知道那团东西听得见的，毕竟跟鬼也没必要讲人话。

“我不是鬼，别拿那种低劣的玩意来形容我！”

那团雾气又开口说了一句。

不过它讲话方式是只张嘴，不发声。

但叶千帆就是能听到，似乎那声音并不是靠着空气传播，而是靠着脑电传播一样，直接就进入脑子里了。

叶千帆闻言，顿时更加惊讶了道：“你不是鬼？那你又是什么玩意？”

“我？大概是失去了肉身的人类。”那团雾再一次开口说道：“我当年也跟你一样，就是被师傅骗到了这里，肉身被献祭了！但我的意志却一直在此地徘徊，看着一个又一个悲剧，重复发生。”

“你师傅把你骗来的？那可真够狠的，我以为被熟人骗已经够惨了。”

叶千帆叹息了一声。

而雾却是笑了起来道：“都是被骗的，还有分惨不惨之分？”

“也对！”

叶千帆觉得雾说的很有理。

大家都是被骗的，比惨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你这样想就对了。”

雾似乎因为太久没人跟他说话，有些寂寞。

所以此时都不用叶千帆问，他自己就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道：“一开始我想不通，就觉得特别痛苦，特别委屈！”

“再后来，我一想到我师傅其实也是被诡神骗了，而且死得比我还惨，甚至连魂魄都没留下。”

“我又觉得吧，好像说不上谁更惨，反正大家都只是被骗了。”

“比惨也没什么意义。”

“你师傅死了？”叶千帆闻言有些惊讶道：“是跟他一样吗？就是……变成这种怪物？”

“不是！我师傅是没能脱得了人形，所以没能成仙。”雾朝着大伯的方向看去道：“但我瞧这易教老头还挺强，他都已经快脱离人形了，估计真能成仙！”

“……”

叶千帆有些无语。

这世界的神仙究竟都有什么毛病？

为何非得让人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才能成仙？

但不管大伯……

你对，他已经没资格当自己大伯了！

反正不管叶符能成什么仙，叶千帆都不爽！

他讨厌被人利用！

“有没办法阻止他？”

叶千帆咬牙道：“我不想被这该死的老东西利用完，还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当地缚灵！”

“我不是鬼，更不是什么地缚灵。”雾叹气道：“你可以叫我清谷，也可以叫我道士，但别叫我鬼或者地缚灵！”

“好的，鬼……道士，有没有办法阻止他成仙？”

叶千帆又问。

“说了别加鬼字！”那团宛如雾般的道士叹息道：“有是有，但对于你来说，牺牲就有点大了！”

“而且那法子太痛苦了，为了一个登阶的人，不值得吧？”

“我现在就不痛苦了吗？”叶千帆反问道：“如果这老头不能成仙也就算了，我就看不惯他拿我当台阶，我再痛苦也要把他给拉下来！”

“行，你坚持的话，我就教你。”道士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兴奋道：“我还没见过有人用这一招呢，我也很想知道这一招是不是真如我师傅……哦不对，我仇人所说的那样，真能成地仙！”

“地仙？”

叶千帆疑惑。

而道士却又开口说道：“地仙这事解释起来太复杂！”

“你时间不多了，再不快点，你就要死了！”

叶千帆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迷糊了，便催促道：“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简单啊！你不是不想被别人献祭嘛！”

道士继续说道：“那你就自我献祭好了呀，把自己献祭给自己，除了无法让自己重新活过来之外，你可以向它提任何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