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年夜饭
回到家的秦淮茹，左思右想，还是担心傻柱，尤其是他把马华和自己都支走，万一李副厂长带着人去找他麻烦，那岂不是这个年都不能回家过了？
越想越担心的秦淮茹，只得去敲对面李云龙的大门。“老李叔！老李叔！”
“什么事儿啊？”李云龙打开门，见到是一脸焦急的秦淮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秦淮茹连忙简要地把中午在轧钢厂食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云龙。
“老李叔，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呀……这傻柱他，会不会出事啊？”
听罢了秦淮茹的事情经过，李云龙回屋拿了件外套。“走！带我去轧钢厂！”
二人刚出院门不久，就遇到了一个人溜达回来的傻柱。
“老李叔，秦淮茹，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何雨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跟平时一样乐呵呵地跟二人打着招呼。
“傻柱，我正要带着老李叔去救你呢！”秦淮茹焦急地说道：“那李副厂长没为难你吧？”
说到李副厂长，傻柱嘿嘿一乐：“临出来的时候，我在门卫处钱大爷那儿都问清楚了，李副厂长中午的时候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厂，之后再也没回来过，估计是赶着回家过年，也顾不上跟我计较这顿打。”
“不行，这个事情我得找你们厂长说清楚！”李云龙知道，这个李副厂长诡计多端，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后面过了年，会另找机会把何雨柱关禁闭，并且从食堂赶出去，下放车间当普通工人。
“别别别，老李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大过年的，大家都回家吃年夜饭了，您没必要这个时候给人添堵，来年一年都不痛快不是？”
何雨柱一面说着，一面看了看秦淮茹。
李云龙看出了他眼里的意思：毕竟是秦淮茹被李副厂长借着酒劲骚扰，等他清醒了，扭脸就不承认，说不定还要倒打一耙，说秦淮茹勾引他不成说是骚扰，最后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不管怎么样，你以后在厂里做事可得小心，估计过了年，那李副厂长一定会憋着把挨揍这个仇给报回来，找你的邪茬。他要是真敢往你脑袋上扣屎盆子，你一定要告诉我，看我不让他把屎给吃回去！”
李云龙的话虽粗俗，但何雨柱听来，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那感觉就好像是，爸爸。
傻柱有爸，只是在他和妹妹雨水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就撇下他们兄妹俩，和另一个女人远走高飞了。母亲去世后，他曾经带着妹妹去投奔父亲，但见到的，只有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听到的，只有毫不客气的逐客令。
那天以后，他就当自己没爸了。
三十年来，最让他有父亲的感觉的，就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在厂里是八级钳工，技术过硬，为人厚道，妻子因为有病不能生育，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宁可当个绝户，也要和妻子白头到老。可一大爷一辈子被公正所累，并不能像普通的父亲那样，为了受委屈的孩子敢跟别人干架。
每个孩子心里都期望过，哪怕是自己错了，父亲也会坚定地挡在身前，为自己扛。如果只会谈公正，始终少了一些人性，少了一些父亲的味道。
但李云龙不一样。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何雨柱感觉得出来，李云龙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虽然他不像一大爷那么忠厚，倒像个火药桶，看不惯就要说，哪怕是为了护一人和全院对抗都不眨一下眼睛，而这，正是何雨柱心中最希望的，父亲的形象。
“哎！”何雨柱知道，说谢谢的话，李云龙准来气，所以，老李叔对自己好，他都记在心里，平日里帮着做个饭啊，帮衬一把什么的，比什么都强。
“老李叔，天儿不早了，我还得尽快赶回院里做年夜饭，后院的聋老太太脚踝扭伤还没好，我还得背她出来吃饭呢！”
“别着急，聋老太太那边有一大爷照顾，没事的。”秦淮茹在旁边宽慰道。
“那个，柱子，你回去后，先跟我回屋，我屋里置办了不少年货和肉，你看晚上年夜饭能用的，随便拿！”说着，李云龙大手一挥。
何雨柱见状，催促道：“那咱还等什么呢？赶紧回去啊！”
回到院里，何雨柱就围着灶台忙活开了年夜饭，李云龙把前些日子得着的粮票，肉票换来的山货和肉都拿出来，大家见了，都乐得合不拢嘴。
李云龙把自己屋里的山货和肉都搬到何雨柱那儿，又回到家，想要再找找还有什么东西能搬上餐桌，忽然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提示：
“您的除夕礼包已收到，是否打开？”
“打开！”
随着李云龙话音刚落，屋里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足有一米见方，跟个大木匣子似的，李云龙将这木匣子转了过来，发现它有一面儿有个弧形的玻璃屏，上头有天线，底下还接着一根电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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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电视机？”李云龙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这个木匣子正是国内最早的一批黑白电视机，顿时兴奋地捣鼓起来。
“这个电视怎么调台来着……”李云龙摸索着，好在当时的电视机也不是很复杂，那时候频道又少，在他的努力之下，电视机很快就出画面了。
“老李叔，马上开饭了，傻柱已经去后院背聋老太太过来了，我来叫您过去吃饭。”秦淮茹出现在了李云龙屋子门口，却被李云龙正在捣鼓的大木匣子里的画面给吸引了。
“老李叔，这是什么呀？”她好奇地看着屏幕上的黑白画面。
“这呀，叫电视机。”李云龙嘴里解释着，心里感慨这个年代的电视全都是直播啊，连续剧演过一集都不带重放的。
“这电视机……一定很贵吧？”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李云龙说着，关掉了电源，拔下插头：“来，帮我一会儿搬你们家去，大家伙儿一边吃年夜饭，一边看电影！”
晚上，何雨柱，李云龙，聋老太太，一大爷夫妇都来到了秦淮茹家，大家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也第一次看上了电视，甭提有多高兴了。
“祝老太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好好好！来，拿上压岁钱！”
看着小辈们给聋老太太磕头拜年，没有血缘关系的几户人家却像一家人一样亲密。李云龙也终于在阔别了家人那么久之后，又体会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