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探望

第418章探望

欧阳明住进医院是昨天下午的事。欧阳家人在得知老爷子的病情后，子孙两辈，基本都到了，在病房旁边的休息室待到晚上才各自回家。

接到初暖电话时，正好轮到欧阳宪华去医院照顾父亲。

初暖没让欧阳宪华派人来接，让勤务兵送了她一趟，她站在病房门口，没有当即进去，隔着房门，她听到里面传来老人还硬朗的笑声，病房门突然开了，欧阳宪华看到初暖，很是惊喜：“怎么不敲门进来？”

病房里的说笑声没了。

初暖听到欧阳明在里面问：“谁来了？”

欧阳宪华侧过身，笑着冲坐在病床上的老人道：“您自己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病房里，除了欧阳明，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花白的头发，见有人来探望，起身告辞了。

“这是医院里的宋院长，刚过来跟老爷子下棋。”欧阳宪华在旁边解释。

初暖看向病床，欧阳明正在收拾棋盘，对她的到来，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她想起欧阳宪华在电话里说的：“我跟付霞她们说了，给你打个电话，但老爷子不让，他应该是不想再因为欧阳家的事给你造成麻烦。”

“我出去叫护士来挂点滴。”欧阳宪华出去后，只剩下初暖跟徐老两个人。

欧阳明的头发尽白，身体并不羸弱，他从床上起来，想把装好的象棋放回床前面的衣柜子里，但终归是年纪大了，没了平日里用习惯的拐杖，走了几步路，身形晃动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小心点。”

欧阳明转头，看着扶住自己的初暖，轻推开她的手：“我没事。”然后把象棋放到了合适的位置上。

初暖站在一旁，没有再帮忙，望着他回到床边，重新坐下。

欧阳明抬起眼问她：“是宪华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公公跟我说的。”初暖据实回答。

欧阳明指了指跟前的沙发：“坐下吧，站着也累，什么时候到的首都，烨熠知道你来了吗？”

初暖没让欧阳宪华告诉欧阳烨熠自己过来的事情，也没过去坐沙发，听到欧阳明又开口：“你要是真有心，就去看看烨熠，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他现在，不好过，家里就一个人，距离医院也不远，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初暖突然说了一句。

欧阳明一愣，随即眼底浮现出笑意，点点头，笑容慢慢淡下来：“我这辈子也活的已经够久了，死前唯一的愿望，希望你原谅烨熠，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的苦，是我们欧阳家对不住你们母女。”

初暖转开眼，望着窗口方向。

“烨熠这些年过的不开心，他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这对他来说也是惩罚。”

欧阳明刚说完这句话，欧阳宪华跟推着推车的护士一前一后进来。

初暖退到一旁，看护士给他挂水，欧阳宪华切好半个苹果递给欧阳明：“爷爷，你午饭也没吃多少，吃点水果吧。”

欧阳明没什么胃口，倒是赶着欧阳宪华回去工作：“我有手有脚，不用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我。辊”

欧阳宪华面露为难，刚张嘴，初暖忽然开口：“你去吧，我今天下午在医院。”

此话一出，不仅是欧阳宪华，就连欧阳明也转头瞅向初暖。

初暖说完这句话，拿了床柜上空空的热水壶，“我去打壶水。”

等她出了病房，欧阳宪华收回视线，含笑地看向欧阳明：“爸要是知道，估计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

初暖去医院食堂买了粥，才拎着热水壶回到病房。

欧阳宪华已经回去，倒是来了几个军装笔挺的人，四五十岁的模样，正坐在沙发上跟欧阳明说话。

瞧见初暖，有人诧异地问：“这位是……”

欧阳明笑呵呵地，看了眼没说话的初暖，神色自然地介绍：“是我家的孩子，今早刚从西城过来的。”

护士拿了一叠纸杯和一罐茶叶进来，初暖接过，道：“我来吧。”

有一位中将接过杯子时，笑着对欧阳明道：“老首长好福气，不像我，就生了个儿子，儿子又生了孙子。”

“所以啊，还是女孩贴心，懂得对你嘘寒问暖。”有人跟着道。

初暖进了洗手间，刚合上门，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老首长，你这孙女，现在有没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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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老吴，又想给他那儿子找儿媳妇了！”

欧阳明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口白开水，初暖给所有人泡茶，除了他：“她已经嫁人了，就是战明家的儿子。”

“就是上次那个……”有消息不灵通的耐不住好奇追问。

欧阳明点头，没有任何尴尬，也没避讳：“这是我唯一的孙女，最近才找回来的。”

知情的人互看一眼，想到那些报道内容是假的，随即纷纷笑着说：“那我们先在这恭喜老首长了。”

……

初暖打开洗手间的门出来，外面，客人走了，只有欧阳明还坐在那里慢慢地喝水。

她刚才买来的那碗粥还原封不动地摆在床柜上。

要不是欧阳宪华在电话里跟她大概提了下欧阳明的病情，初暖也不相信，精神这么好的老人，已经身患癌症晚期，有护士进来查看欧阳明的情况，得知欧阳明中午没吃什么，劝道：“您还是得吃饭，不然这身体怎么会好呢？”

“你们不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欧阳明说道。

护士望着性子倔强又威严的老爷子，不知道该怎么劝，上头让她专门负责照顾许老爷子，但老爷子显然不听她这个小护士的话，只好求助地看向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