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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秦世轩闻言,竟突然淌下两行热泪道:“皇上……其实……并非是臣有意要污蔑恭亲王……这……这纸鸢确实是臣所书……臣只是有难言之隐。”

“秦大人平时不是一向能说会道得很?”萧齐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您这张嘴怎么今天便这般不中用了?一会儿抵死不认那风筝是你写的,一会儿又卖惨装可怜地说自己有难言之隐,怎么不去登台唱戏呢?”

“其实是因为……”秦世轩做又急又悲状,哭喊道,“实则……臣的心上人……乃是襄亲王!”

萧齐刚咽到嗓子眼处的一口热茶应声喷出,弄湿了自己的前襟。

纪岚予刚想去端茶杯的手愣是僵了片刻,随后赶忙帮萧齐拍了拍背。

萧炎先是一愣,紧接着怒道:“恬不知耻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秦世轩向前膝行几步,“求皇上明鉴,微臣知道今日襄亲王不会随皇上一同进猎场,便特意向兵部尚书大人告了假,故意在此放纸鸢意图引起王爷注意,微臣明知王爷已经嫁与西宁侯,可王爷毕竟是微臣肖想多年的梦中情人,微臣一时糊涂,这才……”

萧齐嗤道:“秦大人说话还真是不计后果张口就来,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往恭亲王头上泼脏水,紧接着又把本王往坑里拖,如今大梁统共有几个亲王?等一下你是不是还准备说,小十二今天拉着本王去玩弹弓打鸟,也是你事先收买了他啊?”

秦世轩又转过身子来朝萧齐磕了个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王爷明鉴。且您理应知道,微臣此言并非空xue来风,昔日您曾身陷于大理寺,微臣还曾在上元节去给您送过一盅红豆清粥,此事当日在值的狱卒无人不知,皇上若是不信随便查问一番便可,那日您说那清粥可口,微臣之心甚慰。红豆清粥,无非是‘盈盈红豆寄相思,倾心一片愿君知’啊!”

“你!”萧齐一阵儿恶心,敢情那碗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萧炎见萧齐被他噎住,更是来气,看向萧齐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萧齐起身道:“是真的……可是皇兄,臣弟原本以为秦大人去赠粥只是一片好意,并不曾与他有过半分逾矩之事,臣弟怎么会知道秦大人是那个意思!”

秦世轩赶忙附和道:“是!皇上明鉴,襄亲王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仅仅是微臣不切实际的单相思罢了,还请皇上与侯爷莫要猜忌王爷!”

纪岚予捏紧手边茶盏,盯着他道:“秦大人那日赠粥时尚且知道小心翼翼,怎么今日皇上与本侯都在,您反而露了马脚呢?”

秦世轩又蹭了几步到纪岚予跟前:“微臣是一时糊涂才铸下大错,险些惊扰了王爷,今日之事微臣愿一力承担,只是王爷对此真的一无所知,还请侯爷回府后万万不要为难王爷。”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纪岚予嗔道,“依你所言,倒像是本侯小心眼,猜忌过度,逼得王爷去你那找安慰了吗?”

秦世轩哆嗦着看了纪岚予一眼:“微臣不敢,微臣失言,请侯爷降罪,微臣愿一力承担。”

萧炎拍桌:“你不一力承担,还想把谁拖下水?来人,把他拉下去,即刻押回皇都革职查办。”

萧齐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捏得指骨都有些微微作响,他脑子里桩桩件件的谜团瞬间扩大又搅缠在一起,脑仁是要炸开一般的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烦躁得想喊出声来。

纪岚予轻轻上前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坐着,端起茶盏送到他唇边喂了他点水喝:“别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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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秦大人那日那碗红豆清粥,竟还有这层用意,”萧齐隔着铁栅栏盯着穿上了一身素白囚衣的秦世轩,“您这手法还挺高明,只是本王参不透秦大人这么做的用意,不知秦大人可否指教一二?”

“无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拖下了大牢而已,”秦世轩自嘲地笑笑,“王爷过誉了。只是那日我确实没想到今天的局面,这番确实不是设好的套,王爷不必把我想得太精明了。”

萧齐似笑非笑:“那本王可否再请教一句,您原本是打算偷哪只鸡呢?”

秦世轩躺在铺了层干草的石床上,双手垫在脑后,翘着腿道:“我猜王爷真正想问的,不是这句话吧?您是不是更想问,为何我的风筝上写的那句诗文,不偏不倚正好是当年庄公子所传的一封尺素?”

萧齐神色微凝:“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是个聪明人,”秦世轩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您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即使我不说,您也是能自己想出来的,而若是想不出来,那便是我不愿意让您知道,您也不必多问。”

萧齐嗤道:“秦大人还是先顾好自己再来本王跟前逞强吧,您这故弄玄虚的本事可没法把您救出去。少说五年,您就在这好好吃牢|饭吧。”

秦世轩突然隔着铁栅栏抛出了一样东西:“那可真不一定啊,毕竟大梁现在很是缺人呢。”

萧齐下意识闪身避开那东西,那小玩意儿便“当啷”一声撞到了走道另一边的墙壁上,又弹射了一下飞到萧齐脚边,萧齐微微弯下腰去一看,竟然是一枚和上次纪岚予带回的腰封扣一模一样的另一半。

萧齐睁大眼睛看着那上面雕刻的莲纹,扶着后腰慢慢地蹲下去将它捡了起来。

秦世轩阴笑道:“王爷平日里闲来无聊,就拿这小东西解解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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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萧齐没有再告诉任何人,他只是依旧令王环王佩在暗中查着很多线索,可拐来绕去查了这么数月,不但手里的谜团一个都没解开,反倒有种越来越乱的趋势,他不想一直往死胡同里走,可无形中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推着他去走迷宫一般,次次都将他搞得身心俱疲,迷茫不堪。

大梁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里的春天很是短暂,一转眼竟然都快到端午节了。

萧齐的肚子日渐浑圆起来,身子重了后他便不太爱出门了,一时怀着这么个小累赘委实雷人,二是他生来怕热,外头太阳一大便是动辄就出一身汗。

所幸近来也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大事,塞北的局势虽然还是不稳,但陈欢升任中郎将后也算勉强镇得住大局,恭亲王府自那次习字风波过后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总之萧熔其人的存在感一向不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倒正常。

这日晌午,萧齐正靠坐在床上翻看杂书,玉壶在一旁给他轻轻摇着扇子,也不吭不哼的。

“今儿个你怎得这般安生,”萧齐见她半天不吱声,难免有些奇怪地擡头看了她一眼,“平日里不是早就叽叽喳喳个没完了?”

玉壶撇着嘴:“婢子怕扰了爷的清静,况且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萧齐哪里能不明白她在闹小脾气,将书搁在床头道:“还和侯爷置气呢?这都几个月了?心眼小的针尖一样。”

“婢子不敢,”玉壶百无聊赖地摇着手里的扇子,“侯爷是主子,主子教训奴才天经地义,婢子不敢有怨言。”

萧齐看着她这幅委屈巴巴又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并非本王不肯给你做主,只是本王和侯爷,实则也不太好说话。”

玉壶撅着嘴小声嘟囔道:“您要星星,您看侯爷敢不敢给月亮?”

萧齐笑意微敛:“正是因为如此,本王才更不能什么都对他提。”

“那您还……”玉壶盯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看了一会儿,突然住了嘴。

萧齐心知她想说什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我欠他多少,他欠我多少,其实并不太好说清,这个孩子只当是我还他的情分,也当是我们萧家还纪家的情分。”

“您的意思是……?”玉壶听得有些不明所以,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

萧齐浅笑不语,继续翻起了他的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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