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渣妻攻略 - 未必满座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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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听见纪岚予的呼喊声,本要再次陷入昏迷的皇后竟奇迹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陈美人坐在床头,让皇后斜靠在她怀里,她一边给皇后擦着汗,一边鼓励她道:“娘娘再用点力,产口已经开了四指,很快就会好了。”

“好……”纪清愉努力点了点头,抓紧身下已经被扯乱的被单,又使了一次力。

这时,跑进来的一个宫婢道:“娘娘,美人,皇上,皇上回来了!”

陈美人小心地将皇后放到另一宫婢的怀里,对皇后道:“娘娘,您坚持着,皇上和西宁侯都在外头陪着您呢。”

“我就知道……他……他不会有事的……”纪清愉听闻萧炎和弟弟都平安归来,终于放下心中大石,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萧炎一回宫就听闻皇后生产,直奔凤禧宫而来,进了宫院,看见雪地上的一抹刺目猩红,皱起了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宫婢和内侍们都盯着那处,却谁也不敢先开口。

纪岚予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磕了个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难产身危,郑贵妃在此照料了一夜,自己体力不支昏倒了,恐是情况要不乐观了。”

萧炎琢磨着他故意咬重的“照料”二字,心下当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朕知道了,”萧炎挨着纪岚予,在门口坐下,“纪卿此番出使西域辛苦,待皇后平安产子后,再行封赏之事。”

“臣叩谢皇上。”纪岚予直起腰身,慢慢站了起来。

陈美人踱到院中,压低声音问陈喜道:“你方才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呢,叫你去请襄亲王,你怎么请了一晚上一上午都没请来,你……”

陈喜做了冤大头,委屈叫苦道:“姐姐……这襄亲王昨儿个去逛醉梦楼了,我哪里知道他竟然……找了一晚上,今天天亮才寻到他人,他带着一身脂粉气,当然要先换身衣服再过来。可是谁知道他换个衣服要换这么久……”

“你说什么?醉梦楼?”陈美人一惊。

陈喜点点头:“是啊姐姐,我去的时候,王爷正被一群莺哥燕女围在软榻上听戏呢。刚刚侯爷也在……我总不能……”

陈美人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压抑着心里的火气道:“纪家姐弟俩是多好的人啊,这是倒了什么霉,才摊上这兄弟俩!”

“姐姐!”陈喜吓得一把捂住陈美人的嘴,“你不要命了,敢说这种话!”

陈如意拂开他的手,沉下脸色道:“那你还不现在去看看王爷怎么样了。”

“陈美人,”秦世涵拿着那张方子出来了,见皇上来了,先给皇上磕了个头,又道,“陈美人,您给的这张方子确实可用,只是皇后娘娘现在失血过多,待臣稍微调整几味药的用量,便即刻煎了药给皇后娘娘服用。”

哪怕萧炎的后宫人已经很少,陈美人也依旧是非常不起眼的。

她姿容并不出众,家世也不显赫,或许侍过几次寝,但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小的美人。她常年呆在自己的一方小院里,养了一堆花鸟鱼虫,既不争宠,也不爱出来串门,慢慢地在宫里活成了一个透明人。

此番皇后生产,她竟然能不管不顾地挺身而出,甚至公然反抗郑贵妃,倒是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萧炎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

陈喜再次来到侯府的时候,只见丫头小厮们正围着一个坐在雪地里的襄亲王苦口婆心地劝。

有人给他往身上披大氅,有人给他撑着伞,更有两个侍婢直接跪在旁边劝他。

“王爷,您有什么事就告诉婢子,您别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啊。”

“王爷,雪地里冷,您快起来啊。”

“王爷,您不为自己想,也为侯爷想想啊,侯爷知道皇后娘娘生产,一路飞奔回了皇都,若是再看见您这样,岂不是……”

……

陈喜看见这幅场景,再想想已经嫁进侯府的萧齐还敢正大光明的逛勾栏,便知西宁侯必定是压不住他的,遂急中生智,上前道:“王爷,皇上已经回宫了,请您也过去一趟。”

“是吗。”这一句果然说动了萧齐,不过他的声音仍就淡漠,“正巧,本王也有一事,想向皇兄请教。”

身旁的婢子小厮们见他终于肯起来了,纷纷向陈喜投去感激涕零的目光。

半盏茶后,收拾整齐的襄亲王,终于跟着陈喜进了宫。

此时正是晌午,可天就是阴郁着不肯放晴,雪花时大时小,纷至沓来,地上的雪被车辙和脚印弄得散乱泥泞,又被新飘下的雪重新覆得平整光亮。

及至凤禧宫,萧齐便径直走到了萧炎面前,沉声道:“皇兄,臣弟有要事禀奏。”

纪岚予看着萧齐一幅丢了魂的样子,眼底还泛着点微不可查的泪光,当即拉过他微凉的手:“齐儿,你怎么了?”

“你有什么事是比皇后生产还紧要的?”萧炎本就被一大堆事压得喘不过气,看见他这幅哭丧撞鬼的邪门样子更觉添堵,扫了他一眼便没有再理会。

“臣弟有要事禀奏。”萧齐仍旧不改口,并从纪岚予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纪岚予心下也是乱如麻团,一时半会儿真看不出来萧齐这是经历了什么。

萧炎斜他一眼,心下以为他是要说豫亲王谋反的事,便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跟朕过来。”

到了一处偏厅,关上门,萧炎才道:“你有屁快放。”

“皇兄,”萧齐缓缓从袖中摸出那几张药方,按在了桌上,“臣弟委实想不明白,为何南疆的叛贼乱党,会用北方寻常毒株所炼之毒去淬战刀的刃。所以,特此来向皇兄请教。”

萧炎扫了一眼那几张已经被揉得有些发皱的破纸,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最好别在这节骨眼上跟朕兜圈子。”

“好吧,既然如此,臣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萧齐轻叹一口气,“母妃早逝,皇兄长臣弟整整十岁,臣弟自幼就是在皇兄看护下长大,臣弟知道皇兄是最疼臣弟的人。可是皇兄,您可曾想过,您给臣弟的东西,是否真是臣弟一心渴求的?您只知西宁侯对臣弟真心一片,可您却不知,臣弟与庄郎更是两情相悦两心相仪,您为了‘天下人的感想’,将臣弟指婚给西宁侯,可有问过臣弟愿不愿意?难道庄郎之死,当真是战场刀剑无眼的意外吗?”

“够了!”萧炎怒拍桌案,“朕看你是下雪天路滑摔坏了脑子,你皇嫂现在正命悬一线,你夫君远赴千里之外,如今方才平安归家,你就一门心思的在这里为了个不起眼的寒贱家奴和朕大放厥词。朕教过你天家无情,何时教过你要狼心狗肺、血口喷人?”

“好,臣弟明白了,”萧齐面不改色地点点头,“那想来,便是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做了些别有用心的手脚了。”

萧炎被他这番胡搅蛮缠气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颅,怒不可遏地甩了他一巴掌:“朕现在没空和你掰扯这些废话,但你要是再敢如此胡乱揣测,污蔑你夫君,就给朕滚回侯府好好面壁思过,什么时候脑子里的病治好了再滚过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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