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还真是楚生
第233章还真是楚生如果是以前楚生说这句话，我心里也会感慨万千，但今天即使他又提起以前读书的时候，但我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他将面具重新戴了起来。
楚生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是啊，那你现在回答我吧，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突然之间，楚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我只听到他的喉咙里咕哝出一个字：“是。”
尽管我从之前的猜测到刚才心里有数，按说我早就应该泰然自若。
然而当楚生亲口给我肯定的答案时，我还是如晴天霹雳般被震撼了。
我在他面前久久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像瞬间被冷冻住一样，呆坐在椅子上许久。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起我和于芳站在马路对面看到凯撒被烈火包围的惨状，那刺激人神经的火光冲天，以及令人心有余悸的哀号呼救，一百多条人命就这样葬生在楚生的手下。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立即去报警，让楚生给这些冤魂偿命让他们安息的冲动。
是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指证他，虽然我拿不到确凿的证据，甚至我们现在的对话也没有进行任何录音和偷拍。但只要需要我，我会不遗余力去揭发楚生，让他的罪恶现形。
楚生见我久久沉默，他凑近我，歪起头说道：“怎么了亮子？难道被吓到了吗？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不过是一场火而已，烧也就烧了。”
听到楚生不以为然的态度，我的身体都在颤抖。
一想起新闻后续播报的那些内容，那一片片黢黑的现场，地上甚至还存有罹难者已化作灰的痕迹。我听说电玩城里的一个清洁工当晚带着四岁的女儿去加班，结果发生这样的惨剧，她们母女俩都未幸免于难。
我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湿润了，一种正义感和使命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我简直就想将楚生立即伏法。
这时我耳边又飘来楚生令人厌恶的声音，：“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哈哈哈！”
楚生恣意的狂笑着，甚至引来旁边用餐人的侧目，但她毫不介意，也不避讳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他继续说道：“亮子，什么时候你变得虚伪了？开始装起大仁大义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你。”
我懒得跟他较真，但此时另外一个问题又在我的脑中出现。
“呵呵，论直爽我确实比不上你，也许我一直是个虚伪的人。楚生，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逼于芳现身？”楚生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的左摇右摆。他脸上有浮起诡异的笑容，他凑到我面前小声问道：“亮子子，最近你和于芳走的挺近，她没少对你说我的坏话吧？”
“这话倒是没有，她只是对我提过一些你们之间不愉快的往事，这算么？”
我说完楚生又直起腰坐回到椅子上，手握着拳头抵住桌子，面部变得稍显狰狞。
“我就知道她会跟你说那些，随便她怎么抹黑我。哦！对了，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
楚生像自言自语似的，眉头紧锁，眼神游离不定。我发觉他确实现在有些神经质，只是时隐时现罢了。
“想让于芳现身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她没资格让那么多人为她陪葬。”
“那是因为什么？”
楚生的眉毛又重新舒展开，脸上又绽开笑容。这突然之间的变化令人十分莫名。
他用耐人寻味的眼神凝视着我。好像在对我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等楚生回答我的问题。
“那天给你发短信之后，我去金色年华找于芳，其实我没想把她怎么样？短信里的话我随便说说而已。我只想找她问个明白为什么去这种地方卖肉。可是我人还没见到，走过那条该死的长廊之后，就被一道门挡住了去路。我敲了很久的门，后来终于有人开门，我苦苦哀求她们，能说的好话全部说尽了。可那里面的女的指着我的鼻子让我这个乡巴佬滚回农村，说这种地方不是我来的。我把我的来意说明之后，她们更是用千般语言羞辱我，最后还让保安把我轰走了。”
楚生说到这里，脸色阴沉得更加厉害，嘴唇也随着他的话语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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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赶出来之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后来我无意之中发现一个打牌的地方就钻了进去。他们能看我是新来的又是外地口音以为我好唬，可他们做手脚我早就看出来了，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大赚了一笔。第二天我拿着原来的五万块钱又去会所，可她们告诉我这点钱连擦屁股都不够。当天我又去赢了一大笔钱，这次我手上有二十万，于芳走之前还给了我二十万，我觉得我身上有几十万应该足够了吧，可还是遭到了冷嘲热讽，他们说我是农民进城带着卖玉米的钱想上天。我连续去找了四天，被她们羞辱了四次，我最后一次被轰走的时候，保安把我带到保安室揍了一顿。所以我发誓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听到这里，我痛心疾首的反问楚生：“那你知道这次的人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无辜的顾客吗？甚至还有去火场营救的消防员。”
“这个不能避免，只怪他们倒霉。有几个糟钱来这种地方挥霍，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这种丧心病狂的理论真让我无话可说。
接着楚生突然愉悦的说道：“不过那几个小子干的还不错，他们把会所里的好几个人成功引到三楼ktv，那个姓黄的老鸨子也被烧死了。哈哈哈！”
“他们还是孩子，被你教唆坏了，他们也没走出金色年华，你又知道吗？”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是他们自己太笨跑的慢，不过他们会上天堂的，阿们哈哈哈！”
楚生说完便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个哈欠，接着然后揉揉眼睛，他脸上的倦意又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