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坦白从宽
电话另一头，响起杨秒俏皮的声音，“嗯嗯，好儿子，乖儿子，妈这就睡啊！”草！
我叹了口气，说道：“喂，老妈，晚上有没有人打电话找我？”
杨秒愣了几秒钟，说道：“没有，我守着这部座机，一晚上，都没有电话打来。”
我点头，“好的，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恩，行了，就这样吧！你跟我爸早点睡啊！”
“么！好儿子，挂了吧！”
草！
我放下电话以后，陆江对我点点头，说道：“看看吧！如果这条线索有用，今天晚上你肯定是回不了家。”
我苦笑，然后对校长说道：“李校长，这串电话号码我们会去查清楚，现在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校长坐在沙发的南侧，端起茶杯，说道：“暂时没有了，如果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陆江眼睛眯成一条缝，在校长将茶杯递到嘴边的时候，说道：“李校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如你所愿，刘主任被杀，因为什么被杀？你我都很清楚。”
看来，陆江也洞察到刚刚校长打电话的纰漏，现在准备公诸于众。
校长的神情有些匪夷所思，问道：“陆队长，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刘主任为什么被杀？”
陆江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说道：“李校长，杀死刘主任的凶手，就是你！如果你现在争取主动，或许，还有机会见见的家人。”
校长放下茶杯，眼珠有些颤抖，问道：“这玩笑开大了！陆队长，您说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光从校长的神情来看，一脸的做贼心虚……
陆江说道：“李校长，翻翻你的兜，窃听器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校长大惊，双手赶忙插进上衣口袋，翻出一枚扣子大小的东西，“这……这是什么？”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李校长，今天晚上，您一共打出去两通电话，报告给您的上级，对吗？”
“不……不……”校长的思绪有些错乱，不知道说什么好，语音打结的说道：“这……不能，不能算证据，在法律上，音频已经不算证据了。”
我微微一笑，“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在你身上安装窃听器。”
校长顿时傻了眼，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看着天花板，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端起桌上的一次性纸杯，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主任是因为泄密被杀，刚才，你喝了这杯茶，同样会走刘主任的后路。”
校长慢慢抬起无神的眼睛，看着我，目光中有些麻木。
我继续说道：“在你打第二通电话的时候，你上级的决定，不是杀冷铁英，而是你！因为雪姐根本不知道冷铁英的情况，也无法证明你说得话是否真实，为了确保组织的安全，这杯茶，就是你的终点。”
再看校长现在的状态，人已经颓废了。
陆江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李校长，你为袋鼠集团卖命这么多年，混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您甘心吗？换个角度考虑，如果按照您的做法，除掉冷铁英，案子还是有可能被破，您同样会暴露，会牵连到袋鼠集团，如果直接将您杀掉，事情是不是就简单了？”
我和陆江等了将近十分钟，校长才回过神儿，期间，警员来到办公室，将带有剧毒的茶水，当做证物带走。
清醒之后校长，叹气连连，“人呐！不能太贪，当年，我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哈哈！杀我，既然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说完，校长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大有一副上法场的气概，点点头，说道：“五十了，也活够了，挨枪子，我认了，陆队长，带我回去吧！警方想知道什么，我如实回答。”
陆江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李校长，您大可不必这样，虽然我们已经找到您杀人的铁证，但，您也不一定会判死刑。”
我有些惊讶，陆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更不是冷铁英那种满嘴跑火车，校长的罪过，肯定是死罪，陆江这么说，到底为什么？
陆江也站起身，说道：“这几起杀人案，是天都市有史以来最大的案件，北京的领导高度重视，倘若您有立功表现，能帮助警方一举将袋鼠集团捣毁，法律也是有人情可讲，死缓的几率很大。”
我明白了，立功表现！这个词在法律上的概念很含糊，比如，贩毒罪犯，被抓捕以后，如有立功表现，帮助警方缴获一定数额的毒品或毒资，会有机会从死刑变成死缓，曾经就出现这样的案例。
如果死刑变成，缓期！那么犯罪份子在监狱里住个二三十年，也会放出来。
校长听到这些，终于对人生有所感悟，眼眶逐渐红润起来。
……
刑警队，审讯室，校长的表情无精打采，被上了手铐，参与审问的，我、陆江、邱石。
首先，我和陆江点着香烟，仿佛点烟，已经是我和陆江每次审问犯人的序幕了，当然，作为罪犯的李校长，大家和气生财，我也给点上一颗烟。
邱石将化验报告摊开，走到校长面前，说道：“氰化物！以李校长渊博的学识，应该知道这东西喝了后，会起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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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没有接过报告，在上面瞄了几眼，一阵苦笑，说道：“每百毫升液体中含有5mg剂量，哼！喝完就死。”说完，校长惭愧的点点头，说道：“谢谢两位警官救命之恩，想问什么，说吧！”
陆江弹了弹烟灰，问道：“咱们一切从简，李校长，我敬重你是知识分子，大家不要绕弯子，案子破获以后，我会在法庭上给你求情。”
校长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陆江问道：“好！先说说，你是怎么加入袋鼠集团的。”
校长抽了一口烟之后，仰起脑袋，说道：“差不多11年了，那时候我只是个高级教师，老校长退休后，在教育局使了点钱，我就当上校长了，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有人找上我，说！给我开第二份薪水。”
11年前，那个时候，袋鼠集团还不叫这个名字。
陆江接着问道：“你从什么时候认识雪姐的？”
“雪姐！”校长脸上一副老态的表情，说道：“七八年了，也许更长，其实！我加入组织，并没有干过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每个月银行账户会收到几万块钱的工资。”
“你见过雪姐吗？”陆江问。
校长点头，“他是我的上级，但，我们只见过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