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作者是男神
陆江在警界混迹多年,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玄机,当即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对我招了招手。我透过门上的窗户,左右望了望,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走到床旁,陆江沙哑且小声的说道:“你确定没有起火点。”
我坚定的点头,说道:“不错,周围很干净,除了护士身上的东西,地上也没有残留物。”
陆江的表情缓和下来,但惨白的脸色出奇的难看,这种情况,不难判断,一定是针对我们,至于使用的什么手法,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时,门外又传来动静,几名保安在门口巡查,我们听着保安与护士的对话,“怎么回事?到底因为什么会着火。”
其中一名护士,惊慌的说道:“不知道,当时楼道内没有人,先是一阵摔东西的响声,然后就听见她叫了。”
保安回道:“发生这么大的事,先报警再说吧!”然后,就听见保安的敲门声,透过玻璃,向我们这边张望。
我对着窗户外的保安点头示意,为了安全起见,事先,我将手枪掏了出手,放在陆江的被子下。
保安扶着门把手,将门打开,并没有进来,礼貌的说道:“你们这里没事吧!”
我摇头,说道:“没事!谢谢你,小哥。”
保安点了点头,将门关上。
我将手枪收好,与陆江合计着:“怎么办?我看这里不太平了,你能动吗?”
陆江定了定精神,说道:“没问题,你扶我一下,咱们赶紧离开这儿。”
不错,现在外面人多,我们趁乱离开这里,躲起来,确实是好办法,陆江下地,身体都在颤抖,愣是咬着牙没出声,“啊……”一声怒吼,我和陆江同时惊诧。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我转目一看,透过窗户,几名保安身上同时冒着烟,紧跟着火苗子就蹿了起来,我冷汗直流,草,这是在病房门口,到底还让不让出去啊!
我让陆江扶着床尾的栏杆,走了过去,隔着窗户向外看,只见,几名保安互相怕打着身体,其中一名倒在地上打滚儿,但!唯独打滚儿的这名保安身上的火苗旺盛,好像他的动作频率越大,燃点就越多。
护士!又是一阵灭火行动,这次聪明了,拿出灭火器,对着几名保安一通乱喷,大火扑灭以后,数名保安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那名在地上打滚的保安,看样子不行了,全身冒着烟,暴露的皮肤,呈龟裂状,躺在地上已经休克,比那名女护士还要惨。
我暗暗震惊,后背已经湿透,因为……这种恶劣的作案手法,我已经看明白了。
掏出电话,找到杨秒的名字,将手机放在耳边,“你没事吧!”
电话另一头,响起杨秒俏皮的声音,“喂!姓林的,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巴不得我出事,是吧!”
“你现在在家吗?”
“恩!我刚到家。”
我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道:“杨局呢!家里的安保措施这么样?”
“咦!林少,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我家里安全着呢!老杨也在,是不是医院出什么状况了?”杨秒疑问道。
我长出一口气,杨秒没事,我也就安心了,简单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如果说刚才那名护士是意外的话,那名这几名保安就不是意外了,门口的危险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在杨秒走出病房的以后,短短十几分钟内,有人在门口洒了磷粉,磷石的粉末,一种特殊的矿石,燃点非常低,在有阳光的地方就会自燃。
凶手已经算计好了,现在是冬天,楼道的地面阴冷,没有充足的光照,而磷粉的形态又与灰尘无异,不容易被发现,当有人经过病房门口的时候,踩在磷粉上,摩擦地面,产生热量,就出现了自燃情况。
本来我也不敢确定,直到那名保安躺在地上打滚,全身起火,我才看明白,病房门口的地面,被人洒了磷粉。
我回头对陆江小声说道:“他们动手了,在门口洒了磷粉。”
由于不确定他们洒磷粉的面积,这种东西一触即燃,安全起见,我将目光瞟到窗户上。
陆江顺着我的目光一看,转回头来,说道:“别想了,我的左手吃不上劲。”
此时,我和陆江的眼神,一同瞄向房顶的中央空调,将篦子拆卸下来,再制造我们从窗户逃走的假象,应该可以躲避危险。
但现在有个问题,陆江怎么上去呢!一条胳膊使不上力气,如果是杨秒,我倒是能拖上去,但是,看陆江的身材,我顿时就一脸嫌弃,人到中年的陆队长,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
这下我犯了难,门口这帮保安的救治工作,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对方一定会采取下一步措施。
陆江脸上冒着虚汗,说道:“小林,你站在床上,我骑肩膀上去。”
我丈量了一下高度,撇着嘴说道:“陆队,且不说您能不能摸到天花板,骑我肩膀上,您就一条胳膊,怎么爬上去?算了,还是我委屈一下,骑您肩膀吧!我在上面拉您上去。”
陆江带着惨白的脸色,问道:“你拉得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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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嘲讽他一句,病房内的灯开始闪烁,紧跟着,“唰!”地一声,整个医院通体黑透,伸手不见五指,草!这是被人拉了闸。
来不及多说,跑到窗户前,对着陆江喊道:“陆队,别渗着了,站床上去。”
我将窗户打开,照进来一丝朦胧的月光,抬起拳头,将外面的纱窗打出一个大窟窿,一通乱扒,将纱窗撕开一条大口子,估算了一下,应该可以穿过一个人,能起到瞒天过海的假象。
回来,一步蹿上床,摸到陆江,顺势骑了上去,此时,我感觉胯下的陆江,全身都在颤抖,没办法!伤口就在肩膀上,我不这么做,也上不去。
我骑在陆江肩膀上,虽然能摸到天花板,但也仅仅是手指刚好触碰到,上面的篦子,无法拆下来。
我从陆江身上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说道:“短了一截,忍着点吧!”
陆江明白我的意思,膝盖微躬,扎起马步,我摁住他的肩膀,借着爆发力,蹿了上去,直接踩上他的肩膀,明显感觉到脚下一沉,之后,剧烈的抖动,我知道,脚下的陆江撑不了多长时间。
双手抠着篦子,扯了下来,低头说道:“陆队忍着点,再委屈你一下。”
如果要蹿上去,脚下必须得有一个发力点,猛地一蹬,就听见陆江咬着牙,“嗯!”了一声,混起全身的力气集中于手指,引体向上,钻了上去。
通风管道的面积不是很大,只够一个人躺着的空间,我将脑袋露了出来,伸出双手,“来,陆队,生死扣!”
所谓生死扣,就是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腕,而不是手掌,抓住对方的手掌,在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时,极易滑脱,而生死扣,互相攥紧对方的手腕,绝不可能松落。
无奈,陆江的分量实在太重,差点将我拉了下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拽上来,我好像感觉腰椎都被抻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