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办公室的女人
救护车和我们的时间，配合的刚刚好，根本不给校长琢磨的时间，我将手一指，“也不知道招什么霉运了，已经有学生在楼上了。”校长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那是实验楼，x大学最南侧角落的位置，事先，已经找了一名面嫩的警察，化妆成学生模样来到楼顶。
我们在大门口的位置，向实验楼望去，隐隐约约中，的确有个身影在楼顶上游荡。
校长惊慌失措，嘴里念叨着：“不好，不好！”
我一招手，一队警员已经开始疏散群众，为救护车让路。
陆江带人已经率先走了，我跟在校长身边，说道：“李校长，学校不是没什么学生了吗？怎么还有人跳楼啊！”
校长脸上全是汗水，说道：“哎呀！教育局目前也没有指令，我不敢私自停课。”
“嗨……”我也是叹了口气，说道：“不好办啊！”
我故意带着校长边跑边聊，无意间拖慢了速度，在快到实验楼下的时候，救火车的云梯和充气床还没有搭好，只见！高空中一人影坠下，就听见“砰！”一声巨大的闷响。
所有人都是一愣，我和校长距离实验楼还有五六十米左右，站定脚步，前方黑压压一片，目前已是黄昏状态，能见度不是很高，警察和消防员一同围了上去。
“完喽！”我捂着脑袋，满是悔恨的表情，说道：“这下完了，就晚来一步。”
校长看了看我，直径向现场跑去，由于警戒带还未拉开，我跟在校长身后，冲到人堆里，只见！一片血肉模糊，草坪上躺着一名男生，头骨已经摔得变形，鲜血从嘴巴和鼻孔流出来。
校长仅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我赶忙带着他，走到人群外围，暗叹一声，戏够足的，邱石的化妆技巧也是专业水准，若不是事先通好气，刚才的一幕，我还真以为是尸体，足以起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唯一让我起疑心的就是，地上躺着的“尸体”是真人还是假人？
当然，这些琐碎，目前不是我考虑的内容，警方拉开了警戒带，我在人群外面，点着了香烟，李校长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知道，这个时候，那条莫名的短信，会如约而至，发送到校长手机上。
等了半根烟的时间，我蹲在后方，看见一脸紧张的校长，下意识震了一下，从兜里摸出手机，滑开屏幕，眼睛一下就睁大了，特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人注意他。
我暗笑，现在，这里所有人演戏，都是为了你准备的，我看向别处，但余光一直瞄着校长。
带他看完短信，我将烟屁一丢，站起身，打了声招呼，向校长走去，他显得很慌乱，把手机揣进兜里，我上前问道：“怎么了，校长，这么慌！”
“没事，没事！”他沉了一口气，说道：“我看，我这个校长是别想当了，准备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学校接连发生这么大事，我责无旁贷。”
我呵呵一笑，说道：“李校长，现场还得勘察一会儿呢！咱们找个地方，例行一下公事吧！”
校长点了点头，说道：“陆……陆队长他们不来吗？”
我解释着：“已经没有必要了，都是一些常规性问题，刑警队也麻木了，走吧！等他们把现场和尸体处理好，我们就收工了。”
……
来到校长办公室，我隐约闻到一股香水吧！是茉莉花香，我对这种香水味儿，比较敏感，乍一闻，非常香，但是，时间长了，这种香味，也会让人作呕。
我为什么对这种香味敏感？因为，半年以前，杨秒曾经独爱这类香水，弄得整个刑警队都是茉莉花味儿。
为了表示我的不满，杨秒在刑警队经过的地方，我都会喷一种叫‘枪手’的杀虫剂，味道很呛，杨秒揍了我几顿，最后，还是陆江出面，勒令杨秒以后禁止喷这种香水，从此，我就跟杨秒结下仇了。
我慢慢嗅着屋内的香气，也许是职业敏感，冷鼻子进来，只有一瞬间能感觉这种味道，之后，就闻不见了，但我肯定，就是茉莉花的香水味。
我们下午从办公室离开，到现在近黄昏，期间，这间办公室内，来过一名女人，逗留的时间很短，不超过半小时。
从我的认知中，学校的教职工，尤其是女教师，是不允许浓妆艳抹，更不能喷气味性浓郁的香水，天都市市教育局，在一年前就已经颁布这一项指令。
这种香水很浓郁，上年纪的妇女不会使用。
由此推断，喷香水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本校的女学生，二：本校以外的女人。
从年龄上判断，女人的岁数不会很大，而且，就在这两三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我有点后怕，刚才那条短信会不会……
我沉了口气，校长常规性的为我沏好一杯茶，放在茶几上，问道：“林警官，您不用拿笔记录一下吗？”
我微微一笑，摆手说道：“不用问了，回队里之后，我随便写两笔就行了，这件案子跟前面几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唯有当自杀案处理，才能尽快了事，我也是躲清闲，等他们现场弄完了，我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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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学校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大麻烦。”
我暗暗琢磨着，刚才那条短信，校长看后很惊慌，明显一惊，信以为真，而他办公室出现的女人，又怎么解释？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诈他一下。
我带着坏笑，问道：“李校长，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好像闻到一股香水味儿！您这屋里还有女人嘛？”
我这一句，校长端着茶杯的手，莫名颤抖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我，但马上又恢复过来，尴尬一笑的说道：“林警官这是哪里话，我办公室怎么会有女人呢！”
我点着一根烟，说道：“校长
“在哪里闻到过？”校长瞪大眼珠，看着我问道。
我仍旧带着一脸的坏笑，说道：“在……在那种地方，哈哈哈！”
“哈……哈哈！”校长也跟着我笑，只不过，笑得有些勉强。
我转过头，眉头慢慢深刻，手机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陆江来得电话，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如果我没有得到线索，他就会继续勘察现场。
我接听：“喂！陆队，完了不？……好吧！你忙着，我再继续和校长聊会天。”
放下电话，对校长尴尬一乐，说道：“不好意思，李校长，那边事情比较麻烦，一会儿市局来人，现场还得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此时，校长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这样啊……市局来人，那，那我用不用接受问话啊。”
我摇头说道：“没那个必要，市局的人来，也就是看看现场，了解一下情况，您知道的，一般上级来人视察，都是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