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引申
杨佩林的话也提醒了我，那段视频，过于真实，让我们一下就忽略了，到底是谁寄过来的？单看石头这种二货凶手，也不像有胆子向警方挑衅的人。技术部门连夜剖析，果然，视频中的一段内容，经过影像处理。
难道幕后还有黑手，如果是石头向警方寄视频，威胁还不算大，此时，就连杨佩林也动了肝火，回到审讯室，指着他鼻子说道：“说！凭你这种胆量，根本不可能杀人，是谁在后面指使你。”
石头被吓得颤颤巍巍，慌张的眼神，来回乱转。
我们几个警察坐好之后，我问：“石头，按照你的犯罪事实，枪毙已经没跑了，肯定是死刑，但是，如果你争取主动，有立功表现，也许，法律会宽大处理你。”
石头满脸都是汗水，问了一句，“怎么样，我还能留着这条命吗？”
陆江摇了摇头，说道：“说不好，一切由法律裁定，看你是否配合，法院会酌情减轻处罚。”
这么说，完全是给罪犯宽心，两条人命，直播杀人，吃人，无论有什么立功表现，死刑只是早晚的问题。
石头颤抖着声音，“最开始，我对女人的憎恨，还没有那么强烈，也没有杀人的念头，只不过想抢劫强奸而已，有一天晚上，我掳了一个小姐，在公园的黑暗处，准备下手的时候，被一个人阻止，跟我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就将那个女人放了。”
此话，无疑不刺痛我的敏感，心里有忐忑，也有不安，石头供述，离那个叫色猫的人，越来越近。
我问：“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岁数，身上有没有纹身？”
石头想了一下，“我只和他见过一次面，50来岁，单眼皮，长得很难看，穿着衣服，不知道有没有纹身，每次都是他单线联系我，教我如何去做。”
“他怎么跟你说的，怎么诱导你，给你什么许诺。”我问。
“钱，他说这么做，会让我发财，他也憎恨女人，教我用最残酷的手段报复女人。”石头说完。
大致方向已经了解清楚，在场的警员都猜得差不多，这个人应该就是出狱没多久的色猫。
我问：“每次，你们都怎么联系。”
“他会打我家里电话。”
“频率？”
石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差不多两天吧！每天早上他会询问我一些情况。”
按照石头供述的时间来看，明天早上，那个神秘人就会打过电话来，还好审讯的及时，要是拖一晚上，这么重要的线索，就会泡汤。
我们轮班休息，制定引狼计划，于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我们秘密押解着石头，回到枣庄的平房，为了保密，只有我和陆江、邱石、汤文军参加，连警车都没有开。
这次行动，不易大张旗鼓，连追踪的技术人员也没有带，只是为了暂时拖住神秘人，从电话中，套出一点线索。
由于，都猜到对方的是谁，而我，又跟色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整套计划，都是由我制定，杨佩林对这一方案，也持有赞同的态度。
根据之前的点点滴滴，色猫是色情狂，智商极高，常年和警方打交道，要不是十几年前被我父亲出卖，阴沟翻船，凭借他的本事，警方不可能抓到他。
还有，色猫具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警惕性非常高。
所以，一旦他来了电话，石头是关键中的关键，说话不得有一丝纰漏。
时间来到八点，石头家中的电话响起，看着来电显示，石头惊慌的说道：“不错，就是他，就是这个号码！我现在接吗？”
我走到石头面前，语速很快的说道：“能不能争取主动，立功表现，全凭这一个电话，按我教你的去说，千万不能慌张，要以一个罪犯的心态去和他请教问题，这样才不能引起他怀疑。”
石头坚定的点点头，好像生命的起点与终点，就在这一通电话内容里，他怎么会知道，我骗了他。
石头摁了免提，话音镇定的说道：“喂！”
电话那头，没说话，一直沉默着。
“喂！哪位？说话啊……”
“是我，昨天的行动，进行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发现。”
石头的声音很急促，脑袋贴近电话，“没有，没有，我很小心，确定没被发现，也没被人跟踪。”
电话另一头，又沉寂了很长时间。
“不对……你被抓了，你身边一定有警察……”对面的声音很果断。
石头一下就慌了，根据我们的了解，色猫仅仅跟石头见过一次面，并不知道他家住哪儿，我们的行动，又很小心，包过昨天晚上的抓捕，一共也没几个人知道。
所以，我当下就判断出，色猫一定是在诈石头。
赶忙对石头摆手，摇头，示意对方是在试探。
石头咽了一口唾沫，“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被抓，我做的很小心，全部都是按你的要求，而且，今天晚上我还准备再来一次直播，收益不错，昨天一共赚了……”
“行了！”被对方直接打断，“今天晚上先不要进行直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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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是个人才，想亲手带你，如此有天赋的犯罪份子，只局限于直播这点收入，你的理想，真的很肤浅。”色猫说道。
“那我家里还两个女人，怎么办？不直播我就没钱赚。”石头着急的说道。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石头的应答流畅自如，如果这次能成功，法庭上，还真有必要向法官求一下情，虽然希望不大，但绝对是立功表现。
石头看着我，满意点头的表情，好像又看到重生的希望一样。
对面的声音再次响起，“知道了，你真是笨蛋，直播赚的钱，决不能提现！现在，把那两个女人杀了，明天中午12点，中心广场等着我。”
我对石头点头示意。
石头说道：“好，我明白了，那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你不用找我，看到你来，我就会出现，还有，记住我的说得话！不要再直播了，这次没被抓，算你走运，我手里有大把的女人，到时候，不愁没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