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凤鸾公主
第86章凤鸾公主
玄真的嘴角不觉上扬,不论如何,总是得大于失的。玄真便搂过凤鸾公主的肩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下颌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我也会一直顾着你的,无论何时何地”。
烛光摇曳着,晃动着房间里的暗影,遮住玄真的面庞。
原来外面起风了。
烛光已灭,一切堕入寂静的夜。
却说花间月等,领宴毕,已是夜晚,花间月便随同慕容楦回了慕容府。
魏染七却一定要跟着,花间月无法,便带他回了慕容府,好在众人皆知魏染七是慕容家的晚辈。
魏染七自从花间月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之后,便成了跟屁虫,一步不落,又美名其曰保护花间月。花间月又如何用他保护,若出事,不是累赘就万事大吉了。
只是段伯墉定让花间月带着魏染七,花间月又无法拒绝。只得任由他叽叽喳喳的纠缠。
实在受不得便收拾他一顿,可是过后仍是一样。花间月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任由他去了。
好在他也懂进退,看见花间月真的生气,便退缩不前了,花间月却是拿他没有办法。
花间月同魏染七坐在马车里。
马车踽踽前行。
掀开帘子一看,外面是清冷的一片月色,天色已这么晚了。
花间月端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运送真气,她近日习武,更加用心了,这一套心诀剑法,是段伯墉教与他的,若练成,不只功力可以大增,就是称霸武林,也是指日可待。
花间月没想过什么称霸武林,学心诀剑法,也不过为了自保。
魏染七瞪着眼睛盯着她,也不做声。
花间月心下明白,便猛地忽然睁开眼睛,瞪着魏染七。
魏染七没防备着,忽然看见她睁开眼睛,倒吓了一跳。
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皱着眉头,低声道:“吓死我了你”。
花间月看了他一眼,仍旧闭上眼睛,道:“活该”。
魏染七听闻,便道:“你怎么这样呢?”。
花间月便道:“谁让你趁着我运送真气,像个贼人一样过来偷看我”。
魏染七笑了笑,骚了骚头发,笑眯眯的看着花间月道:“您歇一会呗,我闷,我们聊聊可好?”
花间月听闻,睁开两眼。便伸了伸胳膊,道:“跟你这小屁孩,有什么可聊的”。
魏染七听闻,心中属实不爽,忍不住说道:“花间月,没你这样的,你比我大几岁了,弄得跟我姥姥似的,你不就是比我闯荡江湖早几年吗?再说我今年都二十岁了,我有什么不懂啊,反倒是你,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是成熟了吗?”
花间月听闻,却没有生气,反而诧异的看着魏染七,这话很犀利,可是也有点忠言逆耳的意思在里面。花间月虽然只是拿他当孩子看,可是心中明白,魏染七虽然看似不着调,实则胸有大智。
花间月弯了弯嘴唇,道:“接着说啊”。
魏染七听闻,又见她平静如常,心倒有点没底,怕她真会迁怒自己,便掩了口,不肯再说了。
花间月便笑道:“我要是苦大仇深啊,早就掐死你了,还容得你这么在这,每日像个蚊子一样,在我耳边烦我”。
魏染七听闻,也便笑了,口中道:“你看这样说说笑笑不是挺好的嘛,看你心事重重的,我只是替你累的慌”。
花间月却未做声,她今日不知为何,心中像堵着一块大石头,闷的像透不过气来。
玄真前日,还特意跑来断情谷跟自己信誓旦旦的表白,虽然那表白更像威胁。
而今却与别人大婚,这前后的反差,使人心里极不舒服,花间月想到这,使劲的摇了摇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玄真和谁成亲,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尽快练成心诀剑法,抑制蛊毒,然后,替父亲母亲报仇。
不觉那马车已到了慕容府,众人下了马车,慕容楦又嘱咐了花间月几句,便各自回房睡了。
魏染七睡了客房,花间月的房间一直空着,花间月虽然已去断情谷数月不归,但仍旧每日打扫,不用想,自然是慕容楦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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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月回了自己的卧房,却也累了,卧在榻上,却是辗转难眠,有心事,便更难入睡了。
见自己实在睡不着,便披上衣服,立起身来,推开门,走到廊桥,抬头看见月亮,月色像悬挂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看着像近在咫尺,本质上却是远在天边,原是可望不可及的幻影。。
花间月总是在月下与玄真才能相处。
不知为何花间月想起那日在清虚贯,那天的月色并不那么好,甚至有微阴沉,花间月给他包扎伤口时,他抬头吻了她的额头。
花间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心中五味杂尘。
她不停的告诫自己,玄真是个危险人物,万不要被他的表象迷惑,可是而今自己却忍不住的想起他。
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个性,甚至自己的行为举止,却只有感情,是无法控制的。
花间月对玄真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也许只是玄真待她的温存,让她多少生了一丝留恋。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可以去爱任何人,但是不能是玄真。
玄真毁了她的人生,如果没有他,自己完全不会是这个样子,也许还如魏染七一般,不通世事。她不知道哪种自己会更好,只知道她应该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被人破坏至此,即便抛却这些不提,花间月又怎么会和城府这样深沉的人在一块。。她要简单纯粹的感情。而不是满腹权算计的野心家。
花间月坐在石凳上,却是一股凉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