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血鸢玉哨
“王爷,门外来了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说他姓苏,今日就是专程来拜访王爷您的。”门童站在君墨尘和傅纨兮对面道,君墨尘沉吟了片刻而后道:“苏听寒,是他,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那就让他进来吧。”
门童得到君墨尘的同意立刻朝着门外跑去。
“苏听寒是什么人?”
傅纨兮疑惑道,君墨尘淡淡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落仙阁现任阁主,一个长相比女人还要阴柔的家伙,身体不怎么样,心眼手段还真不少,总的来说,苏听寒不算是个好人。”
傅纨兮嘴角不自觉扯了扯,什么叫做比女人长得还阴柔?不会是娘娘腔吧?很快傅纨兮的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苏听寒带着侍从缓缓走了进来,君墨尘和傅纨兮看着苏听寒缓缓走进来,两人相视一眼,就抬步向外走去:“这不是苏阁主吗?怎么今日有闲情来到定王府府中了,不知阁主前来有失远迎还望阁主不要计较。”
君墨尘淡淡说道,对于君墨尘不喜欢的人,不给人家甩脸色就算好的了,君墨尘这时只是淡淡,没有一丝欢迎的意思。
“定王真是太客气了,我苏听寒向来独来独往,不需要定王如此客气。”
苏听寒带着随从缓缓走进来,毫不客气的坐下。君墨尘眼底一片冰冷,这个苏听寒,君墨尘还没去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是啊,苏阁主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居然屈尊就卑来到定王府,不知道苏阁主前来所为何事啊?”
君墨尘淡淡道,傅纨兮吩咐一旁的侍从备茶水点心,苏听寒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对君墨尘的话妄若未闻,一双桃花眼含笑望着傅纨兮。那眼神令傅纨兮有一种莫名的寒颤,就像是被毒舌盯上一样那种恐惧。
“听闻定王昨日娶了亲,想必这位貌美动人的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锦绣阁掌柜,徐老将军的外孙女,定王妃吧?”
苏听寒淡笑看着傅纨兮,傅纨兮看了看苏听寒没有说话,苏听寒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傅纨兮,犹如一条粘腻冰冷的蛇一样,不肯放过傅纨兮。
君墨尘看到了苏听寒那令人恶心的眼神,便一把将傅纨兮禁锢在自己怀中,他很不喜欢的苏听寒看傅纨兮的眼神。同是男人,君墨尘知道苏听寒的眼神中的含义,闪烁着一抹精光,那是看猎物的眼神。君墨尘将傅纨兮揽入自己的怀中,一边眼中带有杀气的看着苏听寒。
“苏阁主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君墨尘并不想多与他有往来,这个苏听寒可不是个好人,鬼知道他背地里做些什么交易,不过好的是他并不与朝廷为伍,自成一派,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君墨尘的心意。
“定王这娶亲的阵势如此之大,想让别人不知道恐怕也不行。不过定王可真是好福气啊,能娶到这等貌美如花的女子。”
苏听寒一笑,随即让人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君墨尘并不知道苏听寒此次前来的目的,但君墨尘知道,苏听寒最想要的是什么,毕竟那个东西是中原所有人都觊觎的,若能够得到那个东西,那可谓是天下无敌了。
“对了,定王,这些是我的一些小心意,还请定王不要嫌弃,笑纳。”
苏听寒不等君墨尘说话,便又自顾自的说道:“一卷金鳞卷轴,是专门送给定王的,定王喜好画画,这金鳞卷轴是上等的卷轴,用来配定王笔下所画,那定是异常珍贵了。
还有这冰肌雪玉丸,是送给定王妃的,毕竟哪有女子不爱美,这冰肌雪玉丸可不是寻常之物,内服外敷,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能够滋颜养阴,这女子若是服用,那肯定会气色更好。”
君墨尘对于苏听寒所送之物并不感兴趣,而傅纨兮看了看苏听寒又看了看自家的夫君还是觉得自家的夫君帅的无敌。
这个苏听寒,面白若死人,嘴唇又红得快要滴出鲜血,还有那一双眼眸,并不是常人所见的黑色,而是紫色中带点蓝色,虽然眼睛很是漂亮,但苏听寒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总的来说,就是帅气中夹杂着几分怪异,嗯,这其他女子看见苏听寒肯定觉得他是个大帅哥,但傅纨兮看见苏听寒却觉得苏听寒就是一个怪人,娘娘腔。
苏听寒的面容只有女人的阴柔,至于这男人的刚硬傅纨兮是没有看出来。总之,苏听寒给傅纨兮的感觉就是一种怪异的感觉,那一种感觉犹如踩进了沼泽地却出不来。
“那就多谢苏阁主的美意了,既然苏阁主不远万里将这些东西带来京城,那不如就在京城小住几日吧。”
君墨尘敢发誓,他绝对不是真心的,他巴不得苏听寒赶快离开京城,至于李二的仇君墨尘当然不会帮他报,但是苏听寒却会将李二的母亲找回来。
君墨尘和傅纨兮缓缓坐下,而后君墨尘拿起茶杯饮了口茶水道:“不知道苏阁主是否知道一位头发斑白,行动不便的老妇人,若是苏阁主看见了她就请告知本王一声,她是定王府当差人的母亲。”
苏听寒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位老妇人就在客栈。令苏听寒想不到的是,这个君墨尘人称笑面阎罗王,按理说应该不会在意一个府中下人的母亲,但君墨尘今日所言倒是颠覆了苏听寒对君墨尘的认识。就在这一瞬间,苏听寒突然怀疑到底是自己手下收集来的信息有误,还是君墨尘隐藏得太深,难以让人看透。
“定王可真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大婚都不请我来喝一杯喜酒,这个朋友可真是不够意思啊。”
苏听寒端着茶杯淡笑道,君墨尘淡淡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树,对于苏听寒,君墨尘是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予他,因为君墨尘相信苏听寒不会这么好心。虽然说李二是死有余辜,但毕竟不是君墨尘亲手杀的,而是被刺客杀死的。敢在定王府安插视线的人不多,再结合李二生前所说,那么李二的幕后主人不必多说,君墨尘一眼就能看透。
“什么朋友,苏阁主真是说笑了,我君墨尘的朋友名单里就没有苏阁主苏听寒的名字,还望苏阁主自重,切不可拉近本王与苏阁主的距离。让有心人拿去说事就不太好了,毕竟本王只效忠皇帝,而苏阁主自成一派,不与朝廷为伍,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阁主唆使本王干一些不道德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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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你别妄想着跟我套近乎,我君墨尘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苏听寒听出了君墨尘的言外之意,不过却也没有恼火,只是淡淡一笑,对于君墨尘的嘲讽妄若未闻。
君墨尘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不过转瞬即逝,随后一向淡漠的脸庞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当然,那笑容只有熟悉君墨尘的人才知道那个笑容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嗜血阴险的笑容。傅纨兮看了眼君墨尘的笑容,随后心下一阵无奈,她只求对面的娘炮好自为之,千万不要惹恼了君墨尘,要不然君墨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阻拦不了。
“不知道博学多识的苏阁主可有听说过云南王的信物,血鸢玉哨?”
君墨尘问了一个问题,傅纨兮都被惊呆了,这不像是君墨尘的作风,与自己不喜欢的人聊天,这一向不是君墨尘的作风。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赶他走还来不及怎么会与他畅谈呢?不过傅纨兮并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君墨尘如此做一定有君墨尘自己的意思,君墨尘有自己的分寸,那她还多什么嘴?
苏听寒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虽然动作很小,但还是被君墨尘看见了,君墨尘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埋伏在定王府外的幕后黑手找到了。
“是听说过,云南王杨宜修为了纪念自己去世的妹妹雪鸢,同时他妹妹又是遭人暗算,死于非命,只是听说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就将信物做成了她妹妹名字里的“鸢”一种鸟类的形状,杨宜修的妹妹又死相凄惨,于是就将血玉替代了原本的信物汉白玉哨,于是就有了血鸢玉哨这个信物。”
苏听寒缓缓解释道,拥有云南王信物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连皇帝老儿都要敬畏其三分。血鸢玉哨更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宝物,有了血鸢玉哨相当于有了整个云南,云南地广物博,很多死士都出自杨宜修的夜阁之中。只要是手持玉哨者,整个云南死士都要听玉哨持有人调遣,不得有半句怨言。如此好东西当然引起了各界人士的注意,只是这血鸢玉哨只有两枚,一枚在杨宜修手里,另外一枚就在君墨尘手里。
至于这云南与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云南王杨宜修为什么会认识君墨尘,又将血鸢玉哨交给君墨尘,这时就要追溯到几个月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