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顾京被严之初抱了回去,赵梓敬拉着任南星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还记得严之初将顾京拉出来的表情,差点没有用旁边的剑砍了任南星的胳膊。看着背上晕过去的人,你说你,没事没事把顾京抱那么紧做什么?差点胳膊就没了。。。
任南星还好,就是胸口的肋骨断了几根,相比而言,顾京就惨很多,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赵梓敬在严之初一旁看着的时候,都怀疑顾京是被任南星丢出去抵挡黑熊攻击了,可是不对啊?为什么任南星的内力消失了?难不成遇到了什么贼人,被灌了药?内力全消?硬是把顾京救了出来,却没想到遇到黑熊?可是为啥顾京的伤势比任南星的严重许多?只能等这小子醒来逼供了。
严老怪好像很生气啊。。。
顾京昏迷了几日,严之初便在他身边守了几日。期间赵梓敬劝了严之初好几次,好好休息,顾京就在这里,跑不了,自己休息好了也可以更好照顾顾京。可是严之初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将人赶了出去。赵梓敬很自责,毕竟都是因为自己要带顾京出门,却没有看好两人,结果顾京受了这么重的伤,便负责起了这几日的饭菜端送。
任南星醒了过来,什么话都不说,一下床便要去找顾京,结果在顾京门口遇到了赵梓敬。赵梓敬一把将人按住,“你现在在干什么?给我回去!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你现在进去,保证你躺着出来!”
“顾京,顾京怎么样了?我有话要问他!”
“顾京还在昏迷,严之初在照顾他。你有话想问他,我还有话想问你呢?为什么顾京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却只是断了几根肋骨?为什么你的内力全消?说!一个字都不要漏地给我交代!”
任南星被赵梓敬压回了房间,讲了经过,他们遇到了冥宗的人,冥宗的人给他灌了消去内力的药,顾京被他们关押了起来,自己好不容易带着顾京逃走,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黑熊,顾京为了救自己为自己抵挡了好几次攻击,最后终于将黑熊杀死。
嗯,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赵梓敬直接和任南星讲了这几天的事,顾京因为浑身伤势过重,加上手腕处的伤口过深,失血过多,所以一直晕到了现在。“你这几天遇见严之初,尽量避着点他,他现在估计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顾京,失血过多,任南星心里咯噔了一下,“顾京现在怎么样了?还很严重吗?”
“不严重,但是比你严重。”
严之初望着床上昏迷的人,眼里的血丝愈发加深,顾京,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我愿意付出所有,只要你醒过来!
顾京还没有醒过来,几人却是要上路了,因为沈白泽病好了。严之初反对,赵梓敬也提议要不等等,顾京还在昏迷,结果卫谋安一句,“顾京?你们不要忘了,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白泽寻药。”几人不再说话。
任南星看着眼前的几人,自己出逃冥宗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眼前的正义吗?全然忘了当初自己也是一切为了沈白泽。
所幸,顾京最后醒了,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马车中。眼前是赵梓敬和沈白泽。
“严老怪,严老怪,顾京醒了,顾京醒了。”赵梓敬向着车厢外的严之初大声喊着。“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赵梓敬便被严之初一把推开。“你,严老怪,算了,顾京醒了,我不和你计较。”
“顾京,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严之初急切地挤到顾京眼前,把着脉。顾京看着眼前人一脸憔悴的模样,眼里的血丝和眼底的黑色,无一不再说明这人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顾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严之初笑着,竟是落了泪,将人揽入自己怀里。
沈白泽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起身出了车厢。赵梓敬看着沈白泽离开,感觉自己的存在愈发多余,也出去了。马车里留下了严之初和顾京两人,其余四人挤在了马车前,卫谋安抿着嘴,深吸一口气,将车停了下来,这还坐得下?
任南星下了车,却还是不想离开,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当面问问顾京,却被赵梓敬一把拉开,“你没事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怕被严老怪揍啊!我看你就是皮太厚,上次被严老怪揍的还不狠?说了不要去找顾京,你不听,被揍了一段现在还要去找顾京。我看就是严老怪下手太轻了,顾京已经不是你可以喜欢的人了。任南星,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没有一刻比现在清醒!顾京,顾京说不定并不喜欢严之初!但是这番话,任南星是不会告诉赵梓敬的。
“醒了,要不要喝水?”怀里人摇着头。
“饿不饿?”怀里人还是摇头。
严之初将顾京的手包住,轻轻拉起,亲了一口,“顾京,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有多么害怕,害怕失去你。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着伤,我怕,我怕有一天你不在我眼前了,我看不见你了。”严之初将人拉到眼前,看着顾京的眼。
“顾京,答应我,以后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我怕有一天看不见你了。好吗?顾京?”眼前的人看着自己,手心的脸点了头,示意自己不要担心。
“乖。”严之初吻上了顾京的额头。
严之初下了车,却发现任南星站在一旁望着车厢,没有降下去的火气再次冲了上来,将人拉至一旁。“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顾京。你的药我已经给你制好了,以后你再也不能将顾京当成你的药!”
“谢过少谷主。但是我从来没有将顾京当成我的药的。”
“你没有,管好你的嘴再这样说吧!”严之初被赶过来的赵梓敬一把拉开。
“严之初,你冷静点,什么药不药的啊。”严之初一把将赵梓敬的手甩开,转身离开。
“什么药啊?”赵梓敬一脸疑惑地望向任南星,却见到那人也离开了。“哼,气死小爷我了,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沈白泽跟上了严之初。“之初!”
严之初停住了脚步,沈白泽跟了上来,“之初!你就不怀疑顾京的身份吗?”这人回了头,沈白泽继续说着,“顾京一开始便几次三番地和我们相遇,相遇后又处心积虑地接近你,或许这些还不足以表明顾京的身份有问题。”
“但是,上次,为何会有黑衣人要专门劫持顾京?还是受人派遣的。这说明顾京的身份不一般,说不定背后是有人指示的,为的便是要不留余地地接近你,一定是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
“还有这次!这次顾京他们遇险,居然可以在南星没有内力的情况下杀死一头黑熊?我们都知道南星的功力,若是全盛时期或许有一胜,但是这次并不是全盛时期。那晚南星的寒毒还复发了,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黑熊。所以黑熊极有可能是被顾京杀死的。南星也说过,他们是突然被冥宗的人劫走的,我们都知道冥宗是什么样的门派,他劫走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即使是平民百姓也都是被屠杀的分,怎么可能将两人放走?一定是顾京,他是冥宗的探子,被冥宗安插在我们身边的。”
“而且,南星的寒毒复发,我们都知道没有我的血,这寒毒是不会被压下去的,可是南星的寒毒却被压制了,内力却被消去了。顾京的手腕被放血,南星是喝了顾京的血。冥宗的毒蛊门最擅长用毒了,他们还喜欢培养药人,通过药人的血肉来牵制江湖侠士。”
“这些,之初,这些都说明了顾京是冥宗的人,是冥宗的药人,是被冥宗派来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探子。”
“说完了吗?”严之初望着眼前的人,这便是自己从小便喜欢的人啊,怎么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之初。”沈白泽从自我讲述中清醒了过来,望着严之初的脸,他不信,为什么不信?以前,自己的话他不是都相信吗?为什么这次他不相信了?不由脱口而出,“你不信我?”
望着白泽伤心的表情,严之初却是没法开口了,转身想走,可沈白泽却疼的捂着胸口跌坐了下去,严之初赶紧将人扶住。“白泽,冷静!冷静,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顺着沈白泽的气,渐渐的白泽脸上痛苦的表情散去。
“你相信我吗?”
“白泽,顾京不是探子。你知道的,顾京只是受外貌影响,他从小便不能讲话,眼睛还见不得强光,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怎么可能会将黑熊杀死呢?”
“好,就算黑熊不是他杀的,那也可能是冥宗里的人杀死的。顾京是冥宗安插的探子。”
“这也不可能,我们调查过含香阁,顾京是从小便被阁里的老鸨买下来的,怎么会在冥宗?”
“也有可能是顶替了其他人的身份啊。”
“顾京就算是冥宗的药人,是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探子,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我们身边。但是你有想过,一个药人的培养成本吗?毒蛊门的药人,是从小便在孩童身上养蛊,受尽蛊毒折磨,千人里面都不一定会有一药人出现。就算是出现了一人,可是一药人是只为一种毒而生的。顾京要是药人,冥宗怎么会放这么宝贵的药人离开宗门,不怕所有心血毁于一旦吗?”
“。。。”沈白泽再也说不出话来,的确是自己考虑不周了,但是顾京,还是有问题。
见沈白泽不再说话,严之初继续说道,“顾京可以救任南星,说不定是巧合。你不就是吃了炎焰草,才可以压制任南星的寒毒吗?”
“对,炎焰草!顾京会不会也吃过炎焰草,所以才可以压制寒毒?顾京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之初你想想看。”
“炎焰草有效,但是也不会立即见效。每次喝完你的血,任南星都会缓一周才好。这次任南星喝完顾京的血,第二日便立即见好,所以不可能是炎焰草,或许顾京的血本身便可以压制寒毒,这也有可能。”
“之初,怎么可能会有天生可以压制寒毒的血液?你小心一点,顾京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