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暗算

第79章暗算

自都市狼人传说案后，重案支队又破获了一场大案，双面魔盗窃案。两起案件的成功让唐队整日都乐呵呵的，见到人就直呼秦风是可造之材，似乎迫不及待的价格秦风推出来作为刑侦总队队长招牌。

又是一场例行会议，唐队在吩咐完事情后，开始了例行的每日吹秦。他毕竟是上级，如此欣赏下级，让不少人都打起了小算盘。

侦查支队队长霍眉也来开会了，看到唐队双眼笑得只剩一条缝时，不由得摇头。

树大招风，唐队欣赏秦风是好事，但如此张扬，肯定会惹得不少人不满。经验丰富的唐队难道看不清这会议室的暗潮流涌？还是说，这也是唐队的测试之一？

无论是哪种，他在看到方华业黑下来的脸时，就已经开始为秦风接下来的苦日子默哀了。

秦风吃苦耐劳，事做得多，落在他头上的荣誉少，隔三差五还要被人找茬不得安生，霍眉都为自己的兄弟感到憋屈。

散会后，出于对兄弟的关心，他一溜烟的跑到唐队身边，准备旁敲侧击几句时，方华业也过来了。

以前方华业是他的头儿，如今呢，两人是平起平坐。让人惊讶的是，霍眉和方华业的年纪差极大，一个风华正茂，恰是年少有为时，一个呢，人到暮年，濒临退休还要挣扎作妖，对比鲜明。

霍眉才张嘴，方华业就开口了。

“小霍啊，我和唐队有事要商量，你先走吧。”

霍眉心里磨刀霍霍，面上笑嘻嘻。

“原来唐队和方队早就约好了啊，”霍眉也非善茬，走之前还要挤兑方华业一番，“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不等方队沉下脸，他就拍拍衣摆溜掉，走出会议室后，又立马窜到一边，背靠着墙，装作是边看手机边等人的样子。

以他对方华业的了解，此刚愎自用，目空一切，没实力又偏偏小肚量，不少人才都折损在他手里。但是因为这人年轻那会立过大功，也就意味着，要么他主动犯大错，要么等到他退休了，才有人可以阶梯他。

“唐队，我想说说我们支队的事情。”

方华业倒是开门见山，一句客套话都不和唐队说。

而事实呢，唐队虽然年纪比他小，但经验比他丰富，也会做人，不然也不会高方队一级。

听到这话，唐队笑了笑。

“方队不是没怎么下楼看吗？怎么，也知道队伍里出了哪些事？”

方华业是特殊人物，双重含义。不仅是指他那别树一格惹人厌恶的作风，又指他将自己的办公室与重案支队办公室分开这件事。

高人一级，高人一等，这种思想让方华业将办公室按在了支队的上一楼，清静又自在。

人到了一定年纪，似乎社交能力都会退化。

方华业浑然未觉对方这是在讽刺他，自顾自的又坐下来。

“哎，自从小秦当了副队长后，我们支队是乌烟瘴气的。以前大家要办案都是一起出动，人手多齐啊？现在呢，小秦把大家分组，看上去是效率提高了，可是有的小组的人根本得不到锻炼，这样下去，我怕我们支队…”

方华业又连着叹了几口气，浑然未见唐队沉下来的脸。

霍眉在门外听了个大概，不由得咬牙切齿。

这个方华业果然是老糊涂了，前脚唐队夸奖秦风这种安排非常棒，后脚方华业就拆台，他肯定是活腻了。

不过好在方华业没在刚刚开会的时候说这事，否则唐队都有可能当场翻脸。

唐队虽然看着精明，八面玲珑的样子，但那颗心实在得很，否则不会培养他，也不会培养秦风了。

不过想想可能会见到修罗场，霍眉还挺激动的。

激动的这会，方华业又和唐队抱怨了几句。

唐队终于开口：“听上去方队很有意见的样子，那么方队打算怎么做？”

重头戏来了，门外的霍眉激动不已，浑然未见其他路过的警察投来的异样的眼神。

“小秦的确还不错，但其实并不怎么厉害，让他当副队长太勉强了。”

方华业完全没有眼见力。

“不过他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会把他撤下来也不好。他不是分了好几个小组吗？有的组表现不错，里边有人其实也挺适合当队，啊不，是副队长的。”

方华业笑得满脸的褶子都出来了。

“既然可以让小秦当副队长，也可以考验下这几个人嘛。到时几个副队长各负责各的，重案支队的办案效率肯定会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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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眉持续咬牙，敢情这个方华业是打算分裂重案支队啊！他毫不怀疑，这个人夸奖的那个小组的成员，都是他的人。

这人是有着几十年前的脑袋吗？居然敢在警局里搞小团队，怕是不要命了。

唐队沉默了很久。

霍眉则是干着急，原则上，唐队肯定是要拒绝这件事的。但考虑到方华业之前的功劳苦劳还有如今的垂死挣扎，这事指不定有转机。

一旦有转机，最后受罪的还是秦风。

他都忍不住打个电话给秦风，让这个榆木疙瘩过来听墙角。

这么一打岔，屋内唐队说了什么他就没有听到了。

等到霍眉再凝神的时候，就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他赶紧抱着手机窜出好几米远，然后倚着柱子刷手机。

方华业和唐队一前一后走出来了，两人的表情都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