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国王游戏54

第309章国王游戏54

就算秦风不说，郑风也很清楚，自己可以拿来交易的情报已经失效了，警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不，我还知道一件事！”

郑风伸手拽住秦风的衣角，像是拽住最后一根稻草。这个已经彻底沦为杀人工具的男人，此刻像是匍匐在地上的蝼蚁，他曾经也将别人的生命当做是蝼蚁，譬如与他相恋多年的女友。

秦风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曾经听到过，说是他们打算杀了几个教授，然后将罪名推卸给那几个教授！”

这么巧？

秦风抬眸看向杨卿，对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这个情报肯定很有用！”

郑风嘶声竭力着，早就被药物摧残的内脏此刻并不配合，挤压在一起，巨大的痛楚让他扭曲着脸，五官挤在一起后，那张嘴还要吐出话语。

“你们去查卢布来往过的教授就知道了，有好几个，他们打算栽赃陷害后，咳咳，”他捂着嘴咳嗽，血丝从唇角渗出来，落在掌心是一片红，“咳咳…”

秦风眼疾手快的按下病房前的警铃。

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又是一阵骚乱。

秦风和杨卿退出病房外。

“看来那些药物已经毁掉了他的内脏，他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是个门外汉，秦风也可以通过郑风那灰败的脸色猜测出他的寿命。

“虽然我并不信命，但是，”他苦笑，“果然还是有报应一说的，这人一辈子，做过什么好事？”

全是害人的事情。

没和苏素月交往前就是一个人摸爬滚打经营着自己的快递店。他年少成孤，只有大学专业毕业，斤斤计较几十年总算在这座城市有了立足之地。和苏素月来往后又感受到家庭的温暖，那个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也完全接纳他了。

接纳了一个披着羊皮的恶魔，所谓的斯文和爱护不过是恶魔游走人间的皮囊。

两人退出病房，站立了会，秦风又开口。

“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吧？”

良久之后，杨卿才回答他。

“是。”

叹了口气，杨卿认真的解释。

“我不喜欢低概率的事情，但是这一次…”

秦风往后退了两步，屈起膝盖，背靠着墙壁，双手抱在胸前，也认真的盯着杨卿。

“到目前为止，你的判断从来都没有失误过，所以我相信你。”

“我也会失误。”

“但我没见到过你失误的样子。”

秦风轻笑，古铜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更何况，你只需要说出你的发现，到底要怎么做，是由我来做决定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还是说，”他抛出一记直球，“你非常确定我会相信你，所以你开口我就顺着你的建议做决定？”

不是这样的话，杨卿完全不必有负担。

杨卿：“…”

杨卿牙尖嘴利了一辈子，居然也有说不赢秦风这个呆木头的时候。他突然就可以体会到，沈楠每次面对秦风时的微妙心情。既清楚对方很优秀，又因为对方的直球而懊恼。

“咳咳。”

他别过脸，咳嗽了两声，才低声解释。

“按着我的研究，你的梦境很可能和这次案件有关系。”

秦风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扰。他擅长破案，不擅长研究。

“的确，人类会做很多梦，大多是无意识的，且根据睡眠深度不一样，而梦境的层次不一样。你也不例外，但你的确是特殊的群体。”

“你的特殊在于，凶杀语言，这一点我不需要再证明了，你也很清楚，而你忧心的是，不知道哪次梦境会失误，因为这种能力不是你自己可以控制的，对吗？”

秦风点头，面上的表情没多大变化，看上去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这种不确定性。

“但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避开这种梦，且担心这种梦，关于梦境，还有凶杀语言，于你而言，是百分之百。”

杨卿挑起眼尾，睫毛微微的扇动，掩盖了他眸底流转的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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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概率上的百分之百，而是你自己的百分之百。”

他研究人类，到目前为止，了解所有研究够的人类，但理解嘛，他很少会去理解。研究和自己，他太过理智，分得很清楚，不会轻易越界，和研究对象产生羁绊。

秦风是个例外，这份例外不仅来源于秦风的人格魅力，还源于他的工作。犯罪心理学专家和重案支队的队长，两人的工作有了很大重合度，也就多了太多的研究机会，一步步，从了解到理解。

这个刑警，就算是抱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会奋勇之前。于杨卿而言，概率很低，于秦风而言，百分之百。

秦风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他将腿放下来，有些不自在的搔了搔头发。

“你这样说的话，我会觉得我是个有勇无谋的人，总是做到百分之百，不就是欠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