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老者
李泽离开后，叶天独自走到冷宫的后山，正值夏天时间，徐徐吹过的风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不经意的哆嗦了几次。
“小娃子，你的路真的困难嘛。你的路真的无法行前行嘛，有什么能够难倒你嘛。”
平常，叶天喜欢来此静静的独处片刻，从来就没有发现有人，此刻出现的老者满头银发，笑容轻和的看着他，就像是对待孩子那般。
他说的并不难理解，可谁又能够看得开，又有谁不会被吓住而不前。
叶天看的到前方，看得到未来的路，却是看不到最终的归宿和下场。
他害怕嘛。不，他并无惧意，过不去的是心坎，那种一次次冲击之后遍体鳞伤的滋味。
“呵呵呵……。”
老人看着他，笑声过后苦口婆心道，“以前有人走过，他都能成功，为何你不相信自己能够成功。你在在意什么，又在害怕什么，是否在逃避什么呢。”
字字诛心，就像是一根根针刺入了胸口，太在乎的岂能不痛。
他眼神复杂，有迷茫，有疑惑，还有对老人的质疑，总之太多了，思绪混乱。
“我没有见过你。你又为何和我提起这些。”叶天极力控制着翻涌的情绪，刚才险些被带入了他的节奏，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很多事情，差一点无以自拔。
“我一直在你体内，一直没被你发现而已。”老者难得严肃起来，“现在的我和你是一体的，没有了你也就没有了我，你说我该不该开导你，该不该为你解忧。”
“啥意思。”叶天不明所以道，神色中有诧异，有迷茫。
老者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身前，望着远处缓缓解释道，“我就是当时树叶中残存的道印，吸附在你体内，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我才能完全知道你一切的想法。”
叶天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当初的叶子记忆犹新，没想到它没有遗失，而是一直藏匿在身体当中。
如今，它竟然感观到自己一切的想法，赤裸裸的窥视岂能接受，当即就冷漠下来，便是厉声道，“一片叶子，一道道印，我并不需要，从哪来回来去。”
“小娃子真是无知。”老者声音冷了几分，神色中透着几分怒意道，“多少人想要见我一面都没那个福气，更别说成为一体，你偏偏还舍弃，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不需要，我就是我，我就是叶天，最真实的自己，不需要其他。”叶天严肃道，眼神中是对他的敌意。
老者苦笑中摇了摇头，对他的无知和任性无言以对，当即语气强硬道，“你还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要是说我能够指引你寻找混沌气，指引你的道，给与你至强吐纳法，你又该如何取舍。”
他怔住了，得到混沌气有多么困难叶天深知，岂是轻飘飘的一句就能寻到，要是说能够得到，老者的话可信度在他看来就没有这么高。
“信不信由你。”老者傲慢的瞥了一眼，随之言辞犀利道，“第一界就有十处混沌气，足以让你踏出气师第一步，就看你抉择了。”
这还是五祖说的混沌气嘛，叶天无法想象，极度稀缺的气在第一界就有多处，且老者的口吻并不假，要真是这样，他如何能拒绝，便是忍不住的问道，“真要是有，我还是会考虑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叶天动心了，这一刻就是在赌，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也不会放弃。
“那就得看你的了。”老者反客为主，先前有多么的低下，现在就有多么的高傲。
叶天压根不吃这套，白眼一翻，没有搭理他，径直的朝着山下走去，背后传来了老者急切的声音，“喂。等等。”
他化为一道流光，从叶天背后钻入，回到了腹部位置，不再做声。
“死老头，滚出我的身体。”
“年纪这么大了，真当厚颜无耻啊。”
“不要以为不做声我就不知道了，你在我体内定有企图，不说出实情来，大不了我一死，你也别想活着。”
叶天一路上都在骂他，诅咒着，威胁着，老者也是无赖至极，完全失去了一切踪迹，可当感应到叶天异常的行为举止后大惊失色。
“行了，行了。小娃子，我就是一道道印印记，用不着这般无情无义。”老者惊慌失措，最终做出妥协道，“你想知道什么你说吧。”
叶天暗自一笑，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在我体内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神王就是混沌气，他留下的道印是混沌气的，没有他我就无法彻底的摆脱。”老者眼神透着悲伤道。
“摆脱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叶天只想弄明白一切。
“当初，神王传承就寄托在道印之上，你真的以为那些至宝是平白无故的落在你身前嘛。”他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正是发现了你的混沌气，这才会出现至宝。”
叶天眉头一皱，很快释然的点头，这么说一切确实能够连贯，只是他的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便是继续开口问道，“你苏醒对我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能够传承你神王的一切，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单单这些吧，难道对你就没有任何的好处。”
“当传承之后，道印会烟消云散，我的承诺完成，能够彻底的摆脱道法束缚，重见天日。”
“那你所说的混沌气是真的。”
“当然，至高吐纳可以感受所有的气，提前是需要去到特有的气场。”
“……。”
叶天和老者一问一答，他从中掌握了很多信息，这么看来混沌气也没有想象中这么困难。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沉睡了，现在的我还无法长时间苏醒。”老者心中郁闷，碰到毛头小子反而被他牢牢的抓住，难以硬气。
“行，要是有需要我怎么可以唤醒你。”叶天想起之后的离开，他需要知道混沌气的坐标。
“当你想要我出现的时候，我会知晓的。”老者的声音变得无力，最终成为叶子，彻底沉寂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