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薛非觉得回家也行,更有仪式感一些。但是回家又得坐十二个小时的火车,周围哪哪都是人,一百多天没见了,终于见到了,抱都没抱一下,亲更是没亲一下。
没见到人的时候,还只是心里痒痒的难受。
见到了还不让碰,浑身都痒痒的难受。
他在公交车上紧贴着单奇鹤站了会儿,不太满足。
哪有热恋期的情侣分开三个月,见面还不赶紧抱一下的,实在不像话。
不像话的两人到火车站买好车票后,薛非邀请单奇鹤一起去上厕所。
单奇鹤用审视的眼光,上下端详了他几秒钟。
薛非:“怎么?”
单奇鹤又舔了下牙齿,隔了会儿,他笑,“厕所脏死了,你脑子在想什么,做个有素质的人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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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两个人进了男卫生间,又进了隔间里面,门一扣上,薛非双手伸开,一把搂住了单奇鹤,他脑袋在单奇鹤脖子上蹭,叹息:“好想抱,见面的时候就想抱,太多人了。”
“……”想得有些想下流的单奇鹤顿了下,他没忍住笑了声,伸手拍拍薛非后背,侧过脸贴下薛非的脸颊,“人多有什么不能抱的。”
薛非搂着他不动,闷笑:“抱上就分不开了,人多我俩被围观啊,你要骂我。”
单奇鹤否认:“胡扯,说得我整天没事就骂人。”
薛非继续笑:“你还天天说要揍死我。”
单奇鹤还没说话,薛非突然笑出来:“但我很怀疑,你能打过我么?”
单奇鹤立刻被挑衅成功,张口就来:“之前我把你压在床上揍的时候,你不记得了?”
薛非搂着他后腰的胳膊收紧,而后突然松开,开始挠起单奇鹤的痒:“什么时候,你那是趁人之危,换成现在肯定不会。”
单奇鹤怕痒,躲了下,伸手捏他手:“别乱动。”
薛非突然往前一压,征询意见:“想要亲一下。”
单奇鹤看他,凑过去,贴上薛非的嘴唇:“想亲就亲。”他手指捏了捏薛非两颊,又换成手掌覆上去,低叹,“变黑了。”又摸到头发,“新剪的头发?”他笑着捏了捏薛非后颈,手指勾到衣领,“衣服也是新买的吗?”
薛非抓过他的手,从衣摆下放进去,让他摸到腰腹,舌头纠缠着喘/息间,他嗯嗯轻哼两声,笑说:“我一直都有锻炼,你摸我腹肌。”
单奇鹤的一根手指,在他练得很好的腹肌上搔动,顺着肌肉纹理往衣服更上面走,直到手掌覆住胸口,感受到心脏跳动。
单奇鹤眯了下眼睛。
人体真神奇,同一颗心脏,在自己身上跳动的感觉,和在对方身体里跳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手心下的心跳充满了蓬勃生命,每一下隔着皮肤的撞击,都不由得让人想感谢些什么。
感谢生命的诞生。
两人在男厕隔间抱着亲了许久,还是单奇鹤的电话响了,打断了两人这间厕所即将升温的暧昧气氛。
单奇鹤把薛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他裤子里的爪子拿出去,再伸手扯下薛非不知道撩到哪去的衣服。
他清了清嗓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写得林君,薛非喘着气看一眼他手机。
“谁啊?”
单奇鹤看了薛非一眼,伸出手掌擦了他嘴巴,靠着厕所的门,后仰边接通电话,边道:“血缘上讲,应该是我妈。”
“……”薛非愣了几秒后,听到这称呼,没忍住笑了声,他点了下头,安静下来,垂眼把单奇鹤有些皱巴的衣服扯平整,他安静地试图把单奇鹤衣服的每一条褶皱都弄平。
单奇鹤眼睛扫薛非,林君在电话里问他,今天高考结束怎么样,她来学校接他回家。
单奇鹤收回目光:“不在学校了。”
“去哪儿了?”
单奇鹤又扫了一眼薛非,故意道:“跟男朋友回滨海。”
薛非猛地抬起头,他忍不住卧槽了一声,骂完怕声音被听见,立刻捂了下嘴巴,眼睛直直地盯着单奇鹤。
单奇鹤对这预料中的反应很满意,他弯眼笑了下。
林君跟单建军已经离婚有几个月了,当初闹离婚闹得沸沸扬扬,单建军甚至吵到学校来,差点上演了一出绑架亲儿子的戏码。
好在学校同学老师多,单奇鹤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单建军一顿骂,骂得这个整天在外面当老板被捧着的人没面子,面红耳赤地离开了。
之后再听林君说,就是跟单建军离婚了。
单奇鹤前段时间抽了个空,喊人把之前放到他名下的资产签了回去,林女士当时还有点扭扭捏捏,非要留给单奇鹤一些,单奇鹤没要,还提醒让她花钱找专业的人打理,自己千万别胡乱投资,被骗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女士大概在那之后,单方面觉得母子关系已经缓和,时不时打电话关心一下儿子。
高考完了就更要打电话来关心儿子了。
单奇鹤放完了炸弹,手里拿着电话,笑眯眯地看薛非,薛非夸张地盯着他,无声质问:“真的是你妈?!”
单奇鹤冲他眨了下眼睛,对着手机敷衍应了几声。
挂完电话后,他抓住薛非的手,听了会儿门外动静,打开门走了出去:“嗯,她说现在开车来车站看一眼你。”
“……”薛非又没忍住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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