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符文鸟样

警察一共有四个人，带头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清瘦，眼神中流露着精光的中年人，其他三个都是年轻人，俩个男的，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胖胖，还有一个是戴眼睛的女警察，二十多岁，生的清秀脱俗，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叫人心疼。

对着张九灵说话的便是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

张九灵一转头就和中年警察的目光对上了，顿时心里一怔，感觉这中年警察的目光能够看穿皮肉，看破一切遮掩，直接看到藏在肉体深处的灵魂似得。

被这么一双眼睛面对面的盯着，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是，是的，我就是张九灵。”张九灵顿了一下之后，连忙点头回应，又把身份证给拿了出来，“这是我的身份证。”

虽然没犯法，但张九灵的心里仍然显得有些慌乱，就和大多数没跟警察打过交道的人一样，心里面天生就对警察有那么一丝畏惧。

见张九灵的神情有些慌张，中年警察皱了皱眉头，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一转身就把身份证递给了那个二十多岁的女警察，让她登记一下，然后回过身来又看了张九灵两眼，“张九灵，你是怎么知道孙继军出事了的？”

中年警察这话乍一听也没什么，但仔细一琢磨，就可以发现他这是话里有话，是怀疑的口吻。

陈希妍在一旁心里一咯噔，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张九灵回答的不好，让中年警察察觉到异常，说不定就会引起误会。

“我怎么知道他会出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说警察大伯，你可不能大白天睁眼说瞎话，随便诬陷好人啊！”张九灵听出了警察的话外之音，似乎在怀疑自己是凶手，顿时急了，先前的畏惧全部抛之脑后，忍不住大叫道：“这叫什么事情啊？哦，我自己的房子过来装修翻新，遇上了这倒霉事，你们不但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就想把浑水往我身上泼，有你们这样的吗？”

“我有说你是杀人凶手吗？”中年警察对着张九灵冷冷的一笑，不急不慢的说道：“看你这么敏感，该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你居然说我做贼心虚！我……”

张九灵欲言又止，忽然心中一怔，顿时清醒了过来，原来老警察这是在故意试探啊！

“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请你们配合一下，跟小王去局里做下笔录。”见张九灵说不出话来，中年警察又特意看了一眼张九灵身后的陈希妍，转身对着那年轻的女警察说道：“小王，你开车，让他们开车跟着，回去局里做下笔录。”

“是，林队长。”年轻的女警察敬了个礼，便走过来对张九灵说道：“你们开车跟我走吧。”

“好，我们会配合的。”陈希妍抢着回应了一句，然后拽了下张九灵的衣服，两人转身上了面包车。

关上车门后，张九灵连忙轻声问道：“希妍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能不能少说几句？你又没干犯法的事情，神经兮兮的敏感什么啊？”陈希妍一脸不高兴的责怪了张九灵几句，随即发动面包车，不远不近的跟在警车后面。

张九灵被陈希妍责怪的无语以对，楞了一下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多么的鲁莽，多么的不淡定。

目送面包车跟在警车后面开走了之后，刑侦队的林队长立刻带着两个年轻的警察也上了一辆警车，林队长亲自坐在驾驶位置上，却没急着开车，而是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眉头凝结，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瘦高个子的年轻警察和矮矮胖胖的年轻警察对视一眼，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搅到林队长。

两三分钟之后，林队长突然打破寂静：“小李，你怎么看这件案子？”

坐在后排的瘦高个子顿了下，连忙回应道：“根据法医给出的判断，这孙继军是因为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喝了假酒，酒精中毒而死。昨天，孙继军卖了房子，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庆祝，包括孙继军一共是十三个人，其中有四个女的，当时四个女的没有喝酒，除了孙继军，其他八个人也都全部酒精中毒，住进了医院，半夜一点十二分的时候，四个女的报了警，加上早上法医的初步判断，可以定性为酒精中毒，意外死亡。”

“林队，我看这小伙子土里土气的，好像没什么嫌疑吧？”矮矮胖胖的小警察问道。

“现在还很难说，他的情绪有些反常，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林队长说着话，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发动警车，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