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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浮-沉62

唐宫殿内,金生火眼睛眯了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早就听闻猛火油一事一直在商议,但方才看在坐各位同僚眼底的惊异,这最终定下来的置换规则,怕是除了李迩陛下,只有三省六部的几位顶头大员才知道吧?

也不知裘正恩在这件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仅仅是一把刀?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久未在人前中出现的裘正恩,今日在祭祀前就忽然出现在了明堂一角。当时除了龙川肥原,许多人初始并未在意。

大晋近几年东征西讨,裘正恩身为左骁卫大将军却一直在京中坐镇,显然是不得陛下所喜。不得李迩陛下所喜,可不就是渐渐边缘化,成为隐形人了吗?

早些年,裘正恩主动卸交兵权的行为,也让现下还领着军的将军们对他多有忌讳。几日前,裘府之事掀起了些许波澜,但这波澜也是因李景诚。裘家,也不过是个由头。

裘家千金入宫为妃一事显然已是无望,所以谁也未曾想,不得李迩陛下所喜的裘正恩,还有被李迩陛下启赋再用的这日。

比谁都知进退,存在感极低的裘太保,今日言辞忽而这般犀利,除了因领了李迩陛下的意思,还能是为何?

被责难的倭国惊耳骇目,大晋的文臣武将们,同样皱眉惊异。

不仅是因裘正恩,不仅是因惊于诸位堂上官对倭国分毫不让的态度,而是惊于这个制度,惊于,陛下竟是把大晋自己也限制了进去?!

都是战火风飞里炼出来的,谁会嫌武器杀伤力大?这,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上枷锁吗?

耿直的大晋武将们不敢质疑李迩陛下,纷纷憋着气,拿眼睛去斜淡定从容的裘正恩。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们默契地将心里升起的这份愤慨暂且压了下去。

总归此等决策大事,不是一时一日能定论的。

鹫巢铁夫按耐住了胸中的愤怒,按下急于跳出来的松井石根,恳请李迩陛下宽限一些时间。此事事大,非他一人能做下的决策!

总归,倭国并没有对大晋落下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大晋总不能立时专制的匆匆定下,也得给个商谈的机会吧?

追悔莫及这种情绪早在心底一出现时,就被鹫巢铁夫掐灭在了摇篮里。毕竟他们想过大晋不应,也想过大晋勉强应下,却未料到,大晋会如此舍得!

跳出来以为能博得利益的行为,如今看来是愚不可及。阴谋阳谋摊开之后,总是郁闷的叫人吐血三升。

龙川肥原捏着拳头,阴沉的目光逐渐下沉。只要给时间和机会,就还能想方设法挽回一二!哪怕是,冒险一试!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龙川肥原深吸了一口气,按耐着跪坐了回去。

深明大义的李迩陛下正要地点头,裘正恩已出列,高声公顷请李迩陛下,给对方予以一个期限。大晋总不能日日等,明日复明日吧?

鹫巢铁夫铁青着脸咬着牙,情况容不得再迟疑,唯有掷地有声地扬言道:不论应不应,此事,他倭国必将在千秋宴落下帷幕之前给予答复!

诸国使团面面相觑,但更多人的注意力,依旧在已国换取猛火油一系列陈条之上。

唐宫宴在一片安静的嘈杂中渐渐散场,但藏于众人眼神交流中的官司,似是在宣告,即便离了唐宫,事情依旧尚未结束。必将有许多人为利益,于或明或暗的地方再次相聚。商议其可行与否,打听其真实性。

就如同中原大地上周而复始的朝代更叠,利益得失,总是恒古不变,能让大部分人和事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

“伤人亦伤已,严以律己,方能严已侓人。想要立规矩,想让诸国守规矩,我大晋当然要首先守规矩,也不算过分。”兵部部堂内,金生火幽长地对兵部尚书徐恩曾笑了笑。

枷锁?呵,不如此,大晋这个宗主国如何掌握事态发展?

猛火油再如何它也并非万能,它只适用于火攻。源远流长的中原大地上,往前数的朝代里,难道就未曾有人发掘过猛火油吗?当然是有的!

大晋虽凑巧发现了矿脉并已在稳定提取了,但它终归是靠上天的赐予,是一种天然的产物,并非取之不竭。

没错,所谓猛火油,其实便是地底下的一种天然宝藏。被发掘是意外,后被李宁玉注意利用上,才使它名扬四海。猛火油真正的由来被刻意地掩盖了下来,外人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嗯,不过若真借此机会置换了猛火油,谁也不知,是打开了宝藏还是打开地府的钥匙?”续着美髯的徐恩曾捋着胡须,遗憾地叹了口气,端的是一派与世无争。

金生火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没有猛火油,想战,还是要战的。大晋军的战力,是全靠猛火油吗?将作监最近似闲了下来,军器监和工部可是一直忙碌未停吧?要求倭国银矿割地的这种行事风格,倒不似三省六部几位堂上官一贯的风格,而有些像是……

“金侍郎以为,倭国,能答应吗?”徐恩曾忽侧过头,含着笑问金生火。唐宫宴一结束,徐恩曾便叫来了金生火,闲谈过后,徐恩曾这开口问的话,却叫金生火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尚书您都不知道的事,下官又哪知道?不过,他们应还是不应,对我大晋而言都无什么差别,您说呢?”金生火谦逊地问道。

现下局面重要的不是倭国想做什么,而是我国,李迩陛下和诸位上官想做什么!

弱国无外交,这一点,徐恩曾这个兵部尚书,该比他知道的更多更清楚才是吧?徐恩曾特意将他叫来,就单是为了说这个事?

金生火眸子里暗光一闪而过,面上依旧笑容满面。

徐恩曾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声直接盖过了金生火刚才的声音。“金老弟实乃真知灼见,反正只待结果一出,吾等唯陛下圣裁即可。总归不过是有仗就打,无事就回家睡大觉。”

金生火闻言继续笑,点了两下头,又赶忙摇头摆手道不敢当。而徐恩曾话中有往深了里透露军机的意思,金生火是万不敢随意接过。

徐恩曾的人情,被动还是主动的,谁敢不还?

“金侍郎觉得,起居郎宋芝白这个人,如何啊?某听闻他至今尚未娶妻,如今,他可也算是个香饽饽了,未来必定前途似锦啊。”

徐恩曾并未在意金生火的不配合,反而和颜悦色地转过话头。

金生火心里咯噔一下,眼波一沉。

前几日的宫宴,金若娴之所以会独自跑到前殿,宋芝白就是缘由之一!这其中牵扯到了女儿的往事,徐恩曾提起宋芝白,是知道了什么?

金生火脸上堆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平静地道:“三年前,金某在北境曾见过宋芝白,只是一面之缘,当时并未深交的机会。呵呵,不知尚书提起他,是与之有何联系吗?”

“我倒是忘了,金老弟你与宋芝白还有这段缘分!”

“倒也与此事无关,某只是想说,宋芝白此人是有些恃才傲物,但其样貌和才能都算不俗了。金老弟,你家千金与他年龄相仿,不正是可以考虑一二吗?”

徐恩曾笑得红光满面,仿佛已经看到了宋芝白和金若娴日后拜堂成亲,夫妻美满。

“这如何使得?!”金生火面色一惊,心底升起一丝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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