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慕颜熙并未有丝毫惊慌。

“不知徒儿喜欢哪一个？”

顾清鸢示意慕颜熙看向面前的魔器。

每一种魔器，皆会令修士感到神魂与肉身上的双重痛苦。

慕颜熙没有感到绝望。

因为，已经对顾清鸢不抱有期望。

顾清鸢只是变回令她感到熟悉的模样而已。

残忍，暴力，通过折磨人，获得快感，这才是顾清鸢的本性。

甚至，将他人灭族，伪装其恩人。

现在，顾清鸢仅是将自己的脖颈划开而已。

“师尊无需过问弟子。”

慕颜熙装作一副十分听话的模样。

“只要师尊感到舒心便好。”

“徒儿可是后悔？”

顾清鸢缓缓将寂灭剑，从慕颜熙的脖颈处移开。

只要慕颜熙愿意服软，并且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顾清鸢必定会选择原谅。

慕颜熙是她的一切，是活下去的动力。

原谅慕颜熙，相当于在挽救自己的性命。

顾清鸢就是这样，不断给自己洗脑。

劝说自己，不要对慕颜熙太残忍。

慕颜熙不是太明白，顾清鸢为何要说出这句话。

“弟子岂会后悔？”

她继续令寂灭剑，凑近自己的脖颈。

“师尊可是弟子的恩人，为弟子报灭族之仇。”

其话语虽平静，但却带有一丝苦涩。

但顾清鸢听起来，完全就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当时，若不是慕颜熙的仇家灭族快，那么，将慕颜熙灭族的，就是她。

“所以，这是在调侃？”

顾清鸢心中暗自思忖。

随后，她面带笑意。

但眸中却闪烁森森寒光。

“徒儿，若仅是口头道谢，未免太没有诚意。”

顾清鸢将寂灭剑，从慕颜熙脖颈处移开。

取而代之的是，将皆灭剑，移到慕颜熙左手腕处。

伴随顾清鸢一剑落下，将慕颜熙的手腕，一点一点切开。

慕颜熙面无表情。

这点痛苦，对于慕颜熙这个大乘境修士而言，简直就是可以忽略不计。

“师尊不必留手。”

“弟子不会怪你。”

顾清鸢动作停下，面色无比阴沉。

“若是现在认错，为师可当任何事都没有发生。”

“认什么错？”

慕颜熙话语带有疑惑。

分明就是顾清鸢需要认错才对！

“唉.........”

顾清鸢仰起头，叹一口气。

她并不愿折磨慕颜熙。

“既然为师给你颜面，你不要，那便直言。”

“徒儿可是心悦于那个新找来的男宠？”

顾清鸢话语平静，与慕颜熙对视。